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也琢磨着要给我说对象吗?”
再说了。
他们院子里先出了个公然实施封建迷信活动的捧梗儿。
要是再出个替捧梗儿求情的阎埠贵。
到时候,恐怕李四平的那个执法队还要再来一趟,又得把整个院子翻个底儿掉。
如果再牵扯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联想。
比如,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之类的,把他们这一整院子的人都划归到封建迷信余孽之中,那可谁都讨不了好了。
“对对对。”
阎埠贵斟满酒,和何雨柱碰杯。
“柱子,你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上学校去给你说去。”
何雨柱淡笑。
阎埠贵一进门就东拉西扯,始终没有进入正题。
也不知道,现在的他还能不能堂而皇之的说出心里的算计。
“柱子啊。”
阎埠贵一连喝了两杯。
“其实,三大爷今天过来,是有正事要找你的。”
阎埠贵经常十里八乡给人居中说事,不说酒量好,但也从来没喝醉过。
可他现在需要喝醉。
他的如意算盘没打响,气势上早就落了下乘。
现在只有装醉才能说出自己的打算。
他酒意上脸。
人也跟在晃了两下。
“我家那小子对象说的差不多,再过两天就要办事了,就在咱这院子里办,你婶儿天天在家里琢磨,要请婚宴厨子。”
“这我就说了,外头的厨子怎么能比得上咱们柱子。”
“我们柱子可是在轧钢厂那样的大厂子当主厨的,手艺不知道比外头叫不上名的厨子好多少。”
“我和你婶儿一说,她也同意了。”
“说都是自家人,要是能请到柱子你帮忙操持婚宴,那肯定能比外头请的厨子省油省料,味道做的还比外头的好。”
为了让何雨柱给自己办事,阎埠贵只能说好话吹捧他。
何雨柱并不把这些看在眼里。
更不会因为两句好听话,就给谁做免费劳工。
“三大爷,您这话我可不敢当。”
“传出去,我是要得罪人的。”
何雨柱笑眯眯。
“我婶子没有请我,那是体恤我。”
“您也知道,轧钢厂那么多工人,我每天要准备早中晚三顿饭,累就不说了,关键是这厂子里没假,我也走不出来,帮您预备婚宴呀。”
“要不您还是按照我婶子说的,到外头去请别的厨师。”
轧钢厂的工人,实施的是轮休制。
食堂就没有不上人的时候。
跟在他手底下的小师傅们,每个月还能休息两天,可他这个当大厨的,就是三百六三大爷天无假期,否则只凭技术好,他的工资也不可能高到离谱。
“这怎么会呢?”
阎埠贵挑眉。
脸上的笑意少了很多。
别看他是在学校当老师,但轧钢厂的事情他还了解。
他班里那么多学生,而且办公室的老师们也有家属在轧钢厂上工的。
偶尔也会提起轧钢厂的风云人物,何雨柱。
只要一说起,就满都是艳羡的表情。
“柱子,你咋还蒙你三大爷呢?”
“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在食堂当主厨的,那可是个绝对的肥差,除了每天必须的三顿饭之外,一到空闲时间就逍遥自在的端着茶杯,在那食堂后院晃摇椅。”
“我可听说你每个饭点都是临近一小时,就能把工人的餐食准备出来。”
阎埠贵笔划着,兴奋道:“你放心,到时候我让胡同里帮忙的,把菜都收拾好了,再把开席的时间和轧钢厂的吃饭时间岔开,你忙完了轧钢厂后厨的事,回来两三下把菜做好,你再继续回厂里盯着,这两下都不耽误。”
何雨柱好笑。
阎埠贵倒是对他的工作内容挺清楚的。
看来,是早就惦记上他了。
他如意算盘打的也太精了。
竟然妄想他上班时间溜号,回来给他做免费劳工。
简直搞笑。
“三大爷,您看您这话说的。”
“只要您的婚宴是大白天摆的,那肯定有来吃席的人,到时候放着厂子里的工作不干,出来给您操持婚宴,要是让来吃席的人盯上了,把我举报到厂子里,那我挨批评是小,严重了,可是要被厂子里开除的。”
阎埠贵噎住。
刚瞪着眼,盯何雨柱。
摆出一副无可奈何,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
理所当然。
“那你可以请假呀。”
“操持婚宴浪费不了你多长时间,最多也就是两个小时,扣不了几个钱的工资。”
何雨柱笑起来。
合着阎埠贵都已经给他计划好了。
不但要让他免费给他干活。
还要让他请假,被扣工资。
何雨柱打量阎埠贵。
也许他还琢磨了别的事。
只是还没说出来。
他心里正想着,阎埠贵就开口了。
“要是你觉得请假两个小时,时间还是太长的话,那也可以把你后厨的那些帮手都带上,众人拾柴火焰高,也许不到一个小时,婚宴要用的菜就能烧齐了。”
“你们快快的来,快快的走。”
“既不耽误你们的事,也帮了我的忙,这不是两相皆宜。”
什么两相皆宜。
阎埠贵想的美。
可以不出请厨师的佣金,还可以理所当然地要求何雨柱既省油省料,又把饭菜做的实惠好吃,趁着何雨柱炒菜的时间,也许他还可以指挥着后厨那些小师傅们,再帮他干些别的活。
可何雨柱得到了什么好处?
赔上自己的劳力还不够。
还要带上后厨的小师傅。
这也太会算计了。
“三大爷,这恐怕不合适。”
“前两天,厂长刚给我涨了工资,不说请假会不会影响不好,就说我一天工作八个小时,拿一块三的工资,就是按工时算,请两个小时假,我也要被扣三四毛钱,我加上一张票都可以买两斤大白面了。”
“您再让我带上后厨那些小师傅们,那让厂长怎么想我呀?”
“我带着他们来给您干活,那我们后厨的活谁来干呀?”
何雨柱本来不想这么计较。
阎埠贵的事情不答应就不答应,他把话说的委婉些。
不至于让阎埠贵当场下不来台。
谁知道阎埠贵算盘打的这么精,还死皮赖脸的假装听不懂他的话。
那他也没必要客气。
“三大爷,您要是真的信得过我的手艺,非要让我操持这个婚宴不可,那看在您是这院子里的长辈的份上,我也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