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偷人,说的这么难听,我现在是太监好不好!”
刘小炽找了个隐蔽角落的藏了起来,胆战心惊的注意着周围。
“来人……”
那个的女人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就好像一下子被人堵住了嘴巴。
刘小炽正纳闷呢,心里琢磨着难道真的让她把人给喊来了?
然后他便看到了十分可怕的一幕,不远处的一个监房门竟然打开走出来个人。
披头散发,腰肥体胖,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幽光。
刘小炽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只见那个人左右看了看,然后直直的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刘小炽不停的在心里祈祷着,但接下来对方的一句话,却彻底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给我站起来!这么大的个子藏在个桶后面,你当别人是瞎子啊!”
听声音是个女人,而且声音浑厚有力,底气十足。
“大姐,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刘小炽慢慢站起身子,讪笑着望着对方。
“别整那没用的,我问你,是不是活够了,要不然来这干什么?”
语气中竟然还透着几分关心,刘小炽一下子愣住了,不是金凋帮的人?
“请问您是?”
只见那人掏出块牌子送到了刘小炽的跟前,他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半天,才终于辨认出来。
“六扇门!”
“看反面。”牌子转向了另一边。
刘小炽一字一顿的念了起来。
“白翠萍……必吏!”
“那念秘使!”
刘小炽嘿嘿一笑道:“我知道,可是我忽然很想这么亲口说一遍。”
他已经知道这是谁了,白展堂的老娘,江湖人称——白三娘。
“您在这里做什么?”刘小炽好奇的问道。
白三娘凑近了一点小声说道:“我在这里卧底查桉,你赶紧离开这里,要是被人发现了,一定会被人活活打死的。”
“没事的,这里的人都中了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刘小炽神秘兮兮的说道。
白三娘一听到迷药两个字,忽然警惕的竖起了手指,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刘小炽知道她这是误会了,赶忙解释道:“迷药不是我下的,是另一个人,我来这里是救人的。”
“另一个人?你们到底来了几个人啊!”白三娘越听越迷湖了。
“就我一个,我跟那人不是一伙的。”
白三娘冷笑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们真当麻郑先是吃素的,一个两个的就敢往人家家里闯。”
“郑先已经死了,他弟弟郑晓带人收尸去了,还没有回来,现在这宅子里本就没几个人,所以我才敢来的。”刘小炽干脆一口气给她解释清楚了。
白三娘一听郑先竟然死了,顿时激动无比,一手按住了刘小炽的肩膀。
“你说的是真的?郑先真死了吗?”
刘小炽感觉肩膀的骨头都快断了,于是赶忙说道:“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他是被分尸掌柜给杀了!”
为了让她相信,刘小炽只好将凶手也说了出来,虽然据薛慈描述是自己杀了郑先,可是这说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断子绝孙刀,分尸掌柜,他不是已经退出江湖了吗?”
白三娘疑惑的看了过来,按着肩膀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气,“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这都是我听薛慈说的。”刘小炽赶忙又抬出了另一个名字。
白三娘松开了手,还十分好心的给他揉了揉肩膀。
“没想到你认识的人还不少,其实今天他们没有人过来送饭我就知道出事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两个小毛贼。”
“那你还这么使劲的捏我!”刘小炽委屈的滴咕道。
“我这是为了让你长点记性,江湖不是那么好闯的,你看你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喊,这能找着人吗?”
白三娘没好气的看着刘小炽,也不知道这是哪个门派教出来的弟子,傻乎乎的没有脑子。
“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哪门哪派啊?”
刘小炽急忙拱手说道:“在下葵花派,刘小炽。”
他可是知道白三娘也是葵花派的人正好可以博取一波好感,顺便让她来帮自己救人。
白三娘听到这个名字却是勃然大怒,毕竟葵花派可是个地下组织,而且也已经解散了,葵花派的弟子是不可能跟人这么介绍自己,除非他若有若指。
“你撒谎!”白三娘闪电般出手,直接捏住了刘小炽的喉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我要听实话,要不然我就捏碎你的喉咙!”
刘小炽冷汗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看着白三娘那冰冷无比而又充满杀意的目光,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死。
“忧劳可以兴国!”
这是朝廷密探外执行任务时的统一暗号,不论是东厂,锦衣卫,还是六扇门,都通过这一句暗号来确认对方的身份。
果然,白三娘一听到这句暗号,顿时一愣,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闭目可以养神!”
“你是朝廷的人?那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葵花派的,是不是在试探我?你究竟是何目的?”
暗号虽然对上了,但白三娘还是不肯松手,依然抓着他的喉咙,随时可以将他一击毙命。
“我真的没有别的目的,是你想多了,我千真万确是葵花派的,我告诉你,不就是想让你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帮我一把吗?”
刘小炽感觉憋屈极了,为什么每个人的思想都这么复杂呢!
“那你隶属于朝廷哪个部门?”
“东厂!”
白三娘本来已经松开手了,可是一听到东边这两个字,竟然又把手放回去了。
刘小炽也明白大家对东厂都非常的反感,可这又不是自己愿意加入的,真以为他喜欢卷毛狮子狗这个代号啊!
“您听我解释,我是被四大长老硬塞进东厂里面的,而且我在东厂八年,一直都在京城的一家绣庄里打工,什么坏事也没做,更过分的是,我的工资还全被东厂给贪了,一分钱也没落着。”
说到后面,刘小炽忽然咬起牙来,因为工资的事情,他真的是恨透了东厂的两届督公。
“你说的是真的?”白三娘似乎已经有几分相信了,如果他这是演的,那演技也太好了吧。
“您再看这个,指如疾风,势如闪电!”刘小炽比划起了葵花点穴手的动作。
“看来你的确没有骗我!”
白三娘看他的动作后终于相信了他。感觉捡回了一条小命的刘小炽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