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还没缓过神来,身体就随着商鹤没入满泡泡的浴缸里。
单薄的泳衣也从商鹤修长的指尖掉落到地上,可怜兮兮地搭在商鹤的短裤上方。
正如此刻的沈枝,以羞耻的姿势跨坐在商鹤的胯骨上。
瞧商鹤急躁且想要强行闯入的举动,沈枝借着商鹤的手臂抬高身体,让商鹤扑了个空。
温柔乡就在眼前,勇士却迟迟进不去。
商鹤不免急躁起来,抬起右手落在沈枝后腰处,往下压。
沈枝却不顺着商鹤,一个轱辘翻身从商鹤身上下来,还拿起搓澡刷坐到商鹤身后去给他搓澡。
她嘴里念叨着,“泡澡就泡澡,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看而不得,让商鹤憋屈无比,倒也耐着性子乖乖泡澡。
只是那双手不安分极了,把沈枝折腾得红了一脸。
半个小时后,商鹤猴急地将沈枝抛上床。
早就蠢蠢欲动的勇士春心荡漾地想要推开温柔乡的大门。
可谁也没料到,美人儿一巴掌拍下去,并用被子挡住通往温柔乡的大门,将勇士革除在外。
“枝枝?”商鹤浑身血液叫嚣翻转着催促他,难受得紧。
沈枝拿开商鹤的手臂,就着被子滚了几圈,把自己裹成了蝉蛹。
她睁着一双水汪汪,还带着些许俏皮的眉眼瞧了眼商鹤,随后别过头,“我不要。”
“……”商鹤懵了片刻,便又立马缠上去,软着语气,“乖乖,都箭在弦上了,你跟我说不要,这不是折腾我吗?”
沈枝撅起臀,不满地往后撞了撞,骂他,“明明是你折腾我。”
“枝枝,我都还没开始,怎么就折腾你了?”商鹤做出一副被冤枉的表情,双手灵活地钻进被褥里揉捏沈枝的腰身。
“而且今天是我生日,你就可怜可怜它吧。”
他开始拿生日来卖惨!
沈枝却是看透了商鹤的鬼德行,并不吃他装可怜这一套。
她还无情地将商鹤那肆意游走且往下试探的双手给驱赶出去,特意把被褥给拢紧,不给商鹤任何得手的机会。
“好枝枝,就半个小时,不然我受不了。”商鹤张开双臂连同被子把沈枝抱进怀里,脑袋用力拱进沈枝的颈窝处,轻嗅着。
沈枝半回头,控诉他,“你昨晚也说半个小时的,结果呢。”
结果就是,商鹤换着法子把沈枝欺负了一遍又一遍,她哭着求商鹤,都没能阻止商鹤土匪般的胡作非为。
就像宋卿说的那般,对待商鹤不能太纵容,要适当拒绝他,否则他会越来越过分。
“我……”商鹤理亏,支支吾吾着说不出话来。
于是他继续耍赖皮,“枝枝,你就看在我今天生日的份儿上,给我蹭一蹭。”
“你的生日我会给你礼物,但不是你折腾我的特权。”沈枝态度非常强硬,说不给就是不给。
“可是枝枝,你点的火……”商鹤还想继续闹沈枝,被沈枝一个眼神回瞪,瞬间噤声。
沈枝丝毫不给商鹤面子,朝商鹤扬起拳头,“你再逼我一下试试?”
商鹤秒变耙耳朵,将憋红的脸埋进被褥里,软下语气,“老婆,我错了~”
这句话对沈枝来说莫名受用。
她转过身,没忍住给了商鹤一颗糖,“现在不行,等到晚上再说吧。”
商鹤抬头,失落的神情立马亮起来。
他凑上去亲了沈枝一口,满脸轻浮地捂住心房,感叹,“枝枝啊,我的小心脏都被你撩坏了。”
“还贫嘴!”沈枝凶了商鹤一眼,伸手推他,“我要午睡,自己去浴室解决,不然就别上床了。”
“遵命!老婆大人!”
手里捏着沈枝亲手画了美味大饼的三岁太子爷迈着轻盈的步伐进了浴室。
下午,沈枝和商鹤迎着沉闷的气温来到第二站——南环山山顶。
寻了个荫凉的地方铺上坐垫,两人拿出烧烤食材,开始了夫妻烧烤半日游。
青烟冉冉,香味四溢。
许是沈枝许诺晚上给肉吃的缘故,商鹤特别殷勤,可谓亲力亲为,面面俱到。
沈枝也因此吃撑了肚皮,正窝在商鹤怀里小声哼着肚子痛。
商鹤则一手拥着沈枝,一手落在沈枝鼓囊囊的肚皮上揉着。
一阵凉风袭来,预示着日落即将来临。
首次看日落的二人准备欠佳,日落还没等到,就先等来了蚊子大军。
耳边全是嗡嗡叫的细蚊声。
“好多蚊子啊,早知道就带着花露水来了,把它们都毒死。”沈枝难得露出暴躁的情绪,正举着手和蚊子来回战斗。
当然,也荣获了一身痒痒难耐的包。
商鹤无奈,直接掀开宽大的T恤,把沈枝藏到衣服底下,这才免去蚊子大军的攻击。
衣服弹性不错,沈枝将脑袋从领口探出来,袋鼠幼崽似地与商鹤对望。
就是两人的姿势有些狼狈滑稽,相互对视了眼后,额头轻抵着纷纷笑出了声。
明亮的天色渐渐暗下去,太阳也在没入天际线里失去了光泽。
朝霞趁机爬上了半边天,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渡上一层暖色系的光芒。
商鹤宽大的手掌捏住沈枝的下巴,轻轻扭回来,“枝枝,太阳要落山了,我们接个吻吧。”
沈枝软绵绵地靠着商鹤的胸膛,俏皮着问了句,“太阳落山和接吻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有。”商鹤一本正经地胡诌,“有位俊小伙说,在日落前接吻,能定终身,续前缘,相约下辈子。”
沈枝被商鹤幽默的口吻给逗笑,用鼻尖蹭了蹭商鹤的脸,娇嗔着揭穿他,“那个俊小伙说的是商鹤吗?”
“乖乖这么聪明啊。”商鹤张嘴叼住沈枝的下唇,重重碾了下。
“为什么喊我乖乖?”沈枝转过身,双手穿过商鹤的腰身抱住,抬头继续索问十万个为什么。
商鹤张嘴,又叼住沈枝的上唇,啄了啄,“乖乖是爱称。”
“那我是不是得叫你鹤鹤?”沈枝的话语在商鹤温热的吻下断断续续。
“鹤鹤像喊小孩儿,我不喜欢这个。”
“那你想要哪个?”
“既然是成年人,那就该有成年人的称呼吧。”商鹤有意套路沈枝,将沈枝抱到腿上,双掌还恶劣地托着沈枝软翘的两边臀。
他都做好和沈枝做持久战了。
不料沈枝主动下套,羞着眉眼浅浅唤了一声‘老公’。
声音轻轻的,细细的,似那琴弦,撩拨着商鹤的心。
因为娇羞,所以尾音还微微上翘,狠狠地勾住了商鹤整个人。
商鹤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急速飙升,然后非常煞风景地流鼻血了。
这场日落也在商鹤两股颤颤的鼻血中落下了帷幕。
在回去的路上,商鹤没像往常抱着沈枝,而是侧头盯着窗外的夜景失神。
毕竟是商三岁嘛,在那种情况下流鼻血,尊严自然受了损,不高兴着呢。
沈枝悄悄挪过去,主动把手心塞进商鹤手掌里,安慰他,“我又不是外人,不怕的啦。”
“而且我不笑话你的,就别不高兴了,好吗?”
商鹤好哄得狠,主动顺着沈枝给的台阶下。
他眼一垂,转过身把自己藏进了沈枝怀里,将商三岁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弱弱吭了一声,“丢脸!”
“你流鼻血是因为我叫你老公,然后觉得丢脸。”沈枝也学着商鹤诡辩。
她揪住商鹤红到发烫的耳垂,“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喊你老公让你觉得丢脸了?”
“你既然觉得丢脸,以后我就不喊了。”
沈枝是懂得怎么拿捏商鹤的。
果然,商鹤抱紧沈枝,声音闷在沈枝颈窝里,“不丢脸,要喊。”
黏黏腻腻的两人在无意间给无辜的出租车师傅塞了满满一嘴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