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终于停止了下来,剩下的一些满脸恐惧地看着分不清血肉的兲狼。
“快逃啊!”不知道谁人惊恐一声,吓破胆的罗刹门余孽顿时溃不成军。
“呼!”兲狼深吐了一口气,对这里落荒而逃之人就随他去了。
兲狼走到涂山沫沫身边,给她清理掉身上的大网、毒箭。轻抚着她的狐脸,看着她满身的伤痕,无声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沫沫,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兲狼深深自责着抱上涂山沫沫的狐首。
“男儿有泪不轻弹,看你哭的多难看!”涂山沫沫伸着狐爪,在兲狼头上轻轻的梳了梳,很是虚弱的笑说道。
虽然看不出狐脸上的表情,但兲狼能感觉到她在安抚自己。
“难看就难看呗!”兲狼看涂山沫沫还能动弹,随即破睇而笑。
“你不是以为我死了吧?我可告诉你,我才没那么容易就把你拱手让人的哦!”涂山沫沫的话语里还是带着坏坏的调侃味道。
“都这样了,你还……”兲狼欲言又止,看着她那庞大的身躯,有些为难道,“你这么大,我怎么带得走你!”
那些人已经逃走,说不定还会折回,兲狼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可是涂山沫沫的狐身实在是大的离谱,他就是有力气扛,也无处下手。
“我现在变不回去啦!除非……”涂山沫沫说着,狐眼扑闪扑闪的看着兲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除非什么?”兲狼有些急道。
“真笨!”涂山沫沫娇声道,说着挪了一下狐首,在兲狼耳边私语了一下。
“啊!”兲狼为之一愣,很是难为情道,“真要这样?可是,你这么大,我,我……我怎么弄!”
“你和别的女人怎么弄就怎么弄,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涂山沫沫说着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
兲狼缓缓的站了起来,有些头疼的绕到涂山沫沫的庞然大物之后,又呆呆地看着九条狐尾傻站立了一会儿,闭上眼睛,沉吟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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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内。
一间密室内,一浑身伤痕的白衣少女被锁链拴着双手吊在梁柱上,身上还被指搭银针钉在各处的穴位上防住她的神元调动。
啪!啪!啪!
一黑衣人挥打着皮鞭,连连抽打着,旧伤未去,新伤又填。可少女对此却是一声不吭。仔细一看,少女好似被抽了魂般双目涣散,似乎已是生无可恋。
“他在哪里?兲狼在哪里?”黑衣人怒抽着,咆哮道,言语中充满了仇恨之意。
少女在黑衣人说道兲狼二字的时候眼神才微微晃动一下,不过很快就又涣散。
这个伤痕累累的白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兲狼的准未婚妻萧初雪,数天前因为在酒店错杀了兲狼,郁结而倒,却没想到晕死后被人给掳走,此刻正承受着黑衣人的折磨,但再大的伤痛也莫过于心死。
她魂海封闭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觉得是自己亲手将兲狼杀死,可她却不知道的是,兲狼此刻还活着。更讽刺的是,她受难之时,他正在涂山沫沫的温柔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