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想杀我灭口不成?”
紫衣少女笑嘻嘻,脸上的笑容让其看起来格外的和善,可是段江却很清楚,对方绝不是那种随意拿捏的软柿子,虽然看起来平平和和的,可是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比秦明还要过之,而且要更加凝练。
虽然无从辨别级别,但是可以肯定,此人必然达到了筑基巅峰,是一个劲敌,全盛状态下,尚且有一博的可能性 ,但是此时,段江却没有这样的把握。
“有的时候,看得太透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情,只会让你平白无故多一个敌人。”
段江缓缓出声,还是那句话,如果可以,他不想出手。
“这话倒是挺冠冕堂皇的,不过我们也不是非战不可不是吗?”
紫衣少女露出狡黠的笑容,眸子闪过一抹精光。
“什么意思?”
段江皱着眉头,并不理解,但也没有急着下定义,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这名少女。
“我看得出来,你手上的这把长枪已是无主之物,而它与我本身的属性极为契合,所以,把它交给我,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紫衣少女收起笑容,满是严肃的出声,看向那把银色长枪的时候,眸子之中也是闪过炙热。
段江知晓,此人的武器就是长枪,这倒是与一个少女的风格极为不符,不过修士万千,各种各样的奇葩都有,仔细想想,好像也不奇怪。
她要我手上的长枪?
倒是合情合理。
给还是不给呢?
这可是地阶下品兵器,也不知道秦明是从哪里取得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把武器格外强大,甚至是目前来说,段江的最强兵器,要他拱手让人?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呵呵,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晓这兵器没有认主的?”
打定心思之后,段江不急不缓的出声,同时体内的八十一转没有半点停滞的意思,在这一刻被催发到了极致,伴随着他实力的提升,身体的筋脉已是宽厚无比,原先仅仅是小河流,现在已是江河了,自然不言而喻。
不过饶是如此,短时间内,段江也不可能恢复,秦明死之前发出的那一击对他来说影响还是极大的。
“想拖延时间吗?”
紫衣少女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出声。
段江一愣,没想到对方连这个都知晓?当真是每一步都算到了呢。
“不过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毕竟拿人手短嘛,很简单,这是我宗门的秘法,认主的兵器是有颜色的,反之,如果没有认主就是纯白色,当然,一些超强兵器它是有着自己的灵智的,并不需要认主这个说法,至于愿不愿意跟随,就得看看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紫衣少女出声,俨然将银龙枪归为己有了,这会极其自然的开口。
段江眉头紧蹙,但是内心却是舒展看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哎,早知道刚才早点把银龙枪放入空间戒指了,要是不装这个逼岂不是好很多?比如说那传说中的回马枪?
“宗门,所以你到底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道宗。嗯?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追问,不然,就不仅仅是一把兵器那么简单了。”
女子红唇微张,语气之中满是自信,若是段江不知死活与她缠斗,那么她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以她的实力,对付一个段江,还是一个受伤的段江,自然是极其有把握的。
“我要是不给呢?”
段江面色一冷,直接就是提起破雪狂刀冲了过去,对着紫衣少女狠狠地劈过去,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紫衣少女后撤数步,不知何时兵器已是握住手上,手掌一翻,那长枪转动数圈,却是没有从她的手上掉落下来,而后格挡住眼前而来的破雪狂刀,她右手抓住枪柄,气沉丹田,身体微微后撤,那樱红色的枪丝直接缠住了破雪狂刀,奇怪的是,素来战无不胜,无坚不摧的破雪狂刀,此刻仿若遇到了对手,竟是无法割破,至少短时间内做不到。
紫衣少女随即猛的用力,那长枪直接格挡住破雪狂刀,而后往上一拉,一路火光带闪电,恐怖无比,单单是瞧着都觉得颤颤巍巍了。
“我无意与你缠斗,没有必要分出个生死胜负。”
“都抢我兵器了,还不是生死搏斗?真的当我的脾气很好不成?”段江也是面色一扬,彻底来了脾性,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啊,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不过短时间内缠斗还是做得到的。
而且让他把银色长枪交出去,哪有那么容易?尽管他不是用枪的修士,但是这东西的价值很是很高的,品质摆在那里呢,想要可以,得加钱。
……
天岚宗,某个密闭的空间。
一个老人来回渡步,他的两鬓已是染上白丝,下意识的捂着胸口,喃喃自语道:“这?为何感到有一股心悸感,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
作为修士,自然不可能会感冒,发烧,而感受到心悸,肯定是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他快速来到这里,而后关闭好门,不过依然不太放心,随手一挥,那石门上方已是出现了一道绿色光环,随即出声道:“应该可以了,那家伙不在这里,应该无法查探到此处的情况。”
随即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罗盘,快步走到了一张桌子的面前,那上面点着两根蜡烛,他随手一挥,那蜡烛点燃,而后瞬间就熄灭了。
“嗯?怎么可能?绝不可能,秦明的魂灯怎么可能会熄灭呢?”
魂灯象征着一个修士生命,一旦熄灭,就意味着这名修士的死亡,这几乎是必然的,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可能。
除非有什么办法可以限制别人查看。
当然,以秦明的能耐,根本做不到。
所以……
“谁杀了他,到底是谁。”
白衣老人咆哮出声,不断的轰击着周围的墙壁,那灵力外泄,强盛的灵力将周遭的墙壁都彻底的摧毁。
“啊。”
他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