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繁冷汗下来了,他故作淡然的哈哈大笑,心一横,硬着头皮将蝎子从衣服上拿了下来,托在掌心。
“可是它还在动!”小胖子大着胆子看了一眼,道。
蝎子在云中繁的掌心里孜孜不倦的甩着尾巴,宛如小鸡啄米似的甩动着尾针蛰着云中繁的手掌。
“是假的,真蝎子不会有这样快的速度。我们刚才就在摆弄这个玩具。”
毒气入体,云中繁面色泛着青色,漠然的看着蝎子打桩机似的刷刷刷蛰着他的手掌。抬头看着小胖子问道:“你看它的马达快不快?”
“快,真是快。你们家真有钱,能买到这样高仿真的玩具,我刚才还以为你们在打架呢。”小胖子赞叹道。他的样子有些跃跃欲试,知道是假蝎子后,他便忍不住要来仔细观察一下。
云中繁闷哼一声,好在这时晓寒塘看不下去了,终于转过头来使了个眼色,哈哈大笑道:“我们怎么会打架,我们简直是一见如故。两位同学,要不要去厕所解决解决?”
晓寒塘口中将解决二字说得很重,显然另有所指。
游所为云中繁会意,站起身来异口同声道:“同尿同尿!自然是要去解决的。”
两人说罢,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十分开怀的样子。
小胖子闻言连忙举手道:“你们一说我肚子也有点痛,正好一起。”
云中繁脸色一僵,晓寒塘连忙帮腔道:“我们先把东西收拾就过去,你肚子痛,你先走吧。”
小胖子也是肚子真痛,闻言应了一声,扯了几张纸匆匆跑了出去。
等他走后,云中繁冷笑:“现在自在了,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游所为仔细的将床上的毒物收起来,闻言也冷笑道:“看来在拿资料以前,我们要先提前定个胜负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拿到这次的资料,到时候我们学校变成语文第一,以后你们说起来败在我手上,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云中繁见他在收毒物,连忙凑上来。游所为望了他一眼,从他手掌中拿走有些疲累的蝎子,然后又换了个更大个的来。
“直娘贼!”
云中繁慌忙将蝎子丢掉,痛骂道:“我与你不死不休,敢不敢跟我出去决战!”
“谁怕谁,走啊!”游所为瞪眼。
“走 !不走的是对方的儿!”云中繁道。
话音未落,忽然从门外传来一个遥遥的声音。
“打架岂能少了我,诸位等等我。”
“又来人了?”云中繁目光一闪,“不知来人是培华还是仁建的。”
游所为自信满满:“不管仁建还是贱人,统统一拳打趴下!”
“有胆就跟我来!”
游所为招呼了一句,率先出了宿舍门,他站在门外左右打量了几眼,没有见到那个说话的高手,便高声喊了句:“厕所见!”
云中繁和晓寒塘亦步亦趋。
“还从没有一次面对这么多高手,要是一次性将他们全部打趴下,我一定能在学校扬名!”
游所为胸中豪气大发,隐隐带有一种兴奋。回头对着云中繁两人道:“那位兄弟还没来,我们先不要开打,先得等等他。”
云中繁冷笑:“怕了你不成。”
三人匆匆下了楼,直奔厕所。
十分钟后,厕所。
“我说,两位……”游所为面色难看,嘴角抽了抽,开口道:“我们一定要在厕所等吗?””
晓寒塘蹬了蹬腿,站久了有些麻。
闻言大怒道:“刚才要等的是你,现在不等的也是你,你到底几个意思!”
云中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刚才那人的声音听着很近,但是走了这么久还没到,莫非来的是培华的天才。我听说数学系有忽略空间的手段,但是他应该是不敢用啊?”
晓寒塘闻言一怔,喃喃道:
“不清楚。不过……嚯——!”他一回头猛地吓了一跳。
“你怎么肿了!”
他看向云中繁,只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云中繁胖了一大圈,尤其是手臂,吹气似的肿了起来,手掌乌黑,还透着亮。
游所为顿时来了精神,眉飞色舞道:“现在知道我的毒性凶猛了吧!这还是我拔出了大部分毒的情况下,要是正常情况下,你擦破点皮都要从眉毛以下截肢,现在被蛰了几十下,不过是双臂僵硬肿胀而已,已经是我手下留情的后果了!”
“卑鄙小人,尽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有种给我解毒,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云中繁瓮声瓮气,好像连舌头也一起肿了。
“来啊,谁怕谁!”游所为眉毛一挑,就要上前。可是忽然间他余光一瞥,随即脸色大变。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改日再打!”
游所为匆匆丢下这一句,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晓寒塘和云中繁面面相觑:“这个家伙搞什么鬼?”
他们俩闹不明白,而游所为已经走远。晓寒塘摇了摇头:“算了,他想必是心中胆怯,不敢应战,这届敌校对手,小儿也。”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厕所,刚才三人对峙,都快憋炸了。
云中繁忽然叫住了他:“等会儿,寒塘兄,麻烦帮我开个门。”
晓寒塘瞧了瞧他肿胀僵硬的手臂,摇摇头上前帮他开了门。云中繁连忙走了进去,晓寒塘转过身,刚要走,身后云中繁有些尴尬的声音,忽然再度传来。
“那个寒塘兄,不知能否再行个方便,帮我……脱下裤子……”
晓寒塘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云中繁连忙示意他自己僵硬无法动弹的手臂,这个模样的确无法脱裤子。
“憋着!”
晓寒塘从口中憋出这两个字。
云中繁呐呐道:“憋不住……刚才那小子好像给我下了毒,我无法控制那边的肌肉……”
晓寒塘沉默半晌,整个人冷漠的像是一块寒冰。他一言不发的上前帮云中繁脱下裤子,然后扭头就走。
刚走出一步,身后云中繁像是要钻到地底下一般羞愧的声音传来。
“再等等——!那个,寒塘兄,能不能再帮我扶一下?”
晓寒塘身子一晃,木然的转过头望着云中繁。
云中繁沉默。
晓寒塘也沉默。
“憋不住了,寒塘兄。”
半晌,云中繁面色痛苦,可怜兮兮道:“可怜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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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晓寒塘一脸阴沉的走出厕所,他的样子颇为奇怪,像是无时无刻都想抬起自己的手观察,但是却又生生扼住。时不时他还露出懊悔,痛苦折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