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依被裴千帆哄的没了火气,自顾自的在那里吃着蜜饯。
裴千帆带人直接去审问流光去了。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害王妃的?”
黑鹰拿着烧红的烙铁,对着流光审问。
裴千帆冷漠的在一旁看着。
“没、没有人指使奴婢,都是奴婢自己丧良心,不识好歹!”
流光死活不肯说出幕后的主使人,不管裴千帆和黑鹰怎么撬话,她都将责任往自己身上带。
“啊——”
烙铁烙在身上,发出肉的焦香味。
裴千帆却对这味道感到恶心。
“黑鹰你继续审,审出来了告诉我,审不出来就加大刑法!”
听着裴千帆这冷冷的语气,黑鹰知道王爷发了怒,当即不敢怠慢,应承下来。
“审问的怎么样了?”
萧依看着裴千帆从远处过来,懒洋洋的问。
裴千帆无奈的摇摇头说:“那下人嘴巴严得紧,死活不说出幕后主使,等审出来了,一定要他好看。”
看着裴千帆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萧依笑了:“好了,裴千帆,这样吧,你带我去,也许我能问出点什么来。”
裴千帆开口就想拒绝:“刑房里的空气污浊,依依你还怀着身孕,怕是不妥……”
萧依却说出了一个裴千帆无法拒绝的理由。
“王爷,你要知道,如果一直调查不出来的话,那我的安全就会一直得不到保证。”
看着萧依目光灼灼的样子,裴千帆只能答应。
进了刑房,萧依看着被折腾得快不成人样的流光,心中一阵叹息。
但叹息归叹息,宽恕是不可能宽恕她的。
她冷冷的看着流光问:“本宫问你,是谁让你来害我的?”
流光狼狈的摇头:“没、没有人指使我!”
萧依缓缓的抚摸着肚子,说出自己的猜测。
“是付东菱,对吧?”
流光听到付东菱的名字,身子微僵,眼神闪烁。
“不、不是的,王妃不要乱猜了,这件事就是流光一个人的错。是流光不识好人心,将好心当作驴肝肺了,流光对不起王妃娘娘!”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尽管流光否认的也算及时,但她一刹那的征愣,已经让萧依看出了端倪。
裴千帆跟着萧依出来,不可置信的问:“你是说,菱儿?”
“没错。”
裴千帆简直难以置信。
他和付东菱从小一起长大,那样乖顺的人,怎么会用尽心思来残害自己的王妃?
他转身跑进去,想再逼问流光一些事。
“你说,到底是不是付东菱指使你的?”
“你说啊!”
然而,流光已经没有办法回答他了。
“王爷。”
黑鹰在一旁看着裴千帆这气愤的样子,不得不提醒:“她已经死了。”
没错,流光受不了酷刑,知道自己的结果不会好,便索性咬舌自尽了。
萧依对此,无波无澜。
付东菱当日既然能对大嫂的孩子下手,今日就未必不能对她和她的孩子下手。
怪就怪她自己,没有彻查身边人罢了。
裴千帆从刑房里垂头丧气的出来,看着萧依一脸的愧疚。
“依依,对不起,都怪我没有好好保护好你。”
见裴千帆自责的样子,萧依很是大度的说:“这怎么能怪王爷呢?”
“这些人拼命的隐藏身份混进了这里,早就不知道藏了多久了。”
“好了别想了,咱们还是去吃晚饭吧。”
萧依拉着裴千帆的胳膊带他离开刑房。
不得不说,这刑房的气味真的很难闻。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裴千帆越想越后怕。
于是,他便让黑鹰将整个府里的丫鬟全都彻查了一遍。
凡是那些自曝身家并没有查证的人,必须彻查。
流光的事情不能再出现第二次。
就是因为萧依太相信流光自报的家门,心生怜悯,没有彻查,才导致了今日的祸患。
“王爷,有几个可疑的,已经打发他们出去了。”
黑鹰办事很快,将事情的进度报告给裴千帆说。
“好,我知道了。”
下人们在裴千帆这次肃清活动中,一个个也是十分害怕。
付东菱隐藏在刺史府的眼线,当然不止这一个。
其中一个精明的丫鬟,见情势不妙,便早早的飞鸽传书将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她。
不过好在,经过这次肃清,付东菱的眼线也没剩几个了。
魏王府里。
付东菱接过那雪白的信鸽,从她的脚下拆下来信筒,看完之后,不由得大发雷霆。
“一个个的,简直都是废物!”
自从付东菱怀孕后,对吃的喝的挑挑拣拣,对丫鬟们也是一个看不惯,便掌掴。
因此,现在付东菱发脾气,丫鬟们没一个敢往前的,甚至那破碎的茶杯,茶盏,花瓶砸到自己的脚,也不敢出半分的声音。
“又闹什么?”
赵辛凤听说付东菱有孕后,便从朝凤殿里赶了出来,带了些产妇吃的大补之物来看她。
虽然她对付东菱怀有身孕,起了疑心。
但康南王侯府的势力摆在那里,她不得不仔细的照顾付东菱。
信鸽早就飞走了,就连那纸条也已经被付东菱烧掉。
“母后?”
付东菱大砸完东西,心中的怨气出了许多,慢慢恢复了理智,她看着赵辛凤,喃喃出声。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后啊?”
赵辛凤让下人把这些东西收拾了,拉着付东菱坐到一边去。
“和母后说说,这是谁又惹到你了,发这么大的脾气,你现在是孕妇,怎么能动不动就发这么大的火气呢?”
赵辛凤忍不住的对着付东菱说教,又让下人把自己带来的那些补血养气的好东西,拿到厨房烹煮。
“没什么,母后。只是菱儿觉得这些下人伺候不的不好罢了。”
付东菱当然不可能把眼线的事情告诉赵辛凤,只随意找了个下人伺候不好的理由搪塞过去。
“多大点儿事儿啊,这批下人不好,母后再给你换一批就是。以后啊,可不能发这么大的火。”
“对孩子不好,知道吗?”
赵新凤一听付东菱发火的缘由,松了口气,忍不住又对她嘱咐了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