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贷的人来，张总就拿我们的工资去抵。”
利息高，工人的工钱也就都没了。
这么一说，张凡才知道为什么杨叔他们的脸色会出现变化。
“我得去找爸爸问问清楚。”
“那些高利贷的钱明明已经还了。”
王老八是来打着没有还钱的借口。
这里面也定有什么漏洞。
“小凡，你也别问。”
“张总说还就肯定还了。”
这么多年作为老员工。
杨树林比谁都懂张成林有多守信。
“那这些人凭什么上门？”
话一出口，张凡灵机一动。
“这些人该不会是银行派来的吧？”
在众人的印象中，银行借贷催债。
那都是和和气气的。
也就因为太过客气，一直都收不回欠款。
以前张凡有一个银行经理的朋友。
他曾经说过，遇到那些催不动款的。
直接就说买几个流氓混混去吓唬一通。
只要用狠手段，怎么都能压榨出几万来。
“王老八是这个区里有名的混混了。”
“只要给钱，他什么都做。”
杨树林也怀疑起银行的人来。
“没想到银行那边也会做这下三滥的事。”
工人们也是开始抱怨起来。
“没有证据的事情，先不要瞎说。”
“新配方我已给了厨子，大家伙加油干！”
这么鼓动，工人们也是打起了精神。
面包厂才刚恢复了一点生机。
张凡可不能让这些意外让工人丧气。
不管王老八是高利贷派来的。
还是银行给钱让他做事。
总归他们是有一部分的债务还没还上。
如果把炒股赚来的钱都还了债。
仅靠面包厂那几台老机器，要让濒临倒闭的面包厂再做起来就很难。
毕竟面包厂要倒闭的风声已经传出去。
出品商过不了多久可能又会在坐地起价。
张凡必须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新的口味先不要尝试。
“按照新配方先做。”
新口味的试错还需要时间。
张凡必须用新配方的面包赚到一笔资金。
有了半自动封装机，还有新配方。
很快就做出了一百多个成品。
张凡带领着杨叔等人到街上去。
先开展第一轮免费试吃。
“这又酥又香的味道，真好吃啊！”
“怎么会有这么柔软的面包。”
“吃到嘴里像嚼棉花一样。”
试吃群众纷纷发出好评。
“承蒙各位喜欢。
这是我们张家新出的新面包。”
“欢迎各位多试吃。”
不到一个小时。
张凡就把做出来的新面包派发完了。
“免费的东西，占便宜的就是多。”
杨树林累得满头大汗。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等明天这一袋面包就按五块钱算。”
看见那些试吃群众满意的笑脸。
张凡知道他们会愿意掏钱的。
“这也未免卖的太贵了吧？”
这个价格可是老面包的十倍了！
“小凡，听杨叔的话，先别贪心。”
张凡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
物以稀为贵。
只要是好东西卖的越贵。
越多人会来消费。
这种新口味的面包如果只卖五毛钱。
吃的人多，用不了多久就会吃腻了。
如果卖出一个稍微贵一点的价格。
消费者在品尝的时候就会越发的珍惜。
一个月吃那么一次。
他们就会一直留恋着这种味道。
“明天开始贩售。”
张凡笃定一语，没有半点犹豫。
“每一份就卖五块钱！”
新配方的面包很快就传出了风声。
民以食为天。
只要是有了好吃的东西。
那绝对是一传十，十传百。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一百份面包。
只不过这一次直接标上了价钱。
许多人望而却步。
也有些人则凑了凑钱买下了一袋。
再分成几份，各自领着一部分回家。
但是每一个花钱买面包的人，脸上都没有不满的神情。
“这个味道值五块！”
某个老大爷是直接掏出了十块钱买两袋。
其余排队的人也都是纷纷点头。
本来杨树林还害怕这第二天就起价，容易惹得民众不满。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五百块钱赚到手。
张凡直接补贴了食堂里被砸坏的桌椅。
工人们都是心头一暖。
明明债务还没有还清。
有了钱却先用在食堂上。
一个处处为工人着想的老板。
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努力干活。
只要生产出一千份面包。
那就能赚回五千块钱！
长此以往，那就是积少成多！
张凡彻底让工人吃了定心丸。
可是眼下还有一个难题。
如果生产新口味的面包。
光凭那几台老机器，根本供应不及。
给厨子的配方，张凡写了五种。
每样做一千，那就是五千份面包。
有了自动封装机，这千份面包还能勉强做的出来。
再多可就要累死工人。
可是要买新的机器，又需要一笔投资。
光凭着手上的钱再去炒股。
也得半个月才能赚够买一台机器的钱。
花费的时间太长，效率太低。
生意就是时间，时间就是金钱。
“卢德彪也是不容易。”
“回家的路上都被打了。”
翻看着报纸的张成林无奈摇头。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打了？”
张凡吃着早饭，随口问了一句。
从卢德彪那里收来的工人。
在面包厂里都已经得到了安置。
这几天他们也都安心在面包厂里干了。
“还不是因为他那罐头厂快支撑不住。”
也不知是不是同病相怜。
张成林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愁苦。
“做罐头的机器跟做面包的是不是差不多？”
张凡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还是有些差别。”
“但是卢德彪面包厂也差不多倒了。”
“爸，我出去一下。”
囫囵吞枣的吃了一通，张凡就出了门。
如果卢德彪的面包厂倒了。
那他厂子里的那些机器或许可以收一收。
“还钱！还钱！”
一片乌压压的工人在高举着自己的拳头。
这场景，张凡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没有保安，没有秘书。
几乎是没有任何阻碍。
张凡来到了办公室。
“你是怎么进来的！”
看到来人卢德彪像见鬼一样。
“门上插着钥匙，我就进来了。”
张凡指了指那门锁上插着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