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姚的,你摆出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给谁看?”
“你刚才看见我儿媳妇,恨不得离她八丈远,让她不要沾你的身才好,可你看到许大茂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现,这满院子里的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你难道还想赖过去不成?”
贾张氏阴骛的双眼,在姚玉堂和许大茂之间一传。
意有所指的笑起来。
“哦,对了,许大茂是革委会的,你又是巡查队的,你们俩可不都是穿着官衣的吗?”
“这是不是就叫官官相护呀?”
贾张氏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心里虽然恨秦淮如,是个不知道检点的sao货。
在外头勾三搭四的。
甚至还找到了情人。
可她也不得不承认,自从秦淮如跟了那个老男人之后,不但她的亲孙子,她儿子唯一的骨血,被从牢里捞了出来,只凭这一点,而且他们家的银钱就没有断过,吃好的,喝好的。
别说是秦淮如。
就连她这个老婆子也能分到一件好衣裳穿。
这人的骨头是软的,她吃了穿了用了那老男人的,自然也就不好再说那老男人的坏话。
自从儿子过世之后,她是穷苦日子过怕了。
这段时间的好日子过下来,她不用再每天赶着商场快要关门的时候,去捡别人不要的烂菜叶子,也不用每天吃那些清汤寡水的,她的骨头早就已经被养懒了。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拜秦淮如所赐。
自然要护着秦淮如。
如今她也得看秦淮如的脸色过活。
不但不能骂秦淮如,还得对她好言好语的,只有这样秦淮如拿回来的那些好吃的好喝的,才能轮到她。
姚玉堂被气的脸色黢黑。
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也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
但许大茂是在四合院里混迹惯了的。
对于贾家人的这一番做派,他是半点也不意外。
他冷笑一声。
“贾张氏,你这个老婆子说什么疯话呢,什么官官相护,这也是你能说的话吗?”
“姚大队长从进这院子之后,可有说过一句要向着柱子的话,人家明明只问了一句,究竟是谁举报的,咱们院子里有人杀人,还有什么结论都没下呢,你就说人家向着柱子?”
“我看你是也想向秦淮如一样,仗着一时嘴快,诬陷机关干bu。”
“你是想被抓进去狠狠的什么一顿,再关上几天,才肯罢休吧。”
许大茂不给贾张氏说话的机会。
继续冷冷一笑。
“你们这婆媳俩,还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同样的胡搅蛮缠,同样的当撒泼打滚当道理。”
“是你们要找巡查队的人来举报,现在巡查队的人到了,你没有牙尖嘴利的说谁谁谁都向着柱子,你们有什么证据,人家巡查队的两位领导都在这里站着呢,还半句话没说呢,你们怎么就认定了人家是向着柱子了?”
“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想把事情闹大,结果却玩脱了手,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就学街边的那些泼妇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想要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们就是不想承认自己诬告的罪名。”
贾张氏被许大茂连番的话,气了个够呛。
她闷着头就往许大茂面前冲。
似乎想一脑袋顶在许大茂的胸口,把许大茂狠狠撞出去。
可许大茂是什么样的人,他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心胸,又和秦淮如家的这几口人交恶已久,他可不愿意呆呆地站在原地给贾张氏做肉垫子。
只见他轻巧的闪身一躲。
贾张氏不但撞了个空,还因为用劲过大,一下子收不住,狠狠跌了下去。
刚巧许大茂因为刚才和姚玉堂握手,站在何雨柱家门口的屋檐下。
背后就是一道石头台阶。
贾张氏一下子磕上去,不但把嘴角划了个那个口子,还磕掉了两颗大门牙。
一瞬间,嘴角就溢出了鲜血。
她翻滚起来,形容可怖的瞪着何雨柱和许大茂,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一拍大腿正准备哭骂一番,结果,却被李四平冷冰冰的声音拦了下来。
“所有人都给我听着。”
李四平嗓音中似乎藏着一座万年冰山。
冷的刺骨。
再加上他在附近几条胡同的威势。
所以,即便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确实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甚至连秦淮如和贾张氏也一下子被镇住。
不由自主的闭上嘴巴。
“我和我的领导姚队长,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接到了举报,过来核实情况的。”
“在我们巡查队没有查清事实真相之前,任何企图想要撒泼打滚,转移众人视线,阻挠我们办正事的人,我们都会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将他压到巡查队去,我说的是这里的每一个人。”
在附近几条胡同的所有四合院里,李四平的形象都是面孔如铁一样的,不会给任何人留情。
故而,他此话一出。
不但贾张氏不敢再哭骂,就连原本因为看热闹看的太过起劲,不停的窃窃私语的众人,也都停下了他们的议论。
李四平轻咳一声。
“贾梗!”
他声音冰冷的叫贾梗。
“你是跑到我家,来找我举报的人,我问你,你说你们院子里有人杀人,说杀人的就是何雨柱,你有什么证据?”
贾梗傻眼。
他能有什么证据?
他都是听秦淮如的吩咐办事,是秦淮如叫他去找巡查队举报的。
他本来是准备到巡查大队的办公室去举报,结果跑到半路却听人说今天有领导拜访,此刻就在李四平家里,这才舍远求近,进了李四平家的门。
现在李四平这样问他。
他自然是拿不出任何能够指控何雨柱罪名的证据。
“这个事情你问我也没用呀,我都是听我妈的话,是我妈让我去举报的。”
“想要证据,那你找我妈要就好了。”
贾梗心里是很明白的。
秦淮如虽然是他妈,又在他遭逢大难的时候,不顾一切,把他从牢里捞了出来。
却始终掩盖不了她不守妇道。
在外头勾引男人,甚至做出给老男人当情人这样的丑事。
仅凭这一点,贾梗心里就膈应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