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拽开商鹤紧紧环在腰上的手臂,回头嗔他,“商三岁,你幼不幼稚啊!”
“想捉弄我就明着说,用得着拐弯抹角吗?”
商三岁扳正沈枝的身体,光|裸着下半身耸肩,“可是枝枝,我表现得很明显啊,并没有拐弯抹角。”
沈枝一噎,俯身提起商鹤的裤子,“懒得跟你搭腔,拎好!”
“遵命!”商鹤拽住裤腰,垂头看着沈枝犹犹豫豫的动作,故作狐疑,“老婆,我们一直躲在这里面不出去,店老板会不会想歪?”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沈枝两指捏着裤头,快速将裤链给提上去。
商鹤当即‘嘶’了一声,身体直接歪向沈枝,面露痛楚,“枝枝,好像……卡住了,疼!”
沈枝一慌,赶忙褪下裤链,拽开商鹤的裤衩子瞧了眼。
完好无损,并没有发现异样。
一抬眼,就对上商鹤满是笑意的眸眼。
沈枝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幼稚的混蛋给捉弄了,脸一垮,“商鹤!你还想不想逛街了?”
商鹤见沈枝生气,迅速换上讨好的笑脸,“枝枝我错了,不敢了不敢了。”
沈枝被商鹤气得够呛,她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下去,转身踩着高跟鞋哐哐出去。
商鹤迅速敛掉玩味儿,穿好裤子匆匆迈出试衣间,继续讨好着将领带递到沈枝跟前。
沈枝抱着手撇过头去,不搭理商鹤。
一旁的女店员非常有眼力见地接收到了商鹤的眼神示意。
她笑呵呵地走上来,“先生,要不我帮您系吧?”
沈枝一听,抢在女店员面前接过商鹤手里的领带,朝女店员淡笑,“我先生的领带我会帮他系,就不麻烦你了。”
商鹤顺势俯下身附和,“枝枝说得不对,应该说我的领带只能枝枝系,谁也别想碰。”
“闭嘴!”沈枝甩了个噤声的眼神给商鹤,十指灵活地替商鹤系上领带。
宽肩窄臀大长腿,在金丝框眼镜的加持下,是满满的禁欲感。
沈枝踮脚抓了抓商鹤的头发,扶正他鼻梁上的眼镜,毫不吝啬地夸赞,“好看。”
“拿掉口罩可能会更好看。”商鹤不仅自恋,还一刻也停不下使坏。
沈枝瞪了商鹤一眼,语气冷硬,“不准摘!”
商鹤倾身凑到沈枝面前,硬朗的眉眼因浓浓的笑意而柔软了几分。
他提了个条件,“那枝枝亲我一口,我就不摘。”
“那你摘吧。”沈枝才不中商鹤设的圈套里,稍稍别开眼。
商鹤自讨了个没趣,进试衣间里把西装换了下来。
轮番换了好几套,沈枝都觉得不错。
于是耐着昂贵家价格的痛处,手一挥,通通买了下来。
看着自己攒了几个月的积蓄流水似地飞走,沈枝可谓满脸心痛。
转头一想,是给自己的另一半花钱,沈枝又找回了一丝慰藉。
“怎么不刷我的卡?”商鹤一脸狐疑着和沈枝手牵手迈出了服装店。
沈枝将手从商鹤宽大的手心中抽出,继而挽上商鹤的手臂,颔首笑着抛出两个选项。
“花你的钱给你买衣服,比起花我的钱给你买衣服,哪个对你来说更高兴?”
末了,沈枝又补一句,“抛开我没钱不谈,哪个会让你感到高兴?”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人都是感性的物种,收到身边人的爱意,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商鹤也不例外。
他果断地选择了后者,“那作为礼尚往来,我们现在就去女装店给枝枝挑些常规的衣服。”
“好啊。”沈枝笑靥如花。
逛完街,两人携手一起踏入提前预订好的纹身店。
纹身师大概了解了商鹤的设计理念后,开始了这场长达几个小时的花vs叶纹身。
期间,商鹤还光着膀子,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粥喂沈枝吃。
两人沉浸在双方制造的甜蜜小世界里,其他人很难插缝期间。
女纹身师没忍住露出羡慕的神情,“商太太和商先生的感情可真好啊。”
之前她在网上刷到商太太给商先生戴绿帽子,可眼下两人的感情也容不得商太太劈腿吧。
虽然造谣也得到了证实,但网络上的信息不可信啊!
沈枝背上有疤痕做树干,只需要在侧边点缀上花朵,所以工作量并不大。
而商鹤要和沈枝纹上类似的疤痕,还要纹上绿色,时间自然比沈枝的长。
结束时,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两人背上通红一片。
车里,商鹤小心翼翼地亲吻沈枝微红的眼眶,“枝枝很疼吗?”
沈枝半跪着坐在商鹤大腿上,张开双臂圈住商鹤的脖子。
她亲昵地蹭蹭商鹤的下巴,撇着嘴角点头,“疼痛倒是能忍,就是坐不了。”
商鹤抬起腰胯往上撞了撞,坏笑,“这个姿势做得了。”
“哎呀,我是说坐!”沈枝拍拍软垫,揪住商鹤的耳朵,“屁股上有纹身,会压着,所以坐不了。”
“就算屁股上有纹身,也不影响做啊。”商鹤继续逗弄沈枝,“而且这样能进得更深呐。”
沈枝被商鹤的满口黄腔给气得腮帮子鼓成了河豚,眉头紧蹙,“商鹤,我发现你是真的越来越放肆了!”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得曲解我的意思,还老是寻我开心,你太过分了。”
商鹤下巴轻轻一抬,叼住了沈枝的唇珠,“生气了?”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欺负我别欺负我!你就是不听!”沈枝眸眼轻垂,本就红的眼眶染上几分水汽。
商鹤一下子就慌了神,隔着些许距离抱住沈枝,低声哄,“哎哟,是我过分了,乖乖别生气。”
“我生气得很!”沈枝还在委屈控诉,“你总是拿你所谓的恶趣味来捉弄我,我不喜欢那样!”
“好好好,不喜欢不喜欢。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当然,商鹤也只是口头改,转头就又把沈枝往狠里欺负。
商鹤牵着沈枝的手落在自己的耳朵上,用力拽了拽,“是我混蛋,又只顾着自己,不顾枝枝的意愿了。”
“好枝枝,我错了。”商鹤满脸虔诚地道歉,“我这烂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你包容包包容我,好不好?”
沈枝收回手,气鼓鼓地别过头,拒绝道:“你自己养成的坏习惯,我凭什么包容你!”
商鹤见好就收,他双手捧住沈枝的脸颊,扳正对视,“听枝枝的,不包容。”
“我给你买小蛋糕,别生气了,好不好?”商鹤软着声音哄。
沈枝摇头,“不好。”
“那我再给你买小蛋挞,小肉松,还有茉莉花。”
沈枝顺着商鹤给的台阶下,但还在小闹,“这一点点东西就想打发我,那就太便宜你了。”
“那再送一对耳环?”
“要绿色的。”
“项链呢?”
“也要绿色的。还要发簪,手链,脚链……”
沈枝朝商鹤靠近,彼此鼻息交缠,“还有腰链,有你名字的。”
商鹤知道沈枝已经收回了小脾气,他扣住沈枝的后脑勺,细细摩挲着。
他问,“枝枝之前不是很讨厌腰链和脚链吗?怎么突然又想要了?”
沈枝的手落在商鹤耳朵上,有些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她声线轻浅,“被迫戴的和主动戴的,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不能混为一谈的。”
商鹤保证不再捉弄沈枝的话转头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唇畔又染上了坏笑。
他明知故问,“那枝枝说说,怎么就不能混为一谈了?”
沈枝一把捏住商鹤的嘴巴,揉圆搓扁,“才答应不捉弄我的,转头就忘了?”
“……好吧,我错了。”商鹤秒变耙耳朵。
沈枝‘扑哧’一声笑了,垂头和商鹤额头相贴。
缓缓开口,“你逼迫我戴上,会让我觉得,我被禁锢住,失去了该有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