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疾驰而去,他的目标正是秦海,为此甚至不惜把后背完全敞开,此时俨然就是一个活靶子,任由别人攻击。
拳头上方已覆盖上了雷电,那点点雷丝在上面来回滚动,单单是瞧着都很是凌厉。
“呵,段江,要怪就怪你毁坏了我的大计,我知道温均霆重用你,如果不是非必要,我也不愿意与你为敌,只可惜……”
秦海冷哼一声,试图分散段江的注意力,同时那手臂已覆盖上了一团黑雾。
这是来自邪修士的力量。
说来邪修士确实和异族有着共通之处,那便是他们的力量都是带有腐蚀性的。
尤其是修为压制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了。
段江如同天神下凡,他从高空直直掉落而下,这一拳蕴含了他全身心的力量,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今他已经初步掌控这股力量了。
有了之前古战场外借用白玉雕像力量的经历,这一次不说如鱼得水,但是也算是得心应手了。
他的身体一甩,冷声道:“少说这些无用的话语。”
“你的出发点一开始就是错的,眼下不过是最正常的结果罢了,何须给杀我这件事情套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呢?”
声未至,雷已至。
两者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阳刚与邪祟之间的缠斗,相互纠缠。
虽然阳刚之物素来都能克制邪祟,可那也不是绝对的,比方说一个掌控奔雷决的锻体境和一个修炼邪修的化神境,两者之间实力相隔甚远,所谓的压制也就不通用了。
此时秦海和段江的实力处于伯仲之间,所以一时间倒也没有形成压制。
而就在这时,地土宗的强者已是杀到身后。
这位强者的脸上满是怒意。
若不是段江,地土宗那些年轻翘楚也不会全军覆没啊。
要知道,那可是培养了多时的有生力量啊,谁曾想一举被歼灭了。
“少跟他说那些无用的废话。”
段江的身体倒飞而出,旧力已去,新力未生,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抵抗不住的,尽管他已经尽全力调转体内的灵气进行抵御,但是那攻击就如同绵绵大海一般,竟是无穷无尽的渗透。
“小子,这人有些不太简单,他根基不稳,晋升化神境投了巧,按理来说顶多就是比一般的化神境初阶强些,是没有本事破开你的防御的。”
“但是现在你却是被他打伤了,嗯?是他手上的拳套?”
白玉雕像的声音随之传来。
段江心念所动,下意识的望了过去。
果然,那地土宗的强者手上竟是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金黄色的手套,单单是瞧着都深感不凡。
“没想到你连地土宗的镇宗之宝都取出来了,这一次还真的是下了大手笔呢。”
秦海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地土宗那位强者。
显然,他认出了那东西的来历。
常人不知道的是,地土宗之所以能够成为附近一众小宗门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就是来源于这双手套。
这是地土宗开宗立派的那位老前辈从魔窟之中取出的宝贝,乃是地阶初品,有着破甲的作用,便是面对实力不敌的对手,也能依靠手套附带的作用强行摧毁轰击。
“古战场外的那一战我有所了解,这小子很是不简单,能够借用外力为己用,而且这里是天岚宗,终究还是要谨慎些的。”
地土宗的强者说话的同时还在打量着秦海,显然,这两者之间的合作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牢固。
“呵。”
秦海不屑的冷呵一声。
“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地土宗淡淡出声。
他自然不是单纯为了干掉段江而来,虽然那些弟子大多天赋异禀,可是死都已经死了,就算是报仇也难解恨意。
但是通过秦海,他们却能够达成了一个合作……
一个足以让地土宗走向更光明未来的合作。
说话间,段江已是恢复过来,他甩了甩手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肌肉与肌肉之间相互摩擦,而后一脚踏在地面上,整个人腾空而起,肌肉绷紧,这一次目标选择地土宗的强者。
“狂妄竖子,虽然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方式达到现在的境界,但是终究是外来的力量,要不了多久就会消散的,聪明些的,你转投我地土宗门下,说不定我能饶你一条性命。”
地土宗的强者淡淡出声。
“你想干什么?”
秦海冷声。
段江的天赋他是知晓的,而且这小子身上似乎有着不少秘密,这样的人他就是杀死,也不可能给地土宗带走啊。
“我想干什么轮不到你管,你应该知道,是你求着我们合作,不是我求着你合作,还有,你的身份,真的可以曝光吗?”
地土宗强者不急不缓的开口。
秦海沉默了。
尽管他只是个半桶水的邪修士,但是单单是这三个字就已经足够他吃一壶了。
一旦他的身份泄露出去,相信会有名门正派对他动手的。
“一个靠吃丹药堆积起来的化神境,真的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段江冷冷出声。
“狂妄。”
地土宗强者谢凯大喝一声,身上竟是出现了一个涡流,紧接着,数不胜数的灵力朝着他的身体席卷而来,将他缠绕成一圈圈的,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受到了镇压,不断的往里收缩压缩,最终竟是形成了道道涡流。
段江自然不惧。
现在的他可是有白玉雕像在支撑着的,这足以让他在短时间内立于不败之地。
这地土宗的强者擅长使用土系属性的力量,能够化周围的石头为自身所用,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段江的心念微动,手上已是出现一把明亮无比的大刀,正是冰狼王的兵器——破天。
破天一出,强盛的威压席卷而来。
除了段江这个握刀者以外,秦海和谢凯均是受到了影响。
那谢凯凝练的气机竟是被惊扰,不安分的动起来,迟迟都没有重新再凝聚在一起。
至于秦海,除了惊骇以外,眼里满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