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脸上长满了麻子,坑坑洼洼的,看着虽然不至于吓人,但绝对和好看两个字搭不上边。
可现在,他脸上的麻子坑都被填平了,皮肤变得光滑油亮,眼睛比之前明亮了,也大了不少,就连鼻子也变得高挺,好看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已经可以称之为帅气了。
“还挺帅的。”
何雨柱在许大茂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现在这样子走到大街上,肯定能吸引很多小姑娘的目光。”
他靠近许大茂耳边。
“还需要守着秦淮如流口水吗?”
许大茂奇怪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他一下午忙忙叨叨的,也没来得及照镜子。
不过确实,从电影院回来这一路上,总有小姑娘偷偷摸摸的看他。
可他再三确认,衣服扣子没有扣错。
也找不到其他出丑的地方。
他又奇怪又得意。
走路几乎能带出风来。
他还以为是他轧钢厂电影放映员的身份,或者是走路的气势太迷人。
他乐的眉头颤了两下。
急匆匆跑回屋。
等再出来时,果然已经完全不把秦淮如看在眼里。
“是呀。”
他对何雨柱道。
“捧梗儿这混小子,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什么话都敢往出说,他今天在院子里说,我们替他瞒下来,可以后要是不小心在外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来了麻烦,岂不是要让院子里的大伙都遭殃。”
秦淮如一直憋着的眼泪刷一下流出来。
她后悔了。
她刚才急匆匆进门,着急之下完全忘记了,是许大茂抓着捧梗儿不放,何雨柱才提议报警的。
其实,只要能让许大茂当做没听到捧梗儿的话,把刚才的一切就可以当成完全没发生过。
她知道,许大茂对她垂涎已久。
按道理来说,许大茂有个轧钢厂电影放映员的好工作,既能挣工资又有空闲时间,确实是她的第一目标。
可没办法,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是个母老虎。
那女人长得也漂亮,家庭条件又好,许大茂就是靠娄晓娥这个老婆,才当上的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
在她心里,许大茂就是个吃软饭,没本事的东西。
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看到好看的女人,就挪不动步子。
像这样恶心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她秦淮如。
所以,即便一进门,她就发现了许大茂的不同,也依旧没有把心思放在许大茂身上。
毕竟,一个有家室,有个母老虎老婆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单身没有结过婚的何雨柱,更何况,现在的何雨柱工资可比许大茂还高很多。
可眼下实在没办法了。
她只能求许大茂。
“大茂!”
秦淮如眼泪唰唰唰流。
猛地扑上来,一把抓住许大茂胳膊。
“大茂大哥,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我知道是捧梗儿,那个浑小子不懂事乱说话,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教他的。”
“你这次就饶了他吧。”
“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不好?”
秦淮如目光幽幽。
眼里泛着水花。
波光粼粼的样子,看得许大茂腿都软了。
他嘴里打秃噜。
眼睛不由自主朝何雨柱看。
何雨柱嘿嘿笑两声。
“许大放映员,你看我干啥?”
“你要是不想报警,那就不报吧。”
“反正这个时候,又不是轧钢厂一家厂子下班,胡同里人来人往的,要是刚才院墙外头还有别人听到了捧梗儿的话,人家也会替咱报警的。”
“到时候大家一起跟着受罪就行了。”
胡同里,四合院一栋挨着一栋。
每家院子里都住了好几户人。
那真是西家绊个碗,东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说不定捧梗儿刚才说的话就被什么人听到,这时候正琢磨着要不要举报呢?
“本来也没啥。”
“偏偏你刚才嚷嚷的那么大声,嗓门都能传到十里外了,外头人要是听不见才怪了。”
许大茂一脸苍白。
响起刚刚回来时,胡同里最爱说闲话的老大妈就跟在他旁边。
再加上他进门嚎的那一嗓子。
这事儿肯定是瞒不住的。
而且,捧梗儿这个混蛋玩意儿,还偷了他家的鸡,害得他冤枉何雨柱。
偷鸡这件事,他可以放过捧梗儿。
可很显然,何雨柱并不打算放过,否则他不会指点他,让他在四合院到轧钢厂的一路上仔细找鸡骨头。
他知道何雨柱是拿他当枪使。
可他这两天都是白吃白喝何雨柱的。
尤其是今天早上吃的那一锅苏造肉。
让他在电影院里跑了好几回厕所,又身体里冒油,外人不知晓,可他懂。
他刚才一趟一趟的跑厕所,跑的腚都疼了,身体好像虚脱了,可精神头却越来越足,到最后身体里黑乎乎的油冒出来,害得他洗了一遍又一遍,等把那些油脂全部洗干净时,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平日里总是拖沓的脚步,都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
因为精神不好,常年左晃右摆的走路姿势也得到了纠正,他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顺着血管经脉不断流动到周身各处,让他整个身体都暖烘烘的。
脚步端正了,胸也挺起来了。
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这些都是何雨柱的菜给他带来的变化。
是何雨柱的菜让他开始吸引女人的目光。
他已经爱上了这种感觉。
相比秦淮如,他更不能得罪何雨柱。
要是得罪了何雨柱,他就再也吃不到他烧的菜了。
“是呀。”
许大茂猛地甩开秦淮如的手。
“秦淮如,我告诉你,大庭广众之下,你可别拉拉扯扯的。”
“捧梗儿说出那样的话,我们要是替他隐瞒,那就是和领导同志做对,是违法乱纪。”
“你也不好好想想,你都下班回家了,厂子里的其他人也肯定都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就算我不报警抓捧梗儿,难道别人就不会报警抓他吗?”
“到时候让派出所的同志知道,事情出在我们院子里,我们院子里的人却没有及时检举揭发,要是连带着一起吃了挂落,你负的起责吗?”
秦淮如捂着嘴巴呜呜痛哭。
好不可怜。
捧梗儿翻着三白眼瞪许大茂。
像一颗炮弹一样猛的冲上来,拿头狠狠顶在许大茂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