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婚礼告一段落,商鹤的花园却提上了日程。
这天,沈枝和往常一样睁开眼,身边依旧没有商鹤。
她揉了揉酸涩的腰,迈着绵软的腿来到窗边往外一探,就见那高大的身影踩着水桶鞋正向园艺师傅请教。
还是园艺师傅发现了沈枝,示意了商鹤一声。
商鹤回头时,一缕晨曦恰好从一团浓雾的云层中挤出,透过商鹤的眼镜照射而来。
沈枝忽然觉得,晨曦在这一刻,比商鹤那双带笑的眸眼少了些许暖意,也黯淡了几分。
“商先生,要是让阳城小姐们知道你穿着不符合气质的水桶鞋在后花园里刨土,肯定会变成土拨鼠的。”
说完,她双手叠放在窗沿上,脸往上靠,享受来自清晨的新鲜空气。
商鹤被沈枝幽默的话语逗笑。
他扯了扯左肩下垮的黑色背带,食指下屈示意,“商太太,今天是周六,你确定不下来帮帮我?”
清风徐来,卷得沈枝的长发四处飞舞。
她抬手将鬓发掖到耳后根,单手扣着将其固定住,“可我身体不舒服。”
沈枝话语里多了一丝责怪意味。
两人最近亲热不怎么频繁,所以商鹤每次折腾起她来,时间都比较久。
商鹤笑意渐浓,他趁园艺师傅去搬东西,委婉开黄腔,“可谁让枝枝昨晚那么主动,声音还动听呢,我没把持住。”
昨晚一帧帧令人脸红的画面浮现出来,在沈枝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脸上爬上一抹红润,随后‘啪’的一下合上窗户,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时,商鹤已然倚靠在浴室门边等候。
他将沈枝揽进怀里,俯身问她,“真不舒服吗?”
沈枝刚才只是顺着语境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商鹤竟然在意上了。
沈枝想否认来着,可出口的话语却与否认相悖,“没那么严重。就是腰有点酸涩,其他的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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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给你揉一揉。”商鹤双手攀上沈枝的细腰,力道时而轻时而重。
后腰骶是沈枝的敏感地带,商鹤的手指好几次从那处捏过,沈枝呼吸都会粗重几分。
来回几次,沈枝没忍住轻轻哼了一声,唇瓣立马就被伺机而动的商鹤给叼住。
商鹤两只遒劲的手臂宛如两条巨蛇相互交叉,分别扣住沈枝的肩膀,以一种全部占有的姿势将她拥住。
两人近距离对视,彼此的呼吸特别调皮,于两唇间相互穿梭。
沈枝不是没有和商鹤拥抱过,但这种姿势还是第一次。
有种被商鹤揉进骨子里的感觉。
她拍拍商鹤的胸膛,声线细且浅,“我有点喘不过气,你先放开我。”
“放开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们算算帐。”商鹤扣在沈枝肩膀上的手往里移,顺着脊椎骨上攀,大张着把住沈枝的后颈。
“枝枝明知道早上我定力不够,还出声勾引我做什么?”
她怎么就勾引他了?
明明是他自己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随着商鹤唇瓣的贴近,沈枝抬手去挡,“我没有勾引你,而且是你自己上来的,不是我喊的。”
“可枝枝说身体不舒服啊,我关心枝枝没有问题吧。”商鹤直接开启不要脸模式。
沈枝涨红着脸反驳,“我不舒服还不是因为你。”
商鹤一手绕回来,落在沈枝腰腹上,轻轻一推,沈枝就被迫靠在了墙壁上。
他挑了下眉,有意下套,“因为我什么?”
“因为……”沈枝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可话已至此,只能臊着脸说下去,“你昨晚,太凶了。”
“我很凶吗?”
商鹤有意将‘凶’字咬得特别重,随后轻轻一句话就把原因又还给了沈枝,“好像是有点。可谁让枝枝这么主动呢,盘在我身上的腿根本推不开,我根本把持不住啊。”
“而且枝枝若是不放纵我,我又怎么会得寸进尺呢。”
沈枝再也无法为自己辩驳,转而骂商鹤,“商鹤!你简直混蛋!”
这场较量中,沈枝最终败下阵来。
见沈枝气急败坏,商鹤轻轻啄吻沈枝的唇珠,做安抚。
沈枝躲不掉,也拦不住商鹤的头,便伸手去轻扼商鹤的脖子。
当即,手背就被商鹤给抓住,摁在那不停滚动的喉结上。
“瞧,枝枝不是在勾引我是什么?”商鹤手指强硬插进沈枝指间里,“可别再说我冤枉枝枝了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谁点的火,谁来熄灭。枝枝瞧瞧……”他说着,还恶劣地用胯骨去撞沈枝。
急得沈枝去拽商鹤的背带,意图阻止商鹤凶猛的进攻。
只是随着亲吻的深入,沈枝的阻拦满满变成了邀请的意味。
拽背带的举动也换成紧攥不松。
衣服滑落到地上,交缠一片。
一大一小的脚也急乱地往床边走去,双双倒在大床上。
勇士重新造访了温柔乡,美人发出挽留的歌语,阳光也为这场歌舞送上温暖的祝福,简直如痴如醉……
又是放纵的一天!
后花园里。
太阳渐渐挂到上空,空气中漂浮着令人抓狂的燥热。
沈枝四肢无力,戴着遮阳帽坐在阴凉处看商鹤忙活。
她暗暗在心里吐槽不公平。
商鹤才是那个最耗费体力的,可他现在精神饱满,自己则浑身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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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园艺师傅的招呼下,商鹤脱下手套,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沈枝身边,接过水猛灌了好几口。
“你之前不是老说佣人开工资吗,怎么不见他们来。”
沈枝捻着毛巾替商鹤擦拭脸上的汗渍,后拿起扇子给商鹤扇风降燥。
商鹤微微往后,望着眼前巨大的花地,“别墅的装饰不归我管,不过枝枝归我管啊,所以叫他们来做什么?”
“抢功劳?”商鹤自问自答着笑了。
沈枝执起商鹤的手心,轻轻触着他掌间的水泡,“非得亲历亲为吗?”
她其实是不理解的。
商鹤本就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没必要为了一件小小的事情而拿掉自己的口中的金汤勺。
不过是钱的问题罢,只要商鹤勾勾手,有的是园艺工作者上门抢这份工作。
商鹤手指挤进沈枝指间,与她十指紧扣。
沉吟片刻后,商鹤望向沈枝,语气真诚,“虽然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花,不过想着到时候你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我亲手栽的花,就觉得心里很满足。”
真诚永远是俘获人心的必杀技!
沈枝承认,她又因为商鹤的举动动容了。
可她不得不正视协议婚姻这个沉重的问题,“商鹤,我们是……”
“我知道。”商鹤打断沈枝未出口的话,指腹还停驻在沈枝红润的唇上,“不过枝枝,无论我们之间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结为夫妻,目前我依旧是你的丈夫。”
“而我只是在尽一个哄妻子开心,担好丈夫的责任,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商鹤替沈枝扶正帽子,起身又迈进了花地里。
他脚步顿了顿,转而回头朝沈枝微微一笑,“我希望枝枝能在做我妻子的这段时间里,过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开心。”
“啪——”
是什么东西裂开了缝隙,被光明有机可乘,钻了进去。
她想阻止,可追不上光的速度。
沈枝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无法言表自己此刻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