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啥意思?
老贾说:“我发现她一个秘密……”
“啥秘密?”我问。
老贾猥琐地说:“老乔的媳妇儿,那身材气质,简直没话说!我今天见她背个篓子,去果园里摘葡萄,篓子的背带勒在她身上,把她胸脯给勒的,那叫一个大!你说,老乔每天晚上抱着这么一个妞睡觉,身体吃得消吗……”
老贾见我死死地瞪着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那什么……我的意思是,老乔老婆好像挺有文化的,竟然每天都在看托福考试的书,倒像是掉落在农村里的金凤凰。”
我无语道:“这有什么可奇怪?我听说小雨亲妈几年前就死了,老乔有钱,不许人家娶一个女大学生什么的?”
“我可能没说明白!”老贾继续解释道:“她看托福考试的书倒没什么,关键是我常听到她偷偷在打电话,对面好像还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她每次都恳请那男人不要再纠缠她了,被发现不得了什么的,挂完电话,她吓得脸色煞白。乔老太讲她不正经,我估计老乔的绿帽子戴死死的。”
“你是不是太无聊了?这不是我们关心的事!”我恼道。
也没聊出个子丑铆钉,我继续睡觉。
老贾起床出去上厕所。
可迷瞪了半个小时,这货竟然还没回来。
我寻思这家伙不会半夜起来耐不住寂寞,去偷窥人家老乔媳妇儿吧?
起床出门,到卫生间门口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没人。
怪了!
我给老贾打电话,老货的手机竟然关机。
回到房间,我百思不得其解。
大晚上的,他去哪儿了?
正在此时,老贾匆忙地回来了,身上还带着露水。
我问他干嘛去了。
老贾立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一下将房间的灯给关了。
五六分钟之后,我听到外面大门在响动,似乎有人进了屋子。
又等了几分钟,老贾才开了灯,满脸兴奋地说:“小左,我抓到奸了!”
“你没病吧?!”我说道。
老贾急道:“我没病!刚才上厕所,我好像见到一个人影从屋子里出去,模样像是老乔老婆。我寻思她大晚上干嘛去,于是就一直跟着,你猜怎么着?!她到了村口一个还没有装修的自建房里,与一个男人约会,两人在里面那啥……卧槽!可他妈刺激了!”
“你这不还是有病吗!也不怕长鸡眼!”
“你懂个锤子!我看到了那男人的模样,这家伙眼角长了一颗痣、断了一条胳膊!”
“啥玩意儿?!”
我惊得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
老贾大恼道:“你他妈小点声!”
我低声问道:“你确定?!”
“确定!但她的姘头好像不是本村的,他开摩托车来的!妈拉个叉子的,拔出萝卜带出泥,害老乔一家的,竟然是他媳妇儿的姘头!”
这可是天大的收获!
我忙给老贾点赞:“没想到猥琐竟然还能破桉,老贾你真是太牛逼了!”
老贾低声说:“事情全串起来了!老太太刚死不久,老乔老婆就嫁了过来。她的姘头是走马阴阳师,要弄死老乔一家,正好看到梅雪点了窑发十代穴,他就暗中在风水上动了手脚。”
我想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不对啊老贾!风水师害人会遭大报应的,他们搞姘头就搞呗,何必害死老乔一家人呢?”
老贾立马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所以你就是大榆木脑袋!年轻姑娘为什么嫁给老乔?不就是图老乔有钱呗!你想想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那姑娘与姘头本来感情很好,但老乔横插一杠子,把小姑娘给抢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她男人是走马阴阳师,能忍得了?正巧老太太死了,他想办法通过风水来整老乔!”
这个道理。
我压根找不出任何毛病。
翌日。
乔家父子一大早敲门,叫我们起来过早(吃早饭),他们显得非常兴奋,告诉我,他们一晚上都没做噩梦,这是自老太太下葬以来,全家人睡得最好的一次。
正聊着呢。
门外走来一个村民,肩上还挑了一担猪草,他进门急道:“老乔,你快去看看吧,你家老太太的坟被人给平了,上面还有两条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