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
“哈哈。”
“柱子,我之前就和老邓打赌,说你看着不像是一般的厨师,也许这些书画你会喜欢,所以就找来了几副徐悲鸿的作品挂在屋里。”
“没想到你还真喜欢呀。”
“看来这次打赌我可赢了。”
林乐康三两步,从人工湖上来。
只在何雨柱手上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他拿的是哪幅画。
他揽着何雨柱的肩膀,就把人往屋里带。
“你手上拿着一幅画,可不是徐老师画得最好的画。”
“走,我带你到屋里去看看。”
“里头那两幅,我看着无论是画工,还是立意,可都是在你手上这副《奔马图》之上的,走走走,我带你去看。”
何玉柱呆呆的被林乐康带着。
一进屋,他就忍不住惊了一下。
连了康替他收拾这宅子,看来是真的下了一番功夫的,何雨柱看着眼前一整套的紫檀木家具,想一想日后着紫檀木的珍贵,以及被那些客商炒作出来的天价,他就忍不住额头冒汗。
还有屋里的摆设。
放在说按旁边的花瓶,好像是清朝时期的梅瓶,传说,乾隆帝最爱瓶梅,爱梅花的高洁。
墙上挂着的挂饰,一枚通体透白的玉蝴蝶。
还有玉蝴蝶对面,挂着的那两副徐悲鸿的画。
《巴人汲水图》和《九州无事乐耕耘》。
何玉柱只觉得心惊胆战。
是这两幅,就是这两幅。
在他印象中,就是这两幅画在不久的将来被拍出了一亿七千万,以及二亿一千万的价格,不断刷新龙城古书画的拍卖价,让龙城古书画在一夜之间举世闻名。
何玉柱吃惊的望着林乐康。
他很早就知道。
林乐康专门把给他布置宅子的事情接过去,本来就是想让在这摘自里头安置一些贵重物品,用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但他万万没想到。
他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手笔,简直太让人震惊了。
“怎么样,你看了这两幅画,是不是比你手里拿的那一副《奔马图》要好?”
林乐康笑眯眯的看着何雨柱。
何玉柱却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都飘了起来。
明明林乐康就站在他对面。
可声音传进他耳朵里的时候,却是那样的似幻似真,忽远忽近。
他知道自己这是受惊过度了。
他确实是被吓到了。
林乐康也太厉害了。
他把徐悲鸿最值钱的三幅画全部都找来,挂在了他这一处不起眼的宅子里。
那另外两幢宅子呢,林乐康又往那里头挂了些什么?
“柱子。”
“柱子!”
耳边又传来林乐康的声音。
何玉柱终于回过神。
他看着林乐康的表情,有些说不出话。
“怎么了,不过是几幅画而已,看把你吓的。”
林乐康哈哈大笑。
“我知道你又要跟我说什么钱不钱的,你放心,这几幅画可没那么值钱,而且我是从熟人那里搞来的,真正算起来,他还不如人工湖里放的那一块太湖寿山石值钱呢。”
“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古书画。”
“这些都是进来作品值不了什么钱,你要是真喜欢的话,我给你搞一些唐宋时期的,最近市面上出了一副唐寅的桃花庵图,到时候我去看看,如果是真迹的话,就想办法给你弄来。”
何玉柱嘴巴张得大大的。
他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思再次起了波澜。
他急忙拦住林乐康。
“林大哥。”
“不用了,不用了,我看这几幅画就很好了,我有这些就足够了,你可千万别四处打听那什么唐寅的桃花庵图,你刚才不是还说现在时局混乱,风声鹤唳,咱们可要谨慎小心才好。”
林乐康眉头一挑,再一次忍不住哈哈大笑。
“柱子,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就连你交的朋友也做不了。”
“只要你能打消做生意的念头就好。”
“以我的眼力,现在只是时局紧张了些,距离真正闹起来还有一段时间。”
“我告诉你。”
即便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林乐康还是靠近了何玉柱一步,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到。
“这段时间你好好把自己手里的活盘点盘点,能推的全都推出去,至于屋里的一些贵重宝贝,能藏的尽量藏起来,实在藏不了的收进仓库,把门锁好。”
“到时候,我带着你和你妹妹去个好地方。”
“那里山好水好,离龙城京都又远,实在是个非常难得的好处。”
“到时候我们就在那里住上几年,权当放松度假,等这里的事态平息了,我们再回来。”
这可真是……
何玉柱忍不住好笑。
他原来打的主义就是找一个好山好水的地方,过几年乡下生活。
后来马王爷是这么说。
今天听林乐康居然也是这么说。
这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他不由松了口气。
又看了看这屋里的摆设。
看来,他要好好的在自己这三处宅子里转一转,把所有之前的物品全部放到空间里写,免得被那些人糟蹋了,他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林大哥,放心吧。”
“我妹妹马上高考了,等她考试结束,我准备把她送到国外去。”
“她说她想上医学院,虽说现在外国的时局也并不是很稳定,但我想,我还是可以把她送到一些中立国家,再给她带上多多的钱,总之,无论去哪里,总比现在的龙城要安全,你说呢。”
林乐康一听何玉柱的打算,立刻拍手叫好。
“你这个安排好呀,把妹妹送到海外去,我在国外也有些关系,有认识的人,到时候我让他们照顾着妹妹,肯定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林乐康说的眉飞色舞。
他以前上的是jun校,也曾经到外国去学习过几年,那时候就认识很多学校的同学,都是来自全世界的精英。
后来虽然经历了战争,可那也是国之大义,大家都是各为其主。
战场上是一回事。
战场下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能上一秒,他们还在战场上厮杀,但下一秒,就会坐在战场附近的山头上,分喝一杯酒,庆幸这场战役没有太大的伤亡。
他们是对手,也是朋友。
过命的交情,自然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他信那些人,就像相信他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