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挠头，不打算跟他再继续聊这个话题，说道：“咱还是聊聊别的吧……你之前在哪儿上学呢，成绩咋样？”

小吴回道：“英皇天成国际中学，我小学二年级以前成绩挺好的，二年级以后成绩比较差。”

我问：“怎么突然下滑了？”

小吴回道：“读二年级的时候，我比所有的同学提早发现一个可怕的真相，那就是读书根本没用！我老爸也就初中毕业，但你看看维多利亚城的工作人员，连发牌的荷官都是国外名牌高校毕业的。这两天他应该也派女人来接待你们了吧？那些晚上伺候你的女选美小姐，至少也是硕士学历。你说读书有什么用呢？何况，我又不需靠知识来谋生！”

我寻思小吴对他爸的接待标准还挺了解。

我说道：“话也不能这样说。你不靠这个来谋生，是因为吴老板有钱。像我这种从小父母双亡的人，不读书可能连饭都赚不到吃！如果你换成我，又不爱学习，估计现在都在工地搬砖呢。”

小吴问道：“工地搬砖是什么意思？”

我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澳市，与内地的网络文化不大一样，向他解释道：“就类似粤语讲得打牛工啦。”

小吴闻言，抽了抽鼻子，回道：“那不至于！我以前交往过的靓女，其中有几个是三四十多岁的富婆，她们完全可以养着我，根本不用自己奋斗。”

我：“……”

好吧。

小吴赢了。

在聊天的过程，我发现小吴的逻辑思维非常正常，甚至还很聪明，脑子出问题这事儿，完全可以排除。聊了半个多小时，我说道：“行了，我们明天再聊吧。今天你也受了伤，好好休息吧。”

小吴闻言，奇道：“你不给我驱邪了？”

我回道：“你又没中邪，驱个屁邪啊！”

小吴一听这话，顿时双眼放精光：“你相信本仙没中邪？！”

我说道：“当然信。”

小吴说：“那你怎么向我老爸交待呢？”

我想了一想，无比为难地说道：“再说吧，不过这事儿，确实挺让人头疼的。”

出了门之后，保镖把我们回到了酒店。

没过多久，吴老板和魏革旺就到酒店来了，他们无比焦急地问我情况到底怎么样。

我告诉他们，已经摸得差不多了，等明后天再处理一下，基本上可以解决。

他们听到这话，非常开心，叫我们出去大饭店吃饭。

我以今天非常累为理由拒绝了，让他们给我们点一些外卖，我们想早点休息。

吴老板和魏革旺走后，肖胖子手当枕头，斜躺在床上，满脸无语地说：“你刚才冲老吴吹什么牛逼呢？恐怕今天啥鸡毛都没问出来吧！”

我回道：“当然没问出来！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肖胖子问：“你啥判断？”

我说：“如果我像这么没脑子，在苏城我还能混到饭吃？”

肖胖子恼道：“你好好说话，别骂人！”

我反问道：“你说，一个脑子完全没问题，身上没中邪，无阴气侵蚀，也没被下蛊的人，突然之间性格开始变态，不近女色、爱算命、整天还想着白日飞升，除了上面几种情况，还有其他原因么？”

肖胖子眼珠子转了一转：“不知道。”

我笑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出门一定要带！”

肖胖子虎门一瞪：“你特么到底说不说？”

我解释道：“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第一，小吴突然跟别人换魂了。我之前曾经遇到过甲子冲灵的小孩，才十来岁，但会打拳击，还爱看毛片，其实就是小孩死的时候，灵魂刚刚离体，被一位六十九岁的变态老拳师灵魂冲进了肉体。但这事儿实在太罕见，需要同月同日同时生之人，相差一个甲子，才能融合灵魂。而且融合了之后，他不会有肉身之前德生活的记忆，只会记得自己的事。我特意问了一些小吴之前生活上的事，他对答如流，这种情况可以排除。”

“第二，有高人控制了小吴思想。我在跟小吴聊天之时，发现他每次回答关于道学问题之前，都会用鼻子闻一下边上的燃香！我曾以为这是他一种特殊爱好，后来发现并不是，因为我在尝试问他其它问题的时候，他压根不会去闻檀香。这檀香味道，非常之古怪。小吴每闻一下，我见到他的眼眶就会变得红一分。我大胆猜测，这个高人，可能是道家高手，也可能是非常厉害邪祟，他不需要附身，因此驱邪之人压根看不出来小吴中邪。他通过燃香告诉小吴，怎么去算命，并且不断麻痹他的思想，让他一天到晚想着飞升。”

肖胖子闻言，目瞪口呆。

半晌之后，他说道：“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通过燃香控制他，传香入密？谁特么有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