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有一种树喜阴畏阳,长大了之后,树身上会长一种和灵芝非常像的果实,那种果实叫树舌菇,也是菌菇类,制成粉泡水喝或者做菜炖汤,都可以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老头回头。
诧异的望着何雨柱。
“小伙子,年纪轻轻,懂得倒是不少。”
“你说的树舌菇确实存在,但却不是眼前这种,以老朽的眼力,大概还是能认出这长得跟灵芝一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这东西可比单纯的树舌菇珍贵多了。”
啥?
何雨柱脑子蒙圈。
说认真的,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因为在昨天晚上,他还以为摆在他窗前的那小小花盆里头栽着的,只是一株快要死了的花草。
今早,那盆绿植因为空间水的原因虽然长大了,又生机勃勃,可他也依旧只以为那只是普通的绿植,谁能想得到,短短一天时间,原本一盘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绿植居然长出了比树舌菇还要珍贵的东西。
要知道,树舌菇一般只长在黑市那种地处偏远,阴冷潮湿的茂密森林中。
需要人工采植。
在当地尚且少见,更何况是千里之外的龙城。
这种东西在龙城市场上可是有价无市的。
恐怕也只有大财阀的家里,能在过年时备上一点,尝一尝鲜。
可眼前这老头却说,从他房子里长出来的这绿植上,长着的东西,比树舌菇更珍贵?
“那这究竟是啥东西?”
“依我看,这东西应该是树舌扁灵芝,是树舌菇的一种变异品种,被列进了灵芝之内,因为它的功效比普通的灵芝更好。”
何雨柱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气。
这玩意儿长在他家里,要是确实比普通灵芝功效更好。
那他岂不是要发达了?
今早听刘岚说,附近有四合院要出售。
那时,他还在琢磨要攒多少年的钱,才能在这个正合宜的时机,买到一栋属于自己的四合院。
可眼前这颗长满了树舌扁灵芝的绿植,好像能让他这个愿望提前实现了。
“小伙子,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户住的是什么人?”
慈眉善目的老头笑容可掬。
“说来也是巧,我家的老伴儿,一到冬天就咳嗽不止,正是需要这灵芝磨成的粉末泡水喝,好好养肺。”
“我托了很多人打听,想买些灵芝回来。”
“可市场上的灵芝不是生长期不足,不适合磨粉,就是品相不好,不适合入药。”
“我这心里烦躁,想着随处走走,就在墙外闻到了这澎湃的灵芝香气。”
“这可是天大的缘分,今天我一定要买一些灵芝回去才好。”
何雨柱攥着手里的钥匙。
扭头看了老头一眼。
“这是我家。”
“这颗绿植就摆在我的……”
何雨柱想说,这是摆在她窗台上的绿植。
可看枝丫这么粗壮,结出了果实个个肥硕厚实,透着油光。
他的心就突突跳。
也不知道此时屋里是个什么情况。
窗台上放着的小小的破瓦盆,恐怕根本装不下这么大的绿植。
绿植的根,可能早就已经顺着墙扎到了地底下。
“这是我家的东西。”
何雨柱喘了口气,平静下来。
望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头,总觉得他很面善,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却始终想不起来。
“这样吧,老人家。”
“这树虽然是我家的,但树上结出来的这东西,我并不能保证就是您口中所说的树舌扁灵芝,您要是想要,只管摘两颗拿回去就是了,不提什么买不买的,这东西要真的是树舌扁灵芝,我送你两颗,权当是圆了我们之间的缘分。”
“要不是那什么灵芝,您和我也都没有什么损失。”
何雨柱快步走到窗下。
从窗口伸出来的枝桠上摘了几颗树舌扁灵芝,不由分说的递到老头面前。
“这怎么好?”
“小伙子,你要相信我,这就是树舌扁灵芝。”
“我老伴肺不好,常年要用灵芝粉孢子粉,我对这种菌菇类的东西还是有研究的。”
“我要是白拿了你的东西,那你可就亏了。”
何雨柱瞅了一眼天色。
算时间,轧钢厂的工人应该下工了。
学校也该放学了。
这院子里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他现在实在没工夫和眼前的老头讨价还价,议论这几颗树舌扁灵芝值多少钱。
他必须要在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回来之前,想办法把这颗有可能价值万金的东西先藏起来。
有句话说的好。
闷声发大财。
他可不想过早露富。
被那些人赖着割肉啃骨头。
“老人家,您说的哪里话?”
“您要是不告诉我这是树舌扁灵芝,我也不认识这些东西,可能就把它当成普通的树舌菇,改天做一锅菜,吃了就完事儿了。”
“这过补伤身,没准还得闹出人命来。”
“要是按这么论起来,那我就更应该送您几颗表达谢意了。”
“您就拿着吧,别推辞了。”
老头爽朗一笑。
又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番。
“也好。”
“小伙子你既然这么够意思,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反正我家老伴常年离不了这个,等这几颗吃完了,我还来找你,到时候,再掏钱问你买,你我的交情也就算立起来了。”
何雨柱忙不迭点头。
好好好,怎么都好。
什么交情不交情的,眼下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这老头送走。
让他能想办法,把这大宝贝儿给藏起来。
“您老说的对,真是这个理。”
“这几颗灵芝您就先拿回去吃,以后再需要,您直接到轧钢厂找我。”
“我是轧钢厂后厨的大师傅。”
“您到了轧钢厂,直接说何雨柱,我们厂子里的人都知道。”
老头仰天大笑。
“何雨柱。”
“好,我记下了。”
“我们还会再见的,雨柱师傅。”
何雨柱目送老头离开。
心里还在嘀咕。
这老头怪的很。
可他看起来实在眼熟,何雨柱却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叹着气摇头。
三步并作两步,跑回院子。
一打开房间门,果然看到原本装着绿植的破瓦盆已经碎成了渣子,落在地上,而那绿植也如他所想,顺着墙根扎进了地底下,把屋里平整的红砖地,顶得凸了个小包,好几块红砖都从中间裂开,断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