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想得到,这才多长时间,那个似乎随时就可能死去的病秧子,居然已经健康的活蹦乱跳了。
“这这这……”
许大茂惊讶的都不会说话了。
“这还同一个人吗?”
“我之前见他的时候,他可是已经病的很重,似乎已经不行了。”
“怎么现在却……”
何雨柱忍不住一笑。
没想到,许大茂还真的见过林乐康,而且,还是没有服用人参之前的林乐康。
“他那个时候生病了嘛。”
“现在病好了,那自然人看着就好了。”
说话的功夫,林乐康已经走近。
上来的双手握住了何雨柱。
“你不是一直挺忙的吗,怎么今天有空过来?”
何雨柱把许大茂介绍给林乐康之后,才道。
“他是我朋友。”
“最近做了些小生意,为了不引人瞩目,要找一个偏僻的地方,他说要给我……”
何雨柱靠近林乐康,手底下做了个小动作。
冲他嘿嘿笑了两声。
“我看这里比较合适,所以,准备把这个宅子给他用用。”
林乐康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也笑了。
“成呀,虽然现在时局紧张,可私底下做点小生意,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你可得告诉哥哥我,你这要做的是什么生意?”
何雨柱眉头一挑。
站在一起的三个,可都是聪明人。
尤其是许大茂,一听林乐康说的话,眉头一挑,立刻就喜上眉梢。
林乐康这意思,分明就是准备罩何雨柱。
否则,他干嘛要多问这一句。
都不用何雨柱开口,许大茂就已经积极道。
“林大哥。”
他腆着脸皮,讨好的嘿嘿嘿,笑了好几声。
“我听柱子叫你林大哥,我就跟着柱子一起叫了。”
“林大哥,其实也不是什么小买卖,我是轧钢厂电影院的放映员,因为看电影看的多了,对电影表演技术有所研究,一次偶然机会,只点了一个电影演员两句,他就因为我的指点,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角色。”
“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京都的那些电影电视剧演员都来找我,说想让我给他们教教课,也指点指点他们。”
“我这不是在电影院不方便嘛,知道柱子在外头买了宅子,求到了他面前。”
“现在这个买卖就是和他一起合伙的。”
“我就是给那些人教教课,别的啥都不做。”
林乐康一愣。
看了一眼何雨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想都没想,直接朝何雨柱摇了摇头。
“柱子,别怪哥哥没提醒你,不管你私底下想做什么样的买卖,哥哥我都能兜得住你。”
“可偏偏就是这教课,是碰也不能碰的。”
林乐康凑近何雨柱身边,对他低语了两句。
何雨柱在短暂的怔愣之后。
重重叹息了一声。
“都已经闹到这个份上了吗?”
林乐康皱紧眉头。
“确实呀,你别看现在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可实际上,几方人马在私底下早就已经交过很多次手了,一个摁不住,这就是滔天的巨浪,一下子拍下来,非得把整个龙城全部搞乱不可,你可千万别在这种时候沾这个。”
“要是让有心之人看到或者听到,给你一个举报,这可是要挨枪子儿的。”
“难道你忘了……”
何雨柱点头。
“林大哥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的。”
“你明白就好。”
他转身又跑去忙自己的事,很快,人工湖里再次传来众人吆喝的声音。
只有许大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地望着何雨柱。
“怎么了,这怎么还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要悄悄说呀。”
“柱子,这可是咱俩合伙的买卖,刚刚谈好的条件,你有事可别瞒着我呀。”
何雨柱心里还吃惊呢。
因为他本质上并不是这里的人,所以,林乐康刚才趴在他耳边说的话,才一开头,他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他又怎么说服许大茂呢?
以前许大茂有些鬼心思,全都用在干坏事儿上了,从来不放在正经事上。
再加上,他一直提醒许大茂低调低调,却从来没有跟许大茂解释过,为什么要低调,现在贸然说起这种事情,搞不好许大茂脑子转不过来,恐怕还要以为是他故意不愿意把宅子借给他用。
找了蹩脚借口了。
他得想个办法,总得让许大茂明白林乐康的意思吧。
“你着什么急啊,又没说不告诉你。”
“这儿太吵了,走,跟我到那边凉亭去坐。”
这个院子里的景致,其实已经布置的大差不差了,假山的不远处有一座亭子,坐在亭子里刚刚好,能够看到全院子的风景。
何雨柱跟许大茂到了亭子口。
他一眼就看到了挂在亭子里头的一幅画。
是徐悲鸿的《奔马图》。
整幅画作,采用了中国水墨画的方法,浓墨重彩地描绘了马匹的鬃毛,让画质上的马匹跃然欲动,看起来英姿飒爽。
而且墨色浓淡有致,比例刚健。
可以看得出来用墨之人的酣畅淋漓。
却又不失墨色的韵味。
非常有质感。
只一眼,何雨柱就认出来了,这幅《奔马图》乃是徐悲鸿的真迹。
徐悲鸿的《奔马图》是他的晚年作品,他本人经历了世事变迁,在晚年时期,画质上的用墨已经非常大胆,且充满中国风特有的韵味,再加上这幅《奔马图》乃是为了纪念ge命场景,具有特殊意义,所以,他的收藏价值非常高。
何雨柱做五星级大厨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这幅画曾经在一场拍卖会上拍出了三百二十多万的高价。
掀起了龙城收藏家收藏书画作品的一股风潮,后来被捐赠到了徐悲鸿博物馆。
那时候的何雨柱还是在很多年以后,才抽出了一点线下功夫,在徐悲鸿博物馆看到了这幅画的真迹。
那时候的他又怎么可能想得到,现在,这幅画就被林乐康随随便便的挂在了他院子里的一个凉亭下,稍不注意就得经受风吹雨打。
他心中感叹的同时,亲自动手,把画收了起来。
许大茂的心,显然是没有放在这上头的。
他还在想刚才林乐康临走时,看他的那个眼神,淡淡的还带着笑,却让他品出了一股意味深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