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姑娘这么一说,我一下麻爪了。
刘老蔫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么?
我对小姑娘说谢谢。
小姑娘跨着猪草篮子走了。
回到刘老蔫的房子外面,我点了一根烟,问黄鸣道:“你不说刘老蔫有一位生病的家人么?我怎么没看到他家人?”
黄鸣脸色蜡白,有气无力地回道:“左老板……我只是听介绍人说他有一位家人生病了。之前……我来的时候,没看到他的家人,或许人家在医院里面住院,或许人家当时去亲戚家了……这些都说不定啊,你问我,我真的回答不出来。”
等到了晚上十点来钟,被蚊子咬了个半死,刘老蔫还是没有回来。
我寻思还是回车上去吧。
正准备转身叫黄鸣走呢,转头一看,这货一天没吃没喝,已经双眼翻白,坐在地上,身躯摇摇欲坠,脸上被十几只蚊子盯着咬也不知道赶走。
他这种状态,就别说花费一个小时走回车上了,估计现在起身都费劲。
我只得作罢。
谁想到,耳朵突然听到了雷声隆隆。
顷刻之间。
天上竟然下起了漂泊大雨。
这真是太特么卧槽了!
我赶紧起身进屋子里面躲雨,但黄鸣这货完全没反应,仍然坐在台阶上,身上被淋了个湿透也不知道。
无奈之下。
为给这货节省一点精力,我一个手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货立马晕了过去。
我将他往屋里面拖。
雨势非常之大,而且,看来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
即便是雨停了,我也不可能丢黄鸣一个人在这里,自己跑回车上去,寻思干脆拉倒吧,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将就一下算了。
不过,我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多的棺材。尽管自己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但陪着这么多棺材一起睡觉,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发憷。
我斜靠在一具棺材边上,脑中想着等下刘老蔫回来该怎么跟他说。
像这种隐世而且有大本事的老头,性格一般都比较古怪,千万要顺着毛捋,如果搞翻了,没什么好处。
就这么想着,我迷迷湖湖的睡着了。
睡着了之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一位脸若枯树皮一般的老头,眼睑下面还有两丝泪痕,泪痕竟然是血红色的,模样显得非常古怪,他站在我面前,对我阴瘆瘆地说道:“小伙子,你多高啊?”
我寻思这怪老头怕是有毛病吧,好端端的问我多高干嘛?便没理他,转身大打算走。
哪知道。
这怪老头却用一只形若枯藁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你别走啊,我来给你量一量身高。”
他一抓我,我竟然浑身动弹不了了。
我想挣脱,但力气却好像全使在了棉花上一样,完全没任何效果,只能任他摆布。
尔后,老头拿了一把很长的尺子,尺子竖起来,超过我的头顶好多。
尺子上面刻满了无比古怪的符号,尺身非常之薄,像一根麻秆。
老头开始给我量身高。
我问道:“老头,你好端端的给我量什么身高?”
老头说道:“一米七八……量好以后,我回去好给你做一副棺材啊。”
我想骂他神经病。
老头却将尺子超过我身高的那一截给折断了。
尔后,他竟然消失不见了。
尽管场景非常之真实,但我却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在梦中我还自我嘲笑呢,可能是因为今天碰到的那位小姑娘,她说了刘老蔫给人量身高做棺材的事,所以我才做了这么一个古怪的梦。
忽然之间!
我觉得不大对劲!
整个人突然从梦中惊醒。
醒来之后,发现屋子里并没有任何人。
边上的黄鸣还在晕着,刘老蔫也没有回来,外面雨哗啦啦地下个没停。
我长舒了一口气。
这尼玛在雨夜棺材铺,等着无比诡异的般公传人,还做了一个古怪的蒙。
确实让人有点太特么卧槽了!
活动了一下手脚,突然脚边上碰到了一个物件。
长长的,像一根杆子。
我可以确定,这东西在我睡觉之前是没有的。
好奇之下,我起身捡起了那根杆子,一瞅之下,整个人都已经懵了。
这是一把尺子!
尺子上面还有新鲜的断痕,像是刚刚折断的,尺身还布满了诡异无比的符号。
我当时也脑子发抽,鬼使伸差拿起了这根杆子,比了一下自己的身高。
竟然发现,这根杆子的长度,跟我的身高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