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娇微笑着道:
“那就将所有财物归于公中,我再给大家添一些,由县令安排给大家铺路修桥,保管所有人都能享受到这银钱的好处,受了损失的人家也莫要生气,全当是行善积德,将来路和桥修好之后,将损失钱财的人的名字都刻在碑上,让后人都能见证你们的功德。”
这法子,好像谁也挑不出毛病来,都找不到账本了,谁也证明不了自己被骗,若是谁都说自己被骗了要求分钱,那也不好办,倒不如这样直接拿来修桥铺路,刻上名字算作功德。
只是如此一来,没有被骗的百姓,怕是更希望找不到所谓的账本,那也还能大家都得利。
不管愿意不愿意,终究都得先进去查探才行。
苏娇娇旁边的星落,随便点了一百个百姓,由十个侍卫带领着,跟在苏娇娇后面,进到庙里去查抄。
苏娇娇身边依然围着侍卫保护她,那些鼠仙庙原本的人,此刻都被外面的侍卫和等结果的百姓们看着,倒也不怕他们整幺蛾子,他们这些人进到庙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外面的人就会冲进来,也不担心里面会有什么埋伏。
进来之后,苏娇娇才看到这鼠仙庙真正的模样,不得不说当初那募集银两建造鼠仙庙的县令一准儿没少从中捞钱,也不知道当初是薅了多少大户的羊毛,才能在一县之地,建造出这么一个算得上奢华的庙宇。
苏娇娇对庙宇之类的根本就没有兴趣,她平日里也想不起来去庙里上香什么的,对于神灵方面,她是不言鬼神的,如今要过来,不过是为了找顾游风。
侍卫们带着百姓们去查抄财物,苏娇娇则悄悄前去和之前安排进来搜查的侍卫们碰头,这些侍卫给苏娇娇展示了刻在墙上的火柴人。
“这是我们在墙上发现的东西,跟郡主您说的有些出入,不过我们猜测可能是时间或动作受限,所以顾大人没能刻的和之前您画的一模一样。”侍卫小分队的队长指着墙上画的歪歪扭扭的类似火柴人的标识,给苏娇娇看。
苏娇娇凑过去一看,确实是火柴人,只是火柴人画的歪歪扭扭,看起来比较费劲儿,她仔细辨认一番,发现描述的是一个画面,几个火柴人,一起在一座山上,山上有山洞。
很明显的是,山洞旁边有白色的鹿。
“白色的鹿?你们快去问问在这里的百姓,这地方有没有跟白鹿有关系的山!”苏娇娇直起身,着急道,“快去!”
“是!”侍卫头领拱手应是。
旁边有另一个侍卫给苏娇娇汇报:“我们在另外一个房间也发现了跟这个画差不多的画,郡主您还要去看看吗?”
“走,去看看。”苏娇娇跟着侍卫一起过去,看到了跟刚才那幅画大差不差的画。
苏娇娇看着,心里着急,却也满是怒火,顾游风真的是疯了,他在这地方留下这样的记号,若是她没能找到这里呢?那他岂不是要直面危险,甚至有可能折在这些鼠仙庙的人手里!
就算是男主角也不能这么作死啊,谁敢保证男主就一定不会死了?
纵然理智上清楚的觉得顾游风作为原书的男主,应该不会有事,可是情感上一想到顾游风会在看不见的地方遭罪,还一遭罪就是这么多天,苏娇娇就怒火直冲天灵盖,想把这些鼠仙庙的人都给揪出来打死!
正想着该怎么收拾那些鼠仙庙的人,侍卫小队队长回来禀报苏娇娇:
“禀报郡主,距离这里三里地外,有一座白鹿山。”
“好,去,把那个鼠仙庙的庙祝给我带过来!”苏娇娇忍着怒火下令,心中思忖,若无意外,顾游风应该就在白鹿山上了。
庙祝很快被带过来,苏娇娇在一间房间里等着他,见到他也不啰嗦,开门见山:
“说吧,顾游风被你们关在哪里了?别跟我啰里啰嗦的废话,刚刚你应该也看到了,本郡主可不是下不去狠手的人,你最好老实点儿快点说,别浪费时间。”
庙祝哈哈大笑:“郡主刚才不是很威风么,怎么这会儿反倒要来问我了?什么顾游风,那位三元及第的顾大人岂是我能见到的?”
“不说是吧?”苏娇娇瞥他一眼,冲旁边进来守着的徐琦道,“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剁了。”
“是。”徐琦应下,随手拿下身上一直带着的匕首,这匕首还是之前苏娇娇赏他的,二话不说朝庙祝走去。
庙祝哼哼冷笑:“哼,郡主当小人是吓大的么?”
不曾想,徐琦走过去,揪住他一扯,把他扯的整个人都歪倒在地,而后抓起他的手,抬手就剁了一根小拇指下来。
只听一声惨叫在屋子里响起,庙祝迟钝两秒,疼的眼泪都下来了:“你竟然敢如此对我!贱人,等着我家主子弄死你!”
不用苏娇娇发话,徐琦上去就是一巴掌,扇的庙祝脸歪到了一边,嘴角流下鲜血,徐琦收回手,还甩了两下,皱着眉头,冷冷道:“真脏!”
苏娇娇在旁边没什么情绪的继续问:“说还是不说?”
庙祝咬牙切齿:“小人可不知道什么顾大人,那么金尊玉贵的人,岂是我等能见到的人物。”
“之前还觉得你聪明,否则也不至于糊弄百姓这么多年,如今瞧着,不过是假借鬼神之名狐假虎威罢了,实则不过是个蠢货!”
苏娇娇冷笑一声,耐心几乎要被浪费完了:
“你还真把本郡主当良善人了,也不想想,本郡主能以平民之身将生意做遍大业,还能供出一个三元及第,更是得封郡主尊位,岂是普通女子。不发威就把本郡主当病猫了!”
苏娇娇剜庙祝一眼,对徐琦道:“先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剁了,再剁了他的子孙根,然后将他的头发削了,若是还不说,就把他的皮剥下来,再用渔网将他网住,从渔网外一刀刀把他的肉片下来,记得,片的时候刀上别忘了抹盐。”
如此残酷的手段,便是京城的皇城司都没这么狠,然而苏娇娇说出来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这根本不是举世少见的酷刑,而是什么不得人喜爱的小把戏。
偏偏徐琦作为侍卫长,对于苏娇娇的命令根本没有任何质疑,就好似这刑罚从她一个金尊玉贵的郡主口中说出来很正常一样,干脆利落的应下:“是,属下一定让郡主满意。”
苏娇娇往后退一步,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庙祝,徐琦抓起庙祝的另一只手,抬手又剁了一根小拇指,疼的庙祝再次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