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积蓄力量,打算给我致命的最后一击。
我简直要吓疯了,尝试着动弹身体。手脚虽然能艰难蠕动,但人完全爬不起来。
刚才白毛母狼用头那一下撞击,实在太狠了。
刹那间!
白毛母狼与丛斌同时发出一声狼嚎,它们身上黑气浓郁的非常吓人,我甚至看不清楚它们的身影。
两道黑影,几乎同时扑向了我。
干你姥姥的!
我艰难地掏出苍桑剑,往白毛母狼胸口处勐地一插。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苍桑剑并无剑锋,但却如同切豆腐一般,毫不费力,瞬间捅进了白毛母狼的胸口。好像捅破了一个轮胎,它胸口之处一股无比浓郁的黑气“噗”一声破裂散出,白毛母狼突然发出惊天嘶吼。
而丛斌此刻狠狠地咬向了我脖子上的颈动脉。
我被白毛母狼胸口之处散发的黑气一熏,甚至感觉不到痛疼,整个人晕了过去。
……
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待我醒来,已经到了后半夜了。
竟然发现自己还没死,只是身上有一些伤,老贾正坐在一旁抽烟,他的裤裆是湿了之后又干透那种痕迹。白毛母狼形若枯藁,如同死了几年风干的腊肉,倒在血迹里。丛斌也晕在了一边,一动不动。
我艰难地起身,问道:“老货,你救了我?”
老贾看了我一眼:“不算吧。”
我问他怎么回事。
老贾抽着烟,竟然莫名其妙地笑了。
我大恼道:“笑你妹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贾指着尸体若腊肉一般的白毛母狼:“这匹狼,二十多年来,全靠着身体内一口乌殃怨气吊着命呢,要不然早死了!刚才它积蓄全身的乌秧气,准备来弄死你。结果好死不死,你用苍桑剑,竟然一剑捅在了它胸口的聚气之处,气一破,它就成了废物,待气散尽,它就彻底死了。苍桑剑捅别的东西不行,但捅这种邪气汇聚的玩意儿,犹如切豆腐!上次你干掉萨满长生宗那个变态,不也是这样么?”
“丛斌这王八犊子,本来受乌殃气的意念指使,要来咬你脖子,结果白毛母狼一死,他身上的气源就散了,意念一下湖了,人也瘫软在地,只在你脖子上留了一个牙印。等于刚才你那一剑,把整件事情彻底做了了结。还是那句话,出门踩屎、踩完捡鞋,说的就是你这种狗屎运的家伙。”
我听完,心有余季。
差点死在了狼嘴之下!
我冷冷地问道:“老贾,白毛母狼弄我的时候,你一动不动是怎么回事?!”
老贾一听,脸上神色微不可查地变化,忙转移话题:“那什么……我们还是赶紧把丛斌给扛回去吧。”
我立马起身,捡起地上的杀猪刀,用衣角抹了抹刀上的血,说道:“别介啊!你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好像已经死了,但在那一刻,我却瞅见你裤裆还能流出尿来。”
老贾脸色陡变:“小左,你先把刀放下……”
我冷哼一声:“狼不吃死肉!你个不讲义气的老东西,老子快死了,你竟然在一旁扮演尸体,这是人干的事吗?!”说完,我拎着杀猪刀走向了他。
老贾吓得转身就跑,边跑边说:“小左,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神特么迫不得已!
每次都这样!
但凡在那最关键时刻,老货要能施以援手,我就不至于拿命去赌那一口乌秧气。要不是哥们运气好,现在躺在地上的尸体,就不是白毛母狼,而是我!杀肯定不能杀他,但逮住他,必须揍一顿。
老贾跑得极快,一下不见了踪影。
我气得不行。
老东西又耍了滑头,把我给坑了,丛斌还得我一个人给背回去!
无奈之下,我只得放了老贾,回过去背丛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