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涯说:“实际上,那个白发老道是被人收买的。”
秦骏达问:“被谁收买的?”
洪天涯怔了下,才缓缓说:“我跟心仪俩的后妈,她叫文琴。”
秦骏达哂笑着说:“哦,这个女人我知道!人不怎么样。之前我跟洪大亮关系还算可以,就是因为厌恶这个女人才冷淡了你们洪家的。”
洪天涯有些失神,缓缓的说:“自从我父亲跟文琴结婚后,我觉得洪家完全变了……发生了很多坏事,包括晓彤的突然亡故……”
晓彤就是洪天涯的妻子,在一次车祸中丧生,当时驾驶汽车的司机就是洪天涯。
当时警方经过鉴定,在洪天涯的体内发现了酒精成分,于是控告他酒后驾车,当时的洪天涯也是因为车祸受了很重的伤,意识模糊,浑浑噩噩的。
等待他醒来之后,洪天涯坚持自己并没喝酒,因为他本就是滴酒不沾的人,当天也肯定自己没有饮酒。
可惜,血液鉴定里面显示,他的确喝了酒,且浓度很高,都属于醉酒驾驶了,这让洪天涯十分奇怪。
无奈,他也只能坐了三年的牢。
道谢了之后,洪天涯便离开了秦家。
几天后,玄天观的静一道长忽然来了,他显得很着急,师父长师父短的对茶茶十分的殷勤。
看到这幅模样,茶茶就知道这老家伙不怀好意,肯定是有求于自己。
果然,静一说道:“师父,这次我来找您老人家,主要是希望得到您的帮助。”
茶茶挑了挑眉,语气轻飘飘的问:“什么忙啊?”
静一说:“哦,是我主顾的家里,他们家最近好像在闹鬼。”
“哦,叫我去捉鬼啊!”
茶茶点了点头,这种赚功德的事情她倒是很愿意干,只是不想便宜了静一这个老杂毛。
“捉鬼倒是可以,不过,你这趟肯定赚不少钱吧?”
静一讪讪一笑:“也没有多少,三五万块吧!”
茶茶见他面相上,山林乱跳,凌云不停地朝一块堆挤,就知道这小老儿在撒谎了。
“只有那么点吗?”
“对,就是三五万块。”
静一煞有介事地说着,表现出一副淡漠的神色,轻声说:“出家人慈悲为本,善念为怀,替人消灾并非是为了钱。”
茶茶眉头一皱,心说:还撒谎!哼!
“张嘴。”
她软乎乎的喝了一声,静一道长下意识一张嘴,茶茶便扔进他嘴里一颗“净心丹”。
这样一来,静一就不能说谎了。
“重新说,到底收了多少好处?”
静一依旧面不改色地撒谎说:“就五万块。”
他不知道“净心丹”的厉害,说完就疼得捂住心脏跪在了地上。
虽然市侩,但静一并不傻,知道心现在剧烈的疼肯定跟刚刚吃的那颗丹药有关,于是哀求道:“师父,您为啥要害我啊?”
茶茶皱眉说:“什么害你,我分明是在帮你。”
见她说话的口气异常严肃,静一道长其实心底里是十分佩服这个小师父本事的,于是颤声问:“救我?何出此言啊?”
茶茶说:“你看你的面相就是有财无运,有运无财,财运兼得必然会损伤阳寿。”
“我算你一辈子也就只能赚二十万块的命,你跟我说五万,但面相上却已经显示出财伤破寿的样子。”
“哼,你这辈子赚的钱只要高于二十万,就会折寿二十年,你现在寿数多少啊?”
道不言寿,本来静一是不想说的,但师父开口,他不敢不从。
“六十二。”
静一吓得脸色蜡黄,低声回答说道。
茶茶掐算着胖手指,似模似样点头说:“嗯,你此生寿数八十有四,还能活两年。”
本来静一就吓得跪在地上,如今听到这话连跪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趴在了地上。
“师父,师父您救救我吧!我知道错啦,我不该收那五十万啊!”
茶茶瞥了他一眼,冷道:“原来收了那么多啊!想活命也可以,既然我是你师父,你孝敬我也是应该的不是?”
静一连连点头:“是,是。师父,我分给你一半。”
茶茶亮晶晶的眼睛里忽然闪出一丝厉忙:“又不想活啦?”
静一瞬间心如喷泉,干嚎着说:“咋?师父您都想要啊?”
小小的年纪就这么贪心!
哎呦,心怎么又疼了,而且越来越厉害。
静一又想起来刚才茶茶的忠告,于是一咬牙,说道:“好,我都听师父的,把钱都给您。”
听他语调不情不愿的,茶茶小胖手一摆,说:“我是小孩儿,要不了这许多钱,你去把钱都换成好吃的,先寄存在道观里,过些天我去享用。”
静一道长惊讶的问:“50万啊,一口气都花了?而且还只买吃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茶茶蹙眉,奇怪地问他。
静一道长轻咳一声,说:“50万的吃食可有好多!您吃不了,就浪费了。”
茶茶古怪地问:“这个问题需要担心吗?我当然可以一口气都吃光了。”
静一道长下巴差点没掉地上。
50万的吃食,一口气还都吃光!
这是什么饭量啊!
他诧异着,茶茶站起来说道:“走吧,你去说的那个闹鬼的宅邸,咱们捉鬼去。”
他们驱车来到一幢大别墅,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大财阀家族。
推开门,静一道长低声问管家说:“二少爷的病情好点没有?”
管家面容暗淡地摇头,静一跟着说:“那就去告诉洪董事长,说我请高人过来了。”
管家点头离去,不一会儿又回来说:“我们家老爷有请。”
茶茶跟静一道长迈着四方步,跟着管家走上二楼。
房间里,一个年轻男人躺在病床上,房里还有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
茶茶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只见男人穿着一身西装,神色严肃,看起来有点古板偏执。
他身旁的女人倒是保养的极好,脸上满是忧虑,看到静一道长来了,淡笑着道:“道长,有劳您了。”
中年女人的举止看上去大方有礼。
然而,目光落在茶茶身上时,她神色却是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涌起一阵厌恶来。
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茶茶眨了眨眼,又皱了皱小鼻子,轻哼一声,心说:这个女人面相真可憎。
当然,这个可憎并非是指女人长得丑,相反,她相貌看着很好,但她下巴尖细的毫无肉感,颧骨突出,一看就是个很有心计爱算计的人。
更重要的是,女人眉宇间忽然有几分血煞,这说明她身上还沾着血债。
被血债缠身,肯定不是好人。
茶茶便对她的印象更是跌落到了谷底,至于床上躺着的年轻男人,他身上的血煞气息更重,而且腿上的伤口处还带着几分因果的气息。
说白了,现在的伤痕累累本是他应得的下场,活该,自作自受。
茶茶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
静一道长说:“洪夫人,我师父也来了,她医术比我好得多。”
说完,转头又对着茶茶说:“师父,就请您给洪家二少爷医治吧?”
“洪家?哪个洪家?”
茶茶思忖了下,忽然问道。
“就是大亮集团的董事长洪大亮先生家里。”
茶茶眨了眨眼睛,诘问道:“他是不是有个女儿,叫做洪欣怡的?”
洪大亮点头说道:“不错,心仪正是我的女儿。”
茶茶马上拉了下静一的袖子,冷淡的摇头说道:“走吧,这个人我不治了。”
洪欣怡的后母十分歹毒,居然请会妖术邪法的倒是害洪欣怡失魂,他儿子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