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心里正盘算着官司。
突然闻到浓郁的肉香。
“他妈,家里啥时候买肉了?”
一大妈正在灶房忙,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没买呀,咱家的肉和菜不都是你买的吗,说从厂里回来顺路。”
一大妈话音未落。
突然咯咯笑起来。
大声招呼。
“大茂来了,快快快,来,进屋坐。”
“不了不了。”
许大茂还着急着呢。
就害怕何雨柱不等他回去,香菇土豆炖鸡上了桌,他连菜里的一片人参都分不到。
何雨柱可是一起叫了阎埠贵的。
那不要脸的老东西,燕子从他头顶飞过,他都想把两根毛下来扎毽子,更别说是看到好酒好菜,还有菜里的人参片。
“我来给老太太送碗菜。”
“对了,一大妈,我一大爷呢?”
“柱子今天去外头给人做菜,得了一壶好酒,他做了一锅好菜,我跟三大爷都去他那里吃,一大爷回来了没,让他也跟我一起去前院儿吃饭吧。”
易中海额头猛跳。
自从那天在刘德旺面前,不动声色地过过招之后,这个何雨柱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有了好酒好菜,记得给老太太送。
甚至已经叫上了许大茂和阎埠贵,却根本没有想起他。
连知应都没知应一声。
他阴沉着一张脸。
对撩着帘子进来的一大妈,没什么好口气。
“我不去。”
“人家柱子摆明了没把我放在眼里,叫都没叫我一声,我舔着脸去干什么,是缺了一口肉了,还是少了一口酒了,我可丢不起那人。”
他半点没压低声音。
屋外的许大茂,听了个一清二楚。
本来准备跟着进门的脚步也顿住。
他满头雾水。
但他也不傻。
对着满脸尴尬回过头的一大妈嘿嘿笑了两声。
只当没听见一大爷的话。
“那行,一大妈,那我先过去了。”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他可得赶紧回去,好酒好菜不等人。
再说了,他还得问问,何雨柱和易中海最近是咋的了?
听易中海的口气,好像还恨上何雨柱了一样。
前院里。
好酒好菜上了桌。
阎埠贵抿了一口杏花村的味道,啧啧赞叹:“这滋味儿真是不错,可比我经常喝的二锅头强多了,好酒。”
“就是在外头买不到。”
这是当然了。
杏花村是外地酒,本地人想喝就只能走特供路子。
可特供物品是那么好搞到的吗?
能弄到特供物品的,不是富豪就是官。
普通人想喝也没有。
“领导同志只给我带了两瓶回来,我也没打算藏着,这不就叫你们来尝鲜了吗?”
许大茂忙得顾不上说话。
眼疾手快的夹着肉,一口酒一口肉,吃的满嘴流油。
“哎呀。”
何雨柱看他不成样子。
敲了敲他的筷子。
“大茂,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这一锅菜可是大补的,你少吃点,小心晚上流鼻血啊你。”
当天晚上,许大茂确实流了鼻血。
而且,断断续续流了好几天。
秦淮如和秦京茹坐在外头,一家国营饭馆里。
秦淮如循循善诱。
“京茹,柱子是个好对象,人又老实又有本事,赚的那钱海了去了,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工资可是我们厂里最高的了,就连我们杨厂长都比不过他。”
秦京茹咋舌。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厂子里的工人能比厂长工资高的。
“我听说,厂长又给他加了好几回工资,每次都是五块十块的加。”
“他现在一个月的工资,可顶得上其他人两个月的工资。”
“最重要的是,柱子在食堂当厨师,每天吃饭不用钱,也不用票,每个月赚的就全都是攒下的。”
“你看这还不是个好对象。”
秦京茹羞得不得了。
她满脸通红,声若蚊蚋。
“我知道柱子哥是个好对象。”
“我也没说我不想和他成呀。”
“谢谢表姐给我介绍了这么好的人家。”
秦淮如恨的锥心刺骨。
可脸上却不得不带着笑。
她故意高声叹了口气。
“唉,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外头喜欢他的姑娘多了,上次我还见了一个胸前带着党旗的人,到院子里来找他,那女的长得又美又妖,说话还不好听,可不是个好打发的。”
“这些事情还得我给你看着。”
“要不然他什么时候被那种女人勾搭走了,你都不知道。”
秦京茹心里又急又羞。
她心里知道,像何雨柱这么好的条件,外头怎么可能没有人发现呢?
她感激的看着秦淮如。
“那就谢谢表姐了。”
秦淮如故作爽朗的拍了一下秦京茹的手。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你只要别忘了今天我对你的好,等嫁过来了,别忘了帮着我们家。”
“自从你姐夫去世之后,你表姐我的日子过得就像是苦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真是太难了。”
现在,何雨柱对她还不假辞色。
要不然像何雨柱这样的人,怎么能轮得着秦京茹。
秦淮如不满的翻了一眼秦京茹。
秦京茹只顾着低头害羞,根本没发现。
她感激的不得了。
“表姐放心吧,等我嫁给了柱子哥,我一定会帮着你们的。”
秦淮如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即便是对着桌上,寒酸的只有一盘的蒜泥茄子,也能笑得面如桃花。
殷勤地招呼秦京茹。
“快,吃饭吃饭。”
国营饭店的菜就是贵。
只要了一盘蒜泥茄子,可花了她整整五块钱。
五块钱,都够她买一只鸡回去了。
一只鸡能让她们家吃上肉,能让那老虔婆不再骂她,要是省着点儿,加上土豆茄子豆角,还够她们娘几个吃好几顿。
秦淮如心疼的心都在滴血。
可想一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对何雨柱,她是实在没招了。
不管她说什么,何雨柱都不接招,甚至都不让她近身,她就是有百般的媚术,也使不出来。
现在只能指望秦京茹了。
等秦淮如回到院子里,她家的灯光正明。
槐花声嘶力竭的哭着。
贾张氏脚底生风,刷地一下撩开门帘子,就要往何雨柱家里冲。
“怎么了?”
“妈。”
秦淮如三步并作两步,将贾张氏拦住。
何雨柱和秦京茹的事还没定,她们家现在还惹不起何雨柱,否则只能把何雨柱推的越来越远。
这不是秦淮如想看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