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眼神像蛇一样,再在我媳妇儿面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你?”
许大茂胳膊一抬,就要把碗砸出去。
秦淮如吓得大叫。
秦淮如婆婆也大呼小叫的,从屋里跑出来。
“许大茂,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要干什么?”
“大男人家家的,你还想打女人不成?”
许大茂火冒三丈。
眼看着碗就要脱手而出,砸到秦淮如头上。
后院门口,急匆匆跑进来一道人影。
“许大茂,你干啥呢?”
是一大爷易中海。
他刚在后头和聋老太太吃早饭,槐花火急火燎的跑去,大哭着说许大茂要打秦淮如。
把聋老太太急的,差点没撅过去。
易中海心里想着,前院儿这么多人,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秦淮如挨打,安置好了老太太才过来,谁知道才走到二进门,就听外头吵吵嚷嚷的。
许大茂更是怒吼着,要打死秦淮如。
“还不把东西放下。”
易中海眼皮子跳了好几下。
多亏他到了及时。
否则,这一大清早非得见血不行。
许大茂是个逢高踩低的性格,一向会逢迎拍马屁,把厂长哄的团团转,自从能在厂长那里说上话之后,他的性子就越来越嚣张,做事情肆无忌惮。
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好几回,都差点把何雨柱算计进去。
秦淮如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许大茂要对秦淮如动粗。
“这一大清早的,闹什么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还想打人。”
“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要是把小秦打出个好歹,你是能给她掏钱看病,还是让警察把你抓了,关进去?”
易中海一向对许大茂有意见。
他住在后院,看不到许大茂这两天的变化。
只觉得一切都是许大茂的错。
心里更加厌恶许大茂。
话也说的更难听。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一天天的半点好不学,现在居然开始动手打起女人来了,瞧把你能的,你咋这么有本事呢?”
许大茂被训的脸一黑。
张口要辩解:“我……”
易中海却强势打断。
“你什么你?”
易中海紧赶慢赶上前,一把把秦淮如扯到身后。
对着许大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难道,你还要告诉我,你没打算对小秦动手。”
许大茂脸一黑。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对秦淮如动手。
就算要收拾秦淮如这个贱女人,他也一定会找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直接往她头上套麻袋,狠狠揍一顿。
他刚才只是想吓唬秦淮如。
谁知道易中海不问青红皂白,一上来就怪他。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朝她动手。”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又不是法盲,这点事情我能不懂吗?”
“一大爷,你一上来就责怪我,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秦淮如这个狗东西欠抽呢?”
许大茂狠狠瞪着秦淮如。
“你问问她,你问问她刚才在我媳妇儿面前,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就是碰上了我,她要碰上外头其他人,现在早就已经被开了瓢,血流成河了。”
“不知死活的娘们。”
许大茂怒骂秦淮如。
又道。
“你要是不信,这里还站着柱子,你大可以问问柱子,我为什么要揍她。”
“搬弄是非的娘们儿,她就是欠揍。”
易中海狐疑。
许大茂虽然嚣张跋扈。
实际上,就是外强中干,而且蔫坏,擅长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当着面硬刚,基本上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嘴上吵吵几句,绝不敢动真格的。
很少见他被气成这样。
气到要动手打人。
易中海一想,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事儿。
他扭头看秦淮如。
“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怎么你和易中海吵架要动手,竟然闹到何雨柱门口来了。”
秦淮如委屈巴巴的望着易中海。
我见犹怜。
她搓着衣襟,眼泪刷一下就流出来。
“一大爷,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我是来找柱子借钱的。”
“都不知道怎么惹上大茂两口子了,竟然让大茂要动手打我。”
秦淮如低垂眼眸。
悔恨不已。
真是太失策了。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发生了太多事,她一时想岔了,竟完全没想到易中海这个人。
昨天,捧梗儿被抓走的时候,院子里大部分人还没有下班。
易中海也没有。
他一回家,就直接回了后院。
肯定还不知道捧梗儿被抓走。
易中海这个老头子最喜欢以长者自居,在院子里当个大家长,四处说和。
关键是他手里还有技术,院子里的人也都服他。
唯他马首是瞻。
她真是太蠢了。
怎么事情临头,就只想着何雨柱呢。
还找他借钱。
她应该把捧梗儿被抓走的事直接告诉易中海,叫易中海压制着何雨柱和许大茂两口子,同样也能把捧梗儿捞出来。
想到这里,秦淮如哭的更伤心了。
眼泪哗啦啦流。
“一大爷,我求求你救救我们家捧梗儿吧?”
易中海眉头一皱:“捧梗儿怎么了,这里头还有他什么事儿吗?”
秦淮如痛不欲生的摇头。
“没有,今早的事和捧梗儿没关系,他昨天下午就被抓了,被戴着红袖章的人抓走了。”
“啥玩意儿?”
易中海眼珠子瞪的老大。
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
没人告诉他。
他又吃惊又气愤。
吃惊的事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气愤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告诉他。
他觉得自己四合院第一人的地位受到了挑衅。
胀红了一张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人来跟我说一声?”
“捧梗儿是被什么人抓走的?”
秦淮如捏着袖子擦眼泪。
头摇的像波浪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凶神恶煞的来了一大堆人,就把捧梗儿抓走了,我听大茂哥管那个领头的叫李同志,说是捧梗儿偷了他家的东西。”
“姓李?”
易中海不满的望向许大茂。
六零年代,只有各式各样的执法人员,才可以戴红袖章。
那是身份的标志。
其他人私自带红袖章,轻则被批评,重则被扣上什么大帽子,得在里头蹲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