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妈解释道:“我姑奶奶说了,五仙教法门实在逆天,她之所以在几十年前彻底金盆洗手,也一直没有传徒,就是因为现在人心不古,怕别人弄了法门去害人。但她觉得,你忠厚仁义、头脑聪明、年纪又轻,倒是她传徒的最佳人选。她年纪大了,不想把手艺带到棺材里去。”
我赶忙拒绝道:“你替我谢谢她的好意,这玩意儿我还是不学了。等我有机会来四川,我去拜访去一下老苗婆!”
兰妈表示非常遗憾,但她一定会代我转达。
在处理潘总之事期间,我曾用手机多次试图联系老贾。
但老货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也不知道他到底躲哪里去了。
我前面给他发信息,全是在骂他,从祖宗十八代到玄孙十八代,全都骂光了。后来他一直没回复,我气也消了,让他速度死回来向我磕头道歉,本老板愿意饶他一死。再后来还没消息,我有些担心了,问他到底死哪儿去了,赶紧回电话。
可他却一直没有任何回音,恍若人间蒸发。
很快就到过年了,梅雪回了老家。
我、晓婉、妈三个人过了一个大团圆的年。
晓婉跟妈说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说打算干阴行,因为有天眼和血傍身,打算协助我。
妈非常通情达理,表示只要我们平安就好。
过年期间,没有跟老贾喝上一杯,我总觉得心里非常不得劲。更关键是,大年初六是我和晓婉定好的结婚日子,老货是我们的证婚人,一直不出现,我不知道该咋整。无奈之下,我打电话给了肖胖子,让他带着未升子老道一起来,让未升子老道当我证婚人。
肖胖子说道:“我和许青过来,道爷给你做证婚人,不会给你丢脸!老道去东海捡完卫生巾,偷偷摸摸把我给甩了,鬼不知道他现在跑哪里去了!”
大年初六那天。
晓婉穿上了婚纱,美得简直不像话。
妈看到我们的样子,高兴出了眼泪。
我们并没有请什么客人,也没有啥轰轰烈烈的仪式,但收到的礼物却非常之多,以前鱼铺的客人、朋友,人虽没到,但礼全到了。这里面包括李小小,宋云,王勇,王欣,朱胖子,王哥……甚至,澳市维多利亚风水师也给我寄来贺礼。
盈姑娘带着小桃在终南山清修,托人给我送了一把短短的匕首,上面刻着净明派的符文,一看就是好东西。小桃用小脚丫给我做了一张贺卡,上面还有小姑娘的吻印,我开心坏了。
梅雪则哭成了泪人,她拉着晓婉说:“嫂子,以后这家伙就彻底交给你了。”
晓婉笑着捏一捏她的鼻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把他交给我?”
婚礼当天,肖胖子喝得二五不清,跟我一帮同学在疯狂猜拳,足足闹了一个大通宵。
其实,婚姻仅仅是一个形式。
像我和晓婉的感情,那张纸只是起到了一个见证作用。世界上从来没有天生海枯石烂的感情,有的只是两人相互扶持、相互信任之后的持续积淀。在大喜之日那天晚上,晓婉死死地抱住我,哭得眼睛都肿了,说总算等到这么一天了。
第二天,我们回乡下去祭奠爷爷和父母的坟地。
那一对漂亮的吻鲈依旧在,颜色愈发鲜艳,欢跃而游,美好而绚烂。
在祭奠爷爷和父母之时,我心里对他们说,左易从来没给你们丢过脸,我现在有了自己的房子、妻子,而且还有了一点票子,你们都放心吧,我会把自己的人生走好。
站在坟地的山岗上,微风轻抚着晓婉的秀发,散发出来澹澹的香味。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彻底成长的感觉。
眼前这个女人,需要我来一生来照顾。
以后接活、干活,不能再那么不要命了。
肖胖子第一次来苏城,对地方风情充满好奇,到处闲逛。许青家中有事,则提前回去了。
我始终还是没有老贾的信息,开始变得担心起来。我在阴行圈子里,托人去找他,但大家都说没很久没看到他。我又叫孙大胖找人去查一下他身份证买票以及入住酒店等信息,孙大胖查完之后回我,老贾几个月来没有相关记录。
非常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