“呯!”可怜的毛三被郑森一脚踹出去了很远,撞倒了一张桌子才停了下来,只见众人居然一片欢呼声,郑森指着毛三愤然道:“狗官,欺软怕硬!”
而这下子一来,凌捕头的脸色就变得铁青了,只见他小臂青筋迅速爆出,仿佛整个人在充气一样,别看他人矮小,可脚下速率一点都不慢,一个呼吸的功夫就与郑森交上了手,几声闷响之后,郑森地腹部已经挨了凌捕头凌空一脚,郑森脸色巨变,可凌捕头的拳头可没停下来,郑森忍着剧痛,勉力格挡,而刀疤脸那两人自然是围攻那位保镖,还美其名曰帮着衙门的捕头抓奸细,那保镖的情况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惜了这御府酒楼的桌椅,又砸坏了几个......
这位凌捕头还真是下手狠,郑森虽说自幼就接受父亲安排的名师学武,武功底子照说也不弱,而且年纪气盛之时,但是比起身经百战极具实战经验的凌捕头,两人高下立判。眼看着郑森马上就要被制服,吉成终于出手,就见吉成迅速闪到凌捕头的身侧,凌捕头倒没有想过这个在一边说风凉话,打抱不平的家伙敢真的敢跟官府的人动手,以至于一直不以为意,没有防备。此刻他悚然一惊,飞快地罢手暂时离开了战圈,准备应付新来的战斗,吉成可没想给他更多的时间准备,迅速地欺过身去,伸出左手,探向凌捕头,凌捕头闪动身形,化收为攻,一掌噼出,格挡住吉成的来势,另一手迅速前探,变被动为主动,立马就发起了进攻。很快,两人就缠斗在了一起,“噗噗噗噗,”在旁人还未反应过来的片刻之间,你来我往已经数招过去,不过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吉成在凌捕头一招用老之后,突然一个侧踢,就见凌捕头虽然用手下意识去格挡这毫无征兆的一脚,但无奈有心算无心,一下子就被这凶悍的一脚踢了开去,“啪啪”地椅子又被震坏了两张,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事实上,凌捕头在跟吉成的过了几招之后,就发觉此人无论力量还是速度均是上上乘,而且,在他传统武技之中居然透露着令人感到诡异的狠辣,出手的招数虽然有迹可循,但总有那么一点让人不可思议,在吉成三招过后,凌捕头的心中就已经认输,刚才的奋力交战,只不过是还想争上一争,不想就此轻易服输,丢了面子罢了。此刻他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被踢到受伤胳膊,眼睛就像喷出火来了一样,咬牙切齿道:“你敢殴打朝廷命官,毛三,赶快去调人来!”一边胡大应着:“老大,毛三早就去调人了,这.....这打了大人还了得?!”
眼看着罗教的后台凌捕头被人打了,刀疤脸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两人正要围攻吉成,没想到一边又窜出另外两人。不消说,自然是夏谨言和陈永福的那名亲卫了。这两个人之中,夏谨言不用说了,全大明估计在她武功之上的都没几个,加上最近两年的基于实战的身经百战加上她天资聪慧和勤思苦练,武术格斗技巧早就臻至化境,而另一名陈总兵亲卫的手底下自然也不会弱,对付帮派的喽喽,虽然花多了一些时间,可最后还是手到擒来,这不,没几下子,两人就没了脾气,都被打在了地上,刀疤脸那张刚才挺扭曲的脸被亲卫踩在脚下,不住地哼哼......
看着这个场面,凌捕头的脑子里倒是活泛开了,啥时候开封府城出现了这等人物?不光手底下强悍之极,而且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几十年的老捕头放在眼里,在他的认知当中,刀疤脸在罗教中的武功也不算是可以的了,居然没几招就倒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另一人很可能是军队的人,硬功夫勐冲勐打十分霸道和强悍,可是这些人难道都是军队里的?这开封的军中,除了陈总兵的箭术无双之外,还没有听到有单兵作战能够比得过自己的啊,而且军队里更加过没有女人,这几个人的来路实在让人感到诡异。
这边凌捕头尴尬地站着那里,吉成可不像想把事情闹大,本就不屑与这样的人动手,要不是为了郑森,自己才懒得出手。关键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实力,想到这里,吉成走近凌捕头,凌捕头一看难道这家伙还要打,略有些惊慌地退后两步急道:“你,你想干什么?”这句话问出来,吉成心中暗笑,这家伙是被自己吓破胆了吧,赶忙出言道:“凌捕头别见怪,在下有话对你说。”话刚说完,吉成已经来到了凌捕头的跟前,凌捕头全神贯注,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准备防守,要再被这小子打倒一次,这凌大捕头的金字招牌在开封府就不顶用了。只见吉成并没有说话,只是靠近凌捕头,轻轻地掀起腰间的长衫,凌捕头定睛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块浑身散发着十足黄金色的腰牌,凌捕头离这么近自然是看得更加清晰,只见上面清晰地凋刻着龙纹,细细密密的精美凋刻缠绕着两个凸出来的字——“御赐”。凌捕头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这样的腰牌代表着什么,一般的大明宫内的腰牌是木质的,好一点的就是檀木,少量高级官员是玉制,最高档次是才是金制,而眼下,这金制腰牌上面还缠绕着龙纹!这代表着什么?虽然不太可能是皇上,但肯定是皇帝最为信任最为倚重之人,放眼大明,有这块腰牌的能有几人?凌捕头的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此刻一时间脑袋发懵,只听见吉成的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凌捕头,今天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不要闹得太大,我只当你不知情,接下来我也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凌捕头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点了点头,不过还算好,并没有太过失态,转头道:“胡大,把刀疤脸锁了回衙门!快,还愣着干什么!”很快,凌捕头根本不理会还在叫嚣着的刀疤脸,向掌柜的扔下一大块银子之后,就急急地就离开了酒楼。吉成在一边轻松地看着这一切,对于凌捕头的表现还是满意的,至少还知道没有留下个烂摊子,叫自己去赔偿。
这时,郑森从一边走过来道:“多谢这位仁兄仗义执言,这开封府的人官不像官,匪不像匪,真是令人失望!”
吉成微微一笑道:“噢?看来阁下对官府失望之极啊!”
郑森知道自己有些失言,干咳一下道:“噢,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对了还没有请教阁下大名,如不嫌弃的话,在下能否请阁下小酌一杯,聊表一下谢意呢?”吉成本意就是要结交这位着名人物,当下就没有矫情道:“好啊,正好,你的桌子已经被打坏了,不如移步楼上我们的包房,当然,单自然是由你买!”
郑成功听到吉成如此直接,不禁失笑,“好,阁下爽快,请!”两人相视哈哈一笑,走向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