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县东北的有一处丘陵,丘陵之上长满了松树。虽然刚开春,但松树却郁郁葱葱,遮挡了大片的视线,有两千羌人骑兵埋伏在松林里已有两日。原本的谨慎也被时光消磨的一干二净。羌人骑兵或趟或卧百无聊赖的仰望这天空,看上天边的云彩一点点凝聚,有一点点被吹散。
他们就算埋伏在平阳县城北门附近的伏兵,可令他们抓狂的是,整个北城门静悄悄的,没有丝毫要开启的痕迹,他们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汉人才会弃城而走。而肚子的咕咕声却告诉他们,再不回去补给,他们将提不起弯刀。也爬不上战马。
一个羌人骑兵急速冲到松林,几个羌人将领急忙上前问道。
“大王让我们回去了吗”
“没有。大王说在坚持一日,明日午时若在见不到汉军逃跑,便可以回营”士卒摇摇头,也叹息一声。
顿时几人如泄了气的皮球,扑通扑通的瘫倒在地上,为了节省体力,他们甚至不愿意走回自己士卒的身边,将领也一脸苦涩的坐在地上,柯木智虽然有些聪明,但刚愎自用,很少会听从别人的意见,在他的眼里,整个羌人部落,属他最聪明。
而在不远处的一个山坳内。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慢慢的探出头来。
“现在可以动手了吗”杨远已经忘记这个是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从两千骑兵脱离大部队开始,他就想将这支羌人全部消灭。将战马抢回来,好兑换骑兵。可每一次都被迟虎摇头否决。
“差不多了,羌人已经一日没有进食,待到夜里便动手”迟虎凝望这松林,头也不回的说道。
杨远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太阳正悬挂高空,想要等到夜里,至少还要等十几个时辰,不由的叹息一声,躺在山坡之上,仰望云卷云舒。
经过一日的大战,羌人再次丢下几百具羌人士卒的尸体,向着远处撤去。而丁烽却下来打开城门,命令士卒将武器箭矢一一收起,尸体掩埋,被填平的壕沟重新挖掘。在里面放置削尖了木头,将可以隐藏身形的杂物清理的干干净净。甚至就连鲜血,丁烽都让人用干土掩埋,尽力的抹去羌人进攻的痕迹。
而这一切都在羌人眼皮底下做的,羌人愿意的看着汉人士卒,将他们羌人的尸体堆在一起然后一把火焚烧。他们也曾趁汉人出城的时候进攻,可除了白白损失几百士卒,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因为夜晚用兵,对攻城人太不友好。
等丁烽忙完这一切,已经到了三更时分,而另外一边。杨远等到了最佳的时机,可令他抓狂的是,迟虎率领一千多人去密林偷袭,而让他带两百骑兵埋伏在密林之外。密林之中无法骑乘战马,所有这一千人都是下了战马的骑兵。
一个个手提长枪,跟在迟虎的身后,缓缓的向松林里面杀去。密林之中视线受阻,又是夜晚,三五步之外有时候都看不清人影。羌人骑兵并未携带帐篷,三五成群的挤在一起,抱团取暖,至于战马和武器,都在不远处的地方。
随着长枪刺入身体的声音,一声声闷哼接连不断的在松林里想起,接着便传来一声声惨叫,羌人骑兵被惊醒,摸索的走向自己的战马,将战马旁边的弯刀抓到手里,慌张的脸上,才有了一丝安定,可猛然觉得小腹一疼,一支长枪竟然从侧面刺进身体,他竟然浑然不知,胡乱的用弯刀向四周劈砍,结果不小心将身旁同伴的脖颈,划出一个长长的口子。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羌人的将领大惊失色,急忙打起火把,招呼士卒向自己靠拢,待集合几百士卒也不敢耽搁,向着密林之外冲去,刚跑出密林,便见一支骑兵呼啸而来,迎头一杆马槊砸来。羌人将领急忙抬起弯刀抵挡,可马槊力道之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羌人将领只觉得手臂一麻。弯刀脱手而出,而脑海里传来一声厉喝,让他到死都没想明白。
“小心别伤了战马,否则不值钱了”
杨远一边高喊,一边将挡路的几名羌人骑兵刺落马下,不断有羌人骑兵从密林中钻出,可迎接他们的便是一柄柄长枪,只有第一波两三百人勉强骑着战马出来,后来的大部分都是跑出来的,在骑兵面前,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一轮红日突破了天边的云层,一夜的杀戮也渐渐停歇,除了胡乱逃跑的几百羌人,剩下大部分都死在松林附近,而松林边上,更是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一地的尸体。
等战马全部集合在一起,杨远忍不住的捶打了一下迟虎的肩膀。
“小子,行啊,这下我们发财了”
“此地不宜久留,速速撤回天行关”
等柯木智得到骑兵被偷袭的消息,急忙亲自率领三千骑兵前来支援,可除了一地的尸体,什么都没留下。顿时火冒三丈,连杀了几个逃回来的士卒,心里的怒气才稍稍平复。
而此时的天行关里,杨远一脸兴奋的看着迟虎操作兑换装置。
战马1746价格45银币每单位,品质优秀价格上涨20%。共获得94284银币。
战马112价格45银币每单位,5040银币。
“剩下我来,我来”杨远急忙冲过来,随即点开购买页面。买了一千个一星骑兵,才一脸讪笑的说道。
迟虎也不和他计较,买了两千一星弓箭兵,又买了一百辆牛车便关闭了兑换装置。
“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对西面埋伏的两千羌人骑兵动手了”杨远见迟虎忙完,忍不住兴奋的问道。
“羌人头领吃了如此大亏,怎么可能不做防备,等我将这两千士卒送到城中,再想办法”迟虎笑着说道。
杨远听了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也知道迟虎说的是事实,见迟虎一直想着给平阳县输送士卒,而他自己却没有购买哪怕一个士卒,不由好奇的问道。
“你和丁烽是兄弟吗,你这么为他着想”
“兄弟,算不上吧,我们都是从洛阳的紫薇台被招募出来的,我们这一类的人才和将军有些不同”
迟虎说完,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落寞。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