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匈奴骑兵,夜袭了宁武关,关内留下大量的粮食,由于上城的时候惊动了关内的士卒,匈奴骑兵并没能大量的杀伤守卒,只有十几个跑的慢的倒霉蛋,被弓矢射杀。
匈奴千夫长一点清点物质,一边向刘豹报信。千夫长知道,依靠他们一千人,根本守不住宁武关,毕竟从涡阳的方向进攻宁武关还是很容易的。
刘豹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更时分,天黑道路又崎岖难行,一万多骑兵,五千多休屠士卒,打着火把,沿着崎岖的山路,缓慢的向着宁武关的方向前进。
前方即将进入一个山谷,两边都峭壁。只有靠南边的山坡略缓,当地人都叫他葫芦谷,而在葫芦口的位置便是宁武关,离此不过两里。刘豹骑在战马之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按理说,宁武关已经被拿下,这里应该不会有人埋伏。可多年的战场厮杀经验告诉他,此地很危险。
刘豹抬起手,士卒队伍停下来,可夜色中,能看到他手势的人只有方圆十几步的士卒。
“快,下令停止前进”刘豹大声的命令道。
身旁的亲卫抱拳应了一声,向着前面的部队而去。
正在这时,一阵轰隆声响起,刘豹脸色大变,拨马便向后面跑去。刚跑出几步,只见块块巨大的石头,从两边的大山上滚落而下,沿路不停的翻滚,将挡在前面的匈奴骑兵一个个压成了肉泥。
整个队伍顿时大乱,哭喊声,惨叫声连城一片。
全部都汹涌着向后跑去,战马相互拥挤,踩踏而死的不计其数。大石头还在不断的落下,将狭窄的山道差点封死,刘豹心有余悸的看着不远处的人间炼狱,无数的士卒被大石块砸死。
“快撤,撤回襄平县”
刘豹知道,等这下大石头砸的差不多,肯定挥手士卒杀出来,到时候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了。果然刘豹刚走出不到一里,葫芦谷便传来一阵阵的喊杀声,听声音最少有几千人,刘豹也不在侥幸,一口气跑回了襄平。清点人数发现,只回来了不到三千骑兵。
厮杀一直持续了天大亮,所有人也都看清了山谷里的惨状,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地面。还有一些鲜血脑浆将两侧的石壁上印的斑斑点点。战马也被砸死了好几千,宁武关外的空地上,还跪着两千多休屠人和三千匈奴骑兵,这些都是选择投降才保的一命。
“经过这次大战,匈奴短时间不会再进攻雁门了吧”伍召看着山谷里的惨状,脸色也收起了玩笑,认真的说道。
“再来,再打便是,这仗打的真他*的痛快不过下次能不能让我上山推石头,让楚羽逃命”徐晃一脸谄媚的看向范冲。
范冲呵呵笑了两声,开口说道。
“徐将军的表演很出色,看来你很适合这个角色啊”
“就是,就是,徐老哥逃跑的姿势都是那么帅气,令小弟是望尘莫及”伍召上前攀住徐晃的肩膀,调笑的说道。
原来这一切都是范冲设下的一个圈套,只有刘豹奇袭夺下宁武关,他才会放松警惕,这样才能趁着夜色将他的大军藏在葫芦谷里。
“就是可惜,让刘豹那小子跑了”徐晃已经仔仔细细查找了三遍,确定刘豹已经逃回了襄平县城。
“不着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想来他年前是不敢来进攻,既然宁武关的事情告一段落,剩下的就交给徐校尉了”
范冲收拾一下心情,带着伍召向着雁门关赶去,雁门关也是范冲设下的一个陷阱,既能多杀伤一些匈奴的士卒,又能趁机考验一下张辽。
而此时的雁门关,厮杀正酣。
匈奴部落首领都不愿意先派出士卒攻打,阿木提无奈,只好想出一个计策,就是每个部落出一百士卒去攻打雁门关,等士卒全部战死,每家再出一百,直到有部落愿意攻城为止。
天气阴沉,寒风凌冽,匈奴骑兵不计伤亡的攻城,还是给城墙的守军带来巨大的伤亡,八百刀盾兵已经不足两百,而弓箭手也不足一千,连续三日的攻城,使得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弓箭手的十指都已经血肉模糊,有的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黄忠的双手也布满血水,再一次将三支箭搭在弓弦之上,用力将长弓拉成满月,箭矢还未射出,只听啪的一声,弓身短了两截。黄忠低头看了一眼,这把五担强弓跟着自己已经有十几年了,虽说不是什么名弓,但是感情很深。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黄忠轻轻将长弓放下,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迎着冲上城墙的匈奴骑兵,就杀了上去。倒影翻飞,将一个个骑兵斩杀,虽说没有弓箭的杀伤迅速,也能压住地方的攻势。
看着匈奴骑兵再一次的退去,黄忠伸手扶着墙垛,大口大口的出气,口中喷出一团团白雾,突然,一朵白色的雪花,进入了那团白气,瞬间消失不见。
十月的雪,连三场。在十月的最后一天,天空再次飘起了白色的雪花。
雪花飘飘洒洒,落到了匈奴军的营地,一众部落首领脸色大变。草原人都知道,如果大雪天,还在外面行军,将意味着什么,当即就有人提出要撤军,也有人提出反对,胜利就在眼前,城墙的守军已经不多了,而且他们付出了五千多骑兵和三千多休屠士卒代价。如果就这样放弃,任谁都不会甘心的。
众人再次吵吵嚷嚷,现在连阿木提也有些迟疑,万一这是一场大雪,到时候大雪封山,他们就算攻下雁门关,也会有不少士卒会饿死在雁门关。可要是现在放弃,却有些不甘心,只好抱着最后一丝侥幸,万一是一场小雪呢。
可那丝侥幸转眼就化为泡影,雪花渐渐变大,如一片片鹅毛在天空之中飞舞,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阿木提,等待阿木提的决定。
“最后再进攻一场,天黑我们就撤军”阿木提说道。
其他首领也表示了同意,号角再次吹起,这次的号角声,比起以往几次更加的雄厚和悠扬。一千多匈奴骑兵冲杀而来,比之以前更加的雄壮,这才是匈奴骑兵的精锐。
黄忠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