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赵辛凤就瞒着裴千岐来到了魏王府,还没靠近就听得旁边西厢房里传出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王爷,别着急嘛~”
房间里面流露出来的轻微呢喃,让赵辛凤心头更像是被砸了一锤。
待到裴千岐从那屋子里满脸愤懑地出来后,就看到了一脸失望的赵辛凤坐在他的面前。
“母后,您怎么来了?”
赵辛凤眼底掩饰不住的失望,裴千岐见状,立马蹲下身来,将头垂得极低。
“啪”的一巴掌,赵新凤毫不心软的直接扇在裴千岐的脸上。
“岐儿,你真是太令本宫失望了,瞧瞧你在做些什么,浑身一身酒气不说,又跑去人家丫鬟屋子里干什么去了?”
“嬷嬷,带本宫走。”
赵辛凤虽是残了,可是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子傲气,傲气裹挟着她那扭曲的心理,让整个人更容易暴走。
裴千岐被迫受了赵辛凤的一巴掌,眼里的愤怒也是呼之欲出。
就算是他的亲生母亲又怎样?
一个废人而已,站在什么样的立场,竟敢指责他?
便只说手脚,他可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站在这里。
裴千岐不悦,甩性子回了房间。
不几日,宫里就传出来赵辛凤养了一个和他平辈的叫做,裴千礼的人在身旁。
听说那小子出生的晚,可聪颖无比,赵辛凤对他宠爱的极。
裴千岐更加愤怒。
“依依……”
裴千帆看完手中的单子,那单子上面赫然写的裴千帆当时中的什么毒,里面有什么成分以及该怎么预防,写的一清二楚。
还有影卫们所中的迷香,萧依也将成分分析了出来。
裴千帆低喃一声,快步走进房门。
一整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杵在那里,萧依都看不见外面的光亮了。
“杵在那里做什么?”
裴千帆不答,拳头紧紧的攥着,指节都微微泛白,他嗫嚅着开口:“依依,你都知道了?”
萧依叹了口气:“我与你夫妻几载,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下次不许瞒我,可好?”
裴千帆眼眶瞬间湿了。
他大步上前,将萧依搂在怀里,心里皆是甜蜜。
这是他最爱的依依啊,没有丝毫芥蒂的依依。
“依依,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裴千帆的头像只大猫似的不住地蹭在萧依的预窝旁。
萧依甜甜的笑着,并不搭话。
早就在裴千帆身体有异样的时候,萧依便悄悄的探了裴千帆颈部的脉象,发现他竟是中了毒。
但还好,现在毒素已经差不多全都排出来了,裴千帆的身体也算大好,她也不用那么担心。
“呵,一个个倒是比朕还着急。”
裴帝揉着酸疼的眉心,将批阅奏折的笔丢在一侧,桌子上的奏折也散乱不堪。
一个个的都在吵立太子。
怎么着?这是嫌他老眼昏花,担不起整个国事了吗?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第二日上朝,众位大臣更是将立太子的事情搬到了明面上来。
“杨大人有何事?”
“陛下已是而立的年纪,各位皇子也已长成,宫中安定,国泰民安,该是立太子的时候了。”
裴帝听了也不恼,唇角微微一勾,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眼睛冷冷睨着下面的人问:“行啊,那大家说一说,朕的哪位皇子堪当太子重任呢?”
“微臣觉得大皇子心胸开阔,做事周全,堪当大任。”
“非也,微臣以为二皇子心思细腻,智力无双,将来一担整个国家刚好。”
“不不不,微臣还是觉得六皇子好……”
众大臣各执一词,吵得面红耳赤。
而让人不得不注意的是,这些推崇各位皇子做太子的人选中,没有一个大臣来推崇裴千帆的。
“够了!朕还没老,吵什么吵?”
裴帝放任底下的臣子们吵了片刻后,忍不住一阵头叹,终究是叫停了局面。
“微臣有罪,圣上息怒。”
众大臣看着裴帝怒了,火气全都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裴帝看着底下跪倒一片的大臣,似笑非笑道:“朕倒是没想过,朕还好好的坐在这个位置,就已经有人按捺不住收编大臣了?”
“你们几个,倒是好大的胆子!”
裴帝重重一斥,那几个带头吵的最凶的臣子霎时间抬不起头来,感受着头顶上方传过来的威压,他们吓得两股战战。
上官渊也在底下跪着的一群人里,他的唇角微勾,似乎早就料到了这局面。
看吧,臭小子,老夫都说了,跟着我总没错的。
他眼角往着裴千帆那边看着,裴千帆似乎也感受到上官渊的目光,朝他轻轻抬了抬眼,满是尊敬。
一群人里,只有他未曾被人提及。
裴帝对裴千帆的好感又上了一个度。
生了这么些个孩子,全都巴不得他死,真心对他的只有老三一个人啊!
沉重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下朝,下了朝后,所有参朝的人郁郁寡欢。
回到王府,裴千岐还没走进,就听到几个打扫茅房的小厮在那里嚼舌头。
小厮甲道:“咱家王爷恐怕是悬了,连个后都留不下,这场立储之战恐怕就是个陪衬了”
小厮乙也是叹了口气应付说道:“谁说不是呢,唉,恐怕等那东宫之位确定了,咱们这些下人都没好下场。”
“那能怪谁?还不是咱没那好命,跟个好主子?”
“胡说什么呢!”
裴千岐本来就愤愤不闷的心情像是被火上浇油一样,怒气噌的一下窜的很高。
两个小厮吓坏了。
“王爷,王爷恕罪!”
他们发着抖,害怕的不行。
“来人,把这两个人的舌头给本王拔了!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王不爱听。”
裴千岐脸黑的阴沉,管家刘叔听到吩咐,立马让人把两个小厮拉了下去。
僻静拐角处很快传来呜呜耶耶的挣扎声,但裴千岐并不予理。
他召了太医来,又煎了黑乎乎的,一碗碗的药,全都喝了下去。
说他不行?
说他没后?
说这场立储之战,他只能当个陪跑?
他偏偏不信这个邪了!
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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