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忐忑了。
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老贾这死货又不开机,青衣光头鬼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现在压根搞不清楚。这王八犊子不惧怕铜镜,也会躲道符,现在外面黑灯瞎火的,真的不好处理。哪怕上出租车,他冷不丁在后面一掀轮胎,我俩也得嗝屁。住在酒店,好歹也算是防守,出事叫人帮忙也方便,如果此刻出去,可就门户大开了。
我想了想,干脆今晚还是别出去了,等老贾开机之后问清楚再说。待明天回铺子,直接给徐诗来一条诛邪的琴高八剑鲤。于是,我点点头说:“行吧,今晚在酒店待着。”
我给前台打了一个电话,立马再开了一个房间,交待徐诗去新开的房间睡,我在这里待着。
徐诗不乐意了,拉着我的手:“我不敢呀,你陪我去睡。”
“不合适!”我无语道。
徐诗闻言,秀眉紧蹙:“擦!有啥不合适的?!青衣鬼知道我住在酒店,无论换哪个房间,他都能找到我。到时万一你不小心睡着了。他偷偷来杀了我,你怎么向姐交待呢?”
她的担心并不是没有可能。
我只好跟她一起去了三楼的房间。
有我陪着她,小丫头安心不少。
她又跑去泡澡。
我说:“你之前刚泡完,就不怕泡秃噜皮。”
徐诗回答:“刚才那青衣光头男太恶心了,他扑了一下我,我嫌他脏。”
好吧。
她足足泡了半个小时,穿一套睡衣大大咧咧出来了。
死丫头该有的地方都有,前凸后翘,青春动人,香气四溢,但让我非常之尴尬:“你能不能换一套平常穿的衣服?连内衣都不穿!”
徐诗白我一眼:“你不看不就行了!晚上睡觉穿内衣不舒服。”
“这么小的空间,我看哪里?”我无语道。
徐诗闻言,捂住嘴格格直笑:“晓婉姐漂亮,还是我漂亮?”
“你跟她不是一个档次!她是女神,你是女神经!”
徐诗气够呛:“说这么直白干什么?给我留点尊严和颜面不好吗?”
“不好!赶紧把衣服换了!”
无奈之下,徐诗只好进卫生间把睡衣换了平常衣服。
徐诗人睡床上,我睡沙发。
沙发太小,整个人窝着很不舒服。
我脑中又一直在想着青衣光头男的事,迷迷湖湖的压根睡不着。
直到半夜,徐诗突然从床上下来,跑沙发边拉我,颤声说道:“姐夫,我觉得床上凉嗖嗖的,浑身不得劲,你去床上睡呗。”
凉飕飕的?
空调温度很舒适啊!
我打开房间的灯,拿起八眼铜镜往四周照了一圈,连窗户外、卫生间都照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异常。但我看见徐诗牙关反复颤抖,浑身若打摆子,好像很冷的样子。
一摸她的额头,不仅没发烧,还全身冰凉。
那种透心的凉,像刚死放了冰柜的尸体。
阴气侵蚀实在太严重了。
我赶她赶紧再去冲个热水澡。
徐诗无奈,只得再去冲澡。
等她出来,我将胸前的道符卸下来,给她戴上。
一戴上,徐诗人突然整个人窜了起来:“怎么这么烫!”
废话!
当然烫。
道符可以驱除体内的阴气,她身上的阴气如此之重,勐然戴上去,能不烫吗?
徐诗手压着胸前的道符,赶紧钻上了床,用被子将身体裹死死的:“不过,挺舒服的,像暖宝。”
徐诗见我站在床边,说道:“我现在睡不着了,看一会儿电视吧。我知道你刚才没睡着,床很大,你在床上睡。大老爷们的,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打开了电视,开始换着台开,最终在钱教授《百家讲坛》“玄奘西游记”栏目前停了下来。
我坐在边上凳子抽了一根烟。
徐诗也向我要了一根。
抽完烟,她说身体暖和多了。
尔后,她又恢复了小太妹的性格,看着电视一会儿噘嘴,一会儿格格直笑,嘴里还时不时地飙出一个“擦”。
我见她脸色确实比之前和缓了好多,自己眼皮子打架,实在顶不住,于是上床睡了。
睡了几个小时,迷迷湖湖中,一个温软如玉的身体钻进了被子,像蛇一样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一下惊醒。
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灯和电视都关了。
徐诗正窝在我怀里,粉面酡红,吐气若兰,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