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一愣。
迟疑的看着何雨柱。
“小兄弟啊,你这是想干什么?”
“你不会是想在自己家里养牛羊猪吧?”
看着老农满脸警惕的表情。
何雨柱忍不住一笑。
也是。
六零年代,虽然市场经济限制没有之前那么严格了,但到底还是供销社时代。
在很多农场和乡下,农民都是在生产队工作的。
而生产队的东西都是公家的。
他突然这么问,眼前的老大爷想偏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大爷,你想岔了,其实,我是在一个大厂子里当厨师的。”
“我们厂里条件好,伙食好,时常要买些肉给工人们做菜做饭。”
“我就想着与其到供销社里去买猪肉,价格又高,肉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新不新鲜,还不如自己悄悄养几头猪,这样我既能赚得了外快,猪肉是自己养的,吃着也放心。”
“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上忙?”
老农一听这才放松下来。
望着何雨柱的眼神更不一样了。
他本以为何雨柱和路上行色匆匆的其他人都一样,虽然端着铁饭碗,但日子也不一定怎么宽裕。
现在才知道,原来何雨柱是当厨师的。
厨师都是油水非常好的工作。
又能挣钱又挨不了饿。
是他们这些人梦寐以求的工作。
最关键的是,眼前这个当厨师的年轻男人,是真心实意要问他们买猪和牛的。
而不是像他之前想的那样,是城里的人太聪明,想要用这种方法吊他们。
他立刻道。
“小同志,你要找牛,这样可以帮人干活的牲畜,我还真没办法。”
“至于猪,我们村的生产队倒是有,可那玩意儿是公家的,等养成了,宰出来的肉,也是直接送到肉联厂或者直接送到供销社,如果要弄的话实在是不方便。”
听话听音。
这老农说,搞一头猪来实在不方便,却没有像说牛时那样,把话说死了。
何雨柱眉头一挑。
眼睛更亮了。
他想的不错。
他面前的这个老头家里,有人就在村里的生产队里负责喂猪。
守着那样的好差事,要弄十只八只的小猪羔子不可能,可趁人不注意,偷偷摸摸抱两只回来,送给何雨柱还是有可能的。
“小同志,生产队里的猪和猪羔子,都是公家的东西,我们也不好出手。”
“如果确定要要的话,我家里也有人能搞到,但是,数量没有那么多,只能给你一两头,你看这样可以吗?”
可以。
简直太可以了。
何雨柱喜出望外。
六零年代的牛羊猪究竟有多稀缺,他是知道的。
他本来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看能不能找到羊和猪。
至于牛,他虽然想要。
却也知道不可能。
在六零年代,牛算作是生产队的劳力,春耕秋收的,都少不了那个大家伙卖力气,这个时候,四个生产队才能分到一头牛,牛要是死了丢了,生产队的队长是要负责任的,就算是牛老死了,病死了,那也是要经过生产队的大会一起讨论这头牛该怎么处置。
到最后的结果,大概就是把牛宰杀了,当官的分几片肉,在生产队里卖力气的喝一碗汤。
这已经是顶顶好的结果了。
他今天运气不错。
在供销社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碰到了这群老农,最终还是把自己想办的事情办成了。
他开心的不得了。
“行呀,大爷。”
“不知你有多少头猪,或者小猪羔子,多多益善自然好,可如果只有一两只,您只要送过来,我都收。”
“价格好商量。”
老农心里也高兴的不得了。
生产队的猪圈里,那猪一养,可都是十几头几十头的。
有些胆子大的门户人家,就会偷了生产队里刚刚生下来的小猪崽子,或是自己家悄悄养在别处,或者是拖到城里来卖了。
总是可以给家里创收的。
能让一大家子过上一整年的好日子。
他运气好碰到何雨柱,想想何雨柱这么爽快,他也愿意冒这个险。
“小同志,不知道这猪你什么时候要,你给我个准信。”
“我到时候给你弄来。”
何雨柱算了一下时间。
想着这种事情还是越快越好,省的事迟生变。
索性道。
“大爷,我也不和您虚套,您要是方便的话,猪崽子越早给我送来越好。”
“如果能配成一只公的一只母的,那就更好了。”
这样,何雨柱把住在怎样在空间里,公猪母猪交配,就能替他生下一窝又一窝的小崽子了。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忐忑的。
他知不知道这老头能不能给他弄来猪崽子?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满足,他要一只公的,一只母的这种条件。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可以。”
老农把握十足。
想也没想立刻就答应了。
“没问题,小兄弟,两只猪崽子,一公一母,咱可说好了。”
“明天你还到这里来,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何雨柱高兴的不得了。
这老头还真是帮了他大忙了。
为了表达诚意,他决定给老农几个人一点定金。
“大爷,您看这一只猪羔子,我给您二十五块钱,行吗?”
二十五这个价格是何雨柱,按照刚才的小羊羔价格定的。
他刚买下的两只小羊羔,都是已经长成了的小羊,不用费心照顾,甚至可以说今天买回去了就能杀了吃肉,如果要养的话也不用操心,只需要每天给他们割些草,喂点饲料就好。
按照何雨柱这几天的了解,这年代的羊虽然没有猪值钱。
可他花二十五块钱,买一只小猪羔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啥,你说多少?”
老农也惊呆了。
跟他一起来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都没想到。
何雨柱愿意给他们一只小猪羔子开这么高的价格。
这小猪羔子虽然不好弄,但是二十五块钱,也确实是高了。
在乡下农村,二十五块钱都够他们盖一间瓦房了。
“小同志,小兄弟,你这价格可给的高了。”
“一只小猪羔子不值这么多钱的。”
何雨柱抬手示意他们不用多说。
他知道,无论是从生产队弄小猪羔子出来,还是大老远的把小猪羔子弄到城里来,交到他手里。
这些人都是要冒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