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再过两个月就是国庆节,机关单位表演节目需要30套连衣裙,逛街的时候刚好有个机关单位上班的人买了许静带过去的衣服,觉得质量和款式都非常的好,于是想在许靖这边定制30套一样的连衣裙。
在80年代的人的眼中,进了机关单位那可是全家都脸上增光的铁饭碗,有了机关单位的订单,还愁衣服以后卖不出去?
宋知意立刻就接下了这个订单,然后让许静把那30个人的身高尺码全部一个个在电话里口头报过来,她记在了本子上。
一件连衣裙的价格是45块,30件团购优惠的话是一件少五块钱,一共是1200块钱,刨去成本什么的这一单至少能赚个1000来块,因为是机关单位需要,所以宋知意亲自下场自己做。
不过做衣服的场地她特意选在了红星服装厂。
她和副厂长已经商量好了,衣服她来做,运费她来出,不过这30件衣服送货的名头必须是红星服装厂,毕竟红星服装厂在整个桃园市都是比较出名的,质量有保障。
“这裙子做的真漂亮,哪天我要去你店里给我妈也买一件。”
温良走过来拿起一件成品裙子由衷的赞叹道。
这两天宋知意碰见温凉的次数似乎是多了起来。
每一次温良过来副厂长就会离开,顺便还对着宋知意挤眉弄眼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宋知意有时候都怀疑副厂长是不是天天在厂里被灰迷了眼睛,都想用灵泉水掺进眼药水里面给他滴几滴。
温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来合作的工厂检查机器,调试从国外进口的最新机器,然后教给工人技术,可每次做完事情他的脚就忍不住会走到这条生产线的旁边,看着那个漂亮的不是真人的小姑娘认认真真的缝纫着衣服,细心到连一个小小的线头都要清理的干干净净。
而每一次出门来到这个工厂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发型和衣服,甚至还把鞋子擦的干干净净。
温良苦笑了一声,觉得自己20多岁的年纪,是父母口中的大龄剩男,但偏偏此刻在这个小姑娘面前就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总是忍不住会紧张。
不过宋知意可没有察觉到温良的小心思,她觉得温良这个人还怪好的嘞,每次缝纫机有点问题的时候他总是会过来帮自己修理一下,他讲话也十分有分寸,言行举止都带着儒雅的气质,又不失幽默,邻家大哥哥的气质拉满,宋知意对他还挺有好感的。
不过她现在是“有夫之妇”,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对异性远离一点,所以宋知意总是礼貌又疏离,这种态度让温良的自尊心都有些受挫,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
“刘爷爷那里,你什么时候过去看看他?”
温良憋了老半天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他说好几天都没见你了,想请你过去吃一顿饭。”
他有些紧张,其实根本就没有吃饭这回事,他这几天抓心挠肝的,心里面想的都是她。
明明他是出国留过学的人,也去过首都深造,漂亮的女孩见得不知道有多少,但偏偏一个宋知意却能让他印象深刻。
她真的很漂亮,不管见过几次每一次见她都能让人感觉到惊艳。
那是一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能够吸引人的气质,她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就好像会说话一样,多看几眼都会沉溺进去。
她有一种娇媚漂亮的长相,但是为人却十分正经,她几乎和所有的异性都保持一种疏离的态度,不冷淡也不热情,似乎眼里只有她的事业。
对于这样的女孩,温良是一点接近的办法都没有,于是只能无耻的拉出刘老爷子来当挡箭牌。
这些天的相处之下,宋知意好像有点明白了温良的意思,不过她是结了婚的女人,80年代的流氓罪还没取消,宋知意可不想惹得一身骚,尤其是像温良这种人人都盯着的男人,她更不想接近了。
“我这几天有些忙,所以才没有去看刘爷爷,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我会去的,吃饭的时候麻烦温良哥和刘爷爷说一下,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我请他下馆子去。”
宋知意冲着温良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委婉的拒绝了温良的邀请。
“还希望温良哥和刘爷爷不要怪我才是。”
温良哪里还好说什么,只能一个劲的说不会怪,让宋知意先忙自己的事业,吃饭的事情以后再说。
等宋知意提着东西走了,温良才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
这个时候副厂长走了过来,一脸笑意的看着温良,“你小子,看来是真的上心了,怎么,约上了没有?”
温良苦笑一声摇摇头,“何叔叔,谢谢你的好意,没有约上,她说她忙。”
何副厂长吃了一惊,转头看着温良,又看着宋知意离去的方向,似乎是有点不敢相信。
这些天他一直在这个小姑娘的面前提起温良的家世和背景,再加上温良那一张堪比电视明星的脸,这可是桃源县万千未嫁女孩的金龟婿啊!!
没道理小姑娘不动心啊??
难不成这小姑娘的心是铁打的??
何副厂长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不过两个小年轻的事情他也只是想撮合,并不能强求人家在一起,于是叹了口气。
“看来是没缘分咯,以后呀你也别往我这场子跑了,人家今天的货做完了,明天让工人整理一下打包,后天就发给新北市,她暂时不会来了。”
温良瞪大眼睛,想要追出去已经来不及了,人影都没了。
他叹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这些天宋知意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拒绝他,只是他被自己的心思冲昏头脑一直都没发现。
“年轻人嘛,喜欢就去追,被拒绝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的条件摆在那里,时间久了人家自然会看见你的真心,努力哈。”
何副厂长拍了一下温良的肩膀,笑呵呵的走了。
温良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前路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