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枝在外人眼里便成了不得宠的养女,到时候沈慧家里人寻来,沈枝自然而来就摇身成为高贵的红玫瑰。
自己的女儿成为高贵的公主,而对方的孙女儿却成了落魄的尘埃。
这种狸猫换太子的戏码时有发生!
“怪不得小宋总一直给我家枝枝洗脑,说我家枝枝其实是那朵高贵的玫瑰花。”
商鹤朝宋槐序扬了下眉,声音极其慵懒,“可惜了,事情没有如小宋总的愿呢。”
“是吧,岳父大人?”商鹤又把问题抛向沈庆祥。
沈庆祥识趣地接下这个莫须有的问题,他做出悔恨的表情,“是我贪心了,被小宋总利用了想要借机上位的心思,这才鬼迷心窍。”
宋槐序犀利的眸眼顿时瞥向沈庆祥,语气阴沉到谷底,“沈先生,你可真是位好岳父啊!”
沈庆祥主动将立场划到了商鹤身后。
他叹了口气,满脸歉意,“欧阳老爷子,很抱歉我以这种拙劣的方式为我女儿着想,伤害了欧阳小姐。”
“爸爸,所以你真的……”沈慧泪水决堤,双手捂住嘴巴,震惊道:“从我进沈家就一直利用我吗?”
“我就说为什么奶奶的旗袍手艺只传给姐姐,店里也交给姐姐打理,甚至姐姐随随便便就嫁出去爸爸都不会说什么,而我要嫁给一个能够当我父亲的宋河。”
话落,沈慧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欧阳老爷子心疼地将自家宝贝孙女儿护在怀里安慰,“慧……枝枝不怕,爷爷在,爷爷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不知为何,沈枝总觉得这一声‘枝枝’很刺耳,她忽然就不喜欢‘沈枝’这个名字了。
事情在沈庆祥和沈慧的解释下,似乎就通了。
沈枝是沈庆祥的女儿,而宋槐序和沈庆祥达成了某种协议,想要将沈枝伪装当欧阳家的孙女儿。
但计谋不知道被谁识破了,真正的孙女儿沈慧也被欧阳老爷子认回了欧阳家。
眼看优势从手中流失,宋槐序主动退回了防守线。
他淡笑着拿出欧阳老爷子刚才的话术,“老先生说,只要解除婚姻,我宋家提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自然,我欧阳富龙说到做到!”欧阳老爷子即便顶着一头白发,身姿依旧挺拔。
“那么,我就浅浅提一个要求。”宋槐序竖起食指,“欧阳小姐肚子怀着我宋家的骨肉,我们要求将这个孩子生出来,没问题吧?”
沈慧一把拽住欧阳老爷子的手,含泪摇头,“爷爷,我不!”
“我已经毁在沈家手中了,不能再毁在宋家。爷爷,我不要生下这个孩子,不要……”
欧阳老爷子沉思了片刻,抬眼看向脸上挂着淡淡微笑的宋槐序,问他,“可以换一个吗?”
宋槐序耸肩,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他双腿交叠,毫不怯场,“可以啊,只要物归原主,老先生大可以随意。”
“好一个物归原主!”看戏看到自己身上的商鹤抬脚重重踢在茶几上。
桌上的茶杯瞬间掉到地上,劈里啪啦碎裂一片,与茶水混在了一起。
即便沈枝摁住他的身体,也捂不住脱口而出的愤怒,“你宋槐序就算想让欧阳家抢我老婆,那也得问我商鹤愿不愿意!”
宋槐序无视掉商鹤的愤怒,朝欧阳老爷子竖起两指。
他一字一句,“老先生,就两个条件,要么把宋家的骨肉给生出来,要么,将我小妈物归原主!”
‘小妈’二字被宋槐序咬得极重。
气氛此时此刻凝固住,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良久,欧阳老爷子才缓缓开口,“小商啊,什么才能让你物归原主呢?钱?权利?只要你开口,我都给!”
商鹤冷笑一声,瞥向欧阳老爷子的神情带着浓浓的轻蔑,“老先生,您还真是越老越糊涂啊。”
“把孙女儿许给孙子就算了,可千万别糊涂到给自己当小老婆!”商鹤自诩自己度量够大,今天算彻底和欧阳家撕开了脸皮。
他直接将早就被双方惊人的对话给震得失了神的沈枝拥起身,毫无耐心地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冷哼,“你们自己家的恩怨自己解决,我们夫妻二人就不奉陪了!”
“乖乖,回家。”商鹤俯身将四肢有些发软的沈枝抱到臂弯上,转身扬长而去。
而欧阳家和宋家在生下宋家骨肉和物归原主上僵持不下,最终也不欢而散。
直到上了车,沈枝才从震惊中回过身来。
她攥紧商鹤的衣襟,声音颤抖,“商鹤,他们,他们怎么……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种……毫无道德底线的人。”
沈枝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宋槐序和欧阳富龙了。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说出那种扭曲人性、扭曲道德的话语。
商鹤将浑身颤抖的沈枝拥进怀里,大掌顺着她的背,低声安抚,“乖乖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打你的注意。”
沈枝将自己的身体死死镶入商鹤怀中,声线弱弱,“怕呀,我怎么不怕啊。”
她不是不信商鹤,是放心不下奶奶。
如果沈庆祥受欧阳家和宋家威胁,他肯定会把威胁奶奶。
奶奶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
沈枝不敢往下想。
经历了一次炸裂三观的事情后,沈枝忧心忡忡,于深夜中失眠了。
辗转反侧多次后,沈枝悄悄从商鹤臂弯里钻出来,赤脚来到了阳台,仰头望着寂静的夜空发呆。
微凉的夜风吹拂着沈枝烦躁的心脏,让她情绪冷静了不少。
“刺啦——”
是玻璃门被推开的响动。
沈枝来不及回头,身体就随着商鹤的圈拥而裹进毛毯中,后颈也传来湿热的触感。
“枝枝睡不着吗?”商鹤轻轻咬住沈枝的耳垂,用牙齿磨碾。
“睡不着……”沈枝忽然觉得商鹤的胸膛在此刻变得非常宽大,靠起来异常舒服,以及安心。
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也在商鹤的怀里慢慢抚平。
沈枝转过身,抬眼望着商鹤犹豫问,“商鹤,我在你心里的分量有多少?”
商鹤垂头吻了吻沈枝的眉心,俯身与她对视,“你想听夸张一点的,还是真实一点的?”
“我想听夸张一点的。”沈枝微微抬头,用鼻尖去蹭商鹤的鼻尖。
轻浅的鼻息相互交替着,牵动住双方不停靠近的心。
商鹤默了几秒钟,开口道:“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想藏起来却又舍不得,让别人看见又不甘心。”
“想要抢我老婆,那先从我商鹤的尸体上踩过去,否则我打爆他!”
沈枝被商鹤一番中二发言给逗笑了。
她抬手捧住商鹤的脸,踮脚和他唇瓣相贴,“你都夸张得变成中二老男人了。”
“中二可以,但老男人我不接受。”商鹤双臂紧紧锁住沈枝的身体,抱着她缓缓摇晃,“我也就三十一岁,怎么就老了。”
“可我才二十四哎,你都三十一啦,就是老啦。”沈枝笑着和商鹤争论。
商鹤轻哼着自夸,“三十一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
“所以,你会把我交出去吗?”话题忽而变得沉重起来。
沈枝知道商鹤不会答应欧阳老爷子的要求,但还是忍不住想亲耳听商鹤的回答。
商鹤双手抱住沈枝的软臀,将她托挂到腰上,低喃,“不会。”
“嗯,我相信你。”
沈枝心里的烦躁与阴霾在逐一被商鹤给驱散,最终归于平静。
她双腿紧紧缠在商鹤强劲的腰上,主动求欢,“我想要了。”
商鹤扬起眉低笑,明知故问,“想要什么?”
“你。”
“想要我什么?”
“商鹤!”沈枝脸颊在明亮的夜色上翻起红晕。
商鹤继续闹,“老婆,你凶我也没用啊,你得说清楚,你想要什么。”
沈枝被逼得有些急,双腿用力蹬得商鹤倒退了两步。
她揪住商鹤的耳朵,嗔他,“和你做啦!”
商鹤故作垂头想了想,随后一脸迷茫,“唔……所以,乖乖要和我做什么呢?”
“爱!”沈枝气得握拳捶商鹤的肩膀,催促他,“快点,不然我就反悔了。”
“做做做,枝枝想做多久,就做多久。”
寂静的夜空里,飘荡着男人愉悦得爽朗的笑声,最后消散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