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下巴都差点儿惊掉,孙旭当即就叫了起来:
“不是,二哥,虽然这曲子确实是特别,也确实是好听的紧,但是这可是你的爱琴呐,虽说你的爱琴都有二十多张了,可是你平时可从来不舍得拿出来一把送人的,我之前想要你的凤溪你都不愿意给,如今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要把这碧焰送给娇娇了?”
“你若是也能找来一曲让我满意的曲子,我也愿意送你一把琴。”裴瑜瞥孙旭一眼,悠悠道。
“不是,我没有给二哥你曲谱啊,怎么能算是赠你曲子。”苏娇娇傻眼了,看过小说的她,当然知道原著里裴瑜有多喜爱他的琴,她这不过才弹了一首曲子,对方竟然就愿意送她一把琴,是不是太夸张了?
“二哥听过的曲子,都能弹出来,你方才弹给他听,他如今怕是已经学会,也算是你赠与他曲子了。”顾游风给苏娇娇解释。
“啊?我的天呐,这也太厉害了吧?”苏娇娇震惊了,原来裴瑜的水平以及高到这么可怕的地步了。
一首曲子就换一把琴,好像是不太好,苏娇娇迟疑道:
“那既然如此,不若我再给二哥弹首曲子,否则一首曲子就换一把琴,我实在是心中不安。”
裴瑜闻言一挑眉:“你竟还有曲子?”
苏娇娇点头:“嗯,还有,我感觉挺好听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裴瑜换个坐姿,一抬下巴,自带风流写意之态:“弹来听听。”
苏娇娇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来,起手弹了一曲《不染》。
一曲弹罢,苏娇娇感觉自己和以前一样,心都沉静下来了,这次过了好半晌,孙旭先开口了:
“我觉得,二哥的琴没白给。”
“这曲子,你从何处学来的?”裴瑜坐直了身子,面色沉静的问苏娇娇,“这作曲之人可还在世?”
“额,我也不知道我从哪儿学的,不过作曲之人应该已经不在了吧,我记忆里好似是一张泛黄的曲谱,年头应该不少了。”作曲之人在另一个时空,苏娇娇只能瞎糊弄。
裴瑜身体再次放松,依靠到身后的栏杆,重新恢复了风流写意的模样:“如此,真是可惜了。”
“说起来,这两首曲子是有歌词的,而且还有一个关于它们的故事。”苏娇娇不想被人研究她失忆的事儿,马上把话题扯到了曲子身上。
“哦?这曲子竟还有故事,是什么样的故事?”孙旭立刻就好奇了。
“是一个爱情故事,讲得是天界的神仙们的爱情故事。”苏娇娇组织了一下语言,尽可能语言简练的把故事讲清楚:
“被"陨丹"断情绝爱的花神之女锦觅,在遇到了真爱,也就是天帝之子旭凤的时候,浑然不知爱情为何物。同时,同为天帝之子的夜神润玉为了替母报仇,谋划争夺天帝之位,却不知不觉中也爱上锦觅不可自拔,偏偏又不能停止利用她。当锦觅因为误会将旭凤一刀毙命之时,才终于吐出"陨丹"冲破爱情的感知,为了寻回所爱,锦觅必须化解与旭凤的误会,解救已经因爱生恨,堕入魔道的魔尊旭凤。锦觅在天魔两界大战之中,以身挡在旭凤和润玉中间,最终魂飞而幻化成了旭凤眼中的一滴泪。旭凤长久苦苦寻找不得,思及锦觅而落泪,终于锦觅在花界的帮助下得以重生,和旭凤在人间归隐生活。润玉默默祝福,知道自己必将是永世孤独的天帝。”
“这故事,倒挺特别。”韩大人想了想。“我从未听说天界有名为旭凤的神仙,还是天帝之子,亦未曾听闻有花神之女名为锦觅,夜神润玉也不曾听闻。”
“大约这本就是个杜撰的故事吧,反正曲子好听就行啦。”苏娇娇打哈哈。
“倒也是。”韩大人点点头。
裴瑜问苏娇娇:“不知你方才说的歌词是什么?”
“额,我给你们唱一遍吧,唱得不怎么好,《左手指月》和《不染》都不太好唱,你们随便听听就好。”苏娇娇说着,将两首歌给众人唱了一遍。
“这个词虽有些怪,听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那首《不染》,令人心中难过。”韩大人出口点评,“倒是和这故事相称。”
“是啊,本就是为了这个故事写得曲子,大约作出这曲子的人,比较特别吧。”
苏娇娇说完,起身离开这张名为碧焰的琴,转身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笛子:
“不说那个了,这两首曲子都有些悲伤,不若,我给你们吹首笛曲?”
苏娇娇没记错的话,宋晓最爱的就是笛子,都送了裴瑜曲子了,不如也让宋晓听听笛曲,她刚刚就想吹笛子啦。
果然,宋晓瞬间就来了兴趣:“哦?你还会吹笛?”
“嗯,会一点,吹的不好,你们别见怪,我也就是吹的曲子特别一点。”苏娇娇拿着笛子点头,“难得见到这些乐器,忍不住技痒。”
“来来来,你尽管吹,我都忍不住好奇,娇娇你会吹出什么样的曲子了。”宋晓忍不住催促起来。
苏娇娇也不墨迹,试了一下音,当即一首《不谓侠》就吹了起来。
浩然江湖气扑面而来,潇洒快意的曲调让人忍不住跟着心情激荡,好似是少年意气冲天而起,洒脱的让人恨不能立刻拍马而去恣意逍遥。
一曲吹罢,众人纷纷鼓掌,宋晓更是激动的难以自抑:
“好曲子!好曲子!今日闻此曲,三月不知肉味!我这‘拂晓’也赠你了!”
“啊?不是,这就给我了啊?”苏娇娇当然喜欢手里这把笛子,不过,这么着就给她了,有些太轻易了吧,她对上宋晓期待的眼神,嘴角抽抽,“大哥,你该不会还想问我有没有别的曲子吧?”
宋晓还没出声,裴瑜已经肆意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咳咳,娇娇,你若是有,不妨吹来听听。”宋晓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意思还是那么个意思。
苏娇娇心中好笑,点头:“有啊,和刚刚吹的这首《不谓侠》类似,我就再吹一首《沧海一声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