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飞远远地拿起了酒杯向我敬酒,我回过神来对他报以一笑,回敬他一杯果酒。
我的位置其实离晓飞这并不远,只是在他左手边的第二个位置上坐着,而他右手边的第二个位置上坐着的是帕雅,第一个位置上是人鱼族长。
人鱼族长看见我们的互动,不予置否,只是转过头去和帕雅小声说着什么话。
舞台上是不同尾色的人鱼美女在跳着我看不懂的舞蹈,时而围成一圈,时而排成一列,比起在发达网络时代里各种明星的舞蹈来说,这些人与美女跳的实在是没有意思。
看着看着,我竟然都有点困倦了,也许是因为果酒里面也含有一些酒精的缘故吧,就在我要睡过去之时,大门那里开始轰动了起来。
一下子我的瞌睡虫就跑了,当我定睛一看,呵,乐了,这不是那个胖警卫老熟人嘛。
那个曾经不像警卫的胖警卫,此刻正穿着一袭正装,幸好胖警卫并不是真正的胖,一身笔挺的西服到是让他看起来精神百倍。
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样子,就好像是同学请你参加他的结婚典礼,然而自己到时候却穿着睡衣兜拉着拖鞋就去了。
显目异常。
但是也体现了这个胖警卫对此次宴会的重视,当他进场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我。
眼睛里的诧异让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人鱼族长笑着对胖警卫说:“莫大悔,怎么你这次肯来了?还有,你认识我们葬仪人的哥哥?”
我思付,原来胖警官是叫莫大悔啊。
莫大悔径直往首位的下左边走去,嘴里似是应酬,又似是讥讽:“这次找到葬仪人这么大的事儿,我又怎么敢不来呢。”
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内里透露的信息巨大,让我一下子没有办法缓过神来。
葬仪人?谁是葬仪人?
是晓飞吗?
莫大悔又到底是什么身份?
还不待我想清楚,莫大悔就看向我,挑了一挑眉:“嗨~,还记得我不,那个你试图搭讪的门卫哟,还有那个五星级饭店里的厕友哟。”
说完摊了摊手:“看你这眼神是还记得我喽。”
我跟着耸了耸肩,无奈道:“看样子是你的秘密比较多呢,那个配备着R-VK15性能手枪不像警卫的警卫,那个五星级饭店里发消息破解了**大楼女鬼事件的厕友。”
莫大悔来了兴趣:“嘿,看样子你知道的东西不少嘛,来说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那个发消息的就是我。”
我卖了个关子,向他敬了一杯酒:“那你勒,那个**大楼女鬼事件,你好像知道的很多,来说说你到底知道了多少呗。”
“切~”莫大悔失望地说:“什么嘛,原来是一个情报换一个情报啊,怎么看都是我比较亏,你的情报又不值什么钱。”
啧,愚蠢的年轻人。
我就笑笑,不说话。
终于,莫大悔首先按耐不住说了我询问的事情:“那其实也没什么啦,**大楼女鬼事件其实很简单,我就是事先摆一些什么微型监控器呀,窃听仪器啊的东西装在了各种人的身上。”
“你不是也看到了,我在**大楼门前做保安吗,我就是为了在过路的职员们身上安装这些东西。”
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了,莫大悔又倒了一杯果酒拿在手里喝着继续说:“结果你猜还真被我找到了,那个公司职员里面有一个和付永义不对付的死对头,叫什么的好像我忘了,反正很多事情都是他弄出来的。”
我听得很懵逼,这些怎么和我查到的一点都没关系?什么叫那都是那个死对头弄出来的?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个死对头?
啧,果然这种烧脑的东西最好玩了。
接下来轮到我解答莫大悔的疑问了:“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结合了一下你出现的时间地点,还有那条信息发到的时间,再适当的猜想一下,很容易就能猜出是你了”
“我?”莫大悔夸张的指了指自己,一脸不信的说:“你连我配备的枪都说出来了,竟然还只是随便结合一下就把我给揭出来了?我的伪装难道就这样容易被人看出?”
我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好吧,其实我是在苟安的提示下才猜到是你的。”
“苟安?”莫大悔似乎是不太记得了,使劲的回想才想起来,原来这就是那天那个金主的名字。
“嗯嗯,是了,那个苟安曾经是见过我一面,能记得我的样子也不奇怪,更何况还不有**大楼前的监控录像呢。”
“好小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你竟然坑我。”莫大悔假意生气地说:“这不行不行,价值不等啊,快点快点,再跟我说说,那个**大楼女鬼事件的后续呗”
“你们到底追踪到了什么,那个报道出来的还剩下几分真实?”
我并不想跟他多说,况且这一件事情我已经被下达了封口令,所以我不能,也不愿意透露更多的事情,尽管并不知道其中利害,我还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晓飞见我和莫大悔聊得痛快时,便询问人鱼族长莫大悔的身份,人鱼族长恭敬地回答了问题。
“准确来说,那是我族的客卿,以最高形式接待的客人,而凡是被我们奉此待遇的客人,皆是曾经拯救过我们人鱼一族的恩人。”
“曾经,莫大悔做过了一件事,被认为是我族的恩人,所以他现在坐在您的左下也,这是有些人类终其一生也不能到达的高度。”
当听见人鱼族长说的时候,我新奇地打量着莫大悔,用一种完全不认识的眼神看上看下。
还真的没想到,这样子的人竟然是曾经拯救过人鱼一族的恩人?!
终有一句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啊。
莫大悔凑到我面前悄悄地说:“那个什么人鱼族长其实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要知道,他这只男性人鱼,野心可是大的很呢。”
其实我也感觉到了,只是在目前这个局面,我就如一个已经被摆好的棋子一样,无法动弹。
无法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