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看见徐若萱脸上的笑容。
就算是身为师尊的神宗,也只看见她这副样子。他一度怀疑,是不是徐若X萱天生就不喜欢笑,或者失去了笑的能力。
如此也好,不会为别人的情绪所左右,一脸悲伤,别人也不敢接近这位冰雪美人。
在选徐若萱当圣子的时候,神宗有个疑虑,长得这么美丽,又是女子。会不会有一天为情所困?
这些年以来,徐若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神宗,他的担心有多么多余。
“没想到你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作为你的师父,我很高兴,未来也希望你能够继续努力!”
“若不是师父,弟子肯定和以前一样流落街头,师父的恩情,我一定报答。”
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徐若宣要做的就是控制的情绪,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的不妥。
“明天就是你收徒的日子,你以往也很沉稳,我很放心,你一定可以为我神宗教出,比你更出色的徒弟!”
许若萱听着,神宗这段话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说。
以前只要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神宗都会把自己夸上天。
正在徐若宣走神的时候,神宗端着一杯茶来到了徐若萱的身旁。
“近来天凉喝喝茶,醒醒神。”
“弟子不敢!”
虽然以前神宗也夸过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跟自己端过茶呀,明天就是大会。
这师父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呀!
“师父若是有事对自己说,但说无话。”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林动被关禁闭开始,徐若轩就看着眼前这人,十分的不顺眼。虽然自己这一身武功都是眼前这人教的。
可是一想到他费尽心力教出来的人都是棋子。
内心就十分恶心。
或许这就是林动所说的宿命。
在洛神,圣子的身份有的时候比神宗还要大一些,因为在安危存亡之际。
历代神宗一定会把早就选好的圣子给扔出去。
然后再选择下一任,圣子说的好听,是为了接任未来的神宗之位。
可前几天徐若萱去宗籍里查过。洛神宗立派三百年年,圣子一共有六百多位。
顺利即位的,只有四百多位,也就是说在这六百多位的圣子,其中有两百多位。是为了洛神宗。
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洛神的宗主一直在用这种几近扭曲的方式在保护着洛神宗的安危,有的时候还真想问问他们,看着自己带大的徒弟,宠爱的徒弟,在为他们牺牲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些不忍。
“这么晚叫你来也没有别的事,只是为师在明天的大会上物色了一个徒弟。”
果不其然,这明天大会上的徒弟都已经选好了,那这明天的大会岂不是成了摆设?
早就听说这选图大会有什么秘密,这回到自己身上终于明白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所谓的公平也就是这些强者,在后面,早就你定好的。
既然如此那小仓鼠,莫不是真如小仓鼠所言。自己只能悄悄教她武功。
“为师的小师弟身边有一只小宠物如今已经化成人形,那日为师见她资质不错,嗯,如果你把它收为徒弟,日后一定你会放心很多。”
“小宠物?师父意思是要我收一只宠物为徒?”
这话一出徐若萱就已经猜到,师父口中的那只小宠物就是可清,看样子,名誉长老已经找过师父了!
“他虽然是宠物,但是灵力和悟性都是上乘的,你教也不费工夫,加上她的主人是名誉长老,日后也不会出现叛逃什么的,于公于私都好。”
徐若萱在心底嘲笑,可不是嘛,公私,都好,可清是练武的好苗子。如他所言,无论如何都不会叛逃。
于私神宗一直以为当初的事情是他对不住名誉长老,他有所求倒不如定了她,再加上他那只小仓鼠也确实是个练武的样子。
他的师父就是这样。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永远都是左右逢源,不得罪任何人。
“既然师傅有所命,徒儿不敢不尊,明日我收为徒便是!”
“如此便好,我向你保证他一定不会惹麻烦,在未来也一定会是你的左膀右臂,时间不早了,你先下去吧!”
徐若萱退出他师父所居住的宫殿,这么多年来,自己在这里多待一天。心里就难过一天,很多年前林动就是在这个位置被他打入禁地的。
也是在这里,自己赢得了圣子争夺大会,成为了神宗门下第一个女弟子,而且还是圣子。如果换做是别人,一定会高兴的摸不着头脑,可只有徐若萱自己知道这么多年的。怎么过来的?
徐若宣,身份低微却做了圣子,这是洛神中最大的笑柄。这么多年一直都有人来挑战自己。
可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打败过徐若宣。
“什么人?”
徐若萱正往寝室走去,只觉得背后总有些不对劲,回头的时候,看见一缕黑色的迷雾。
“这么久了,你居然还不死心,我饶你一命,你应该找个地方认真修炼。”
徐若轩熟悉的很,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个人在纠缠着自己。
时不时的来一下偷袭,徐若萱已经习惯了。
“六年了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选你做圣子。”
“是啊,六年了,我也想不明白,这六年来难道你还放不下吗?”
对面的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服,本身上下透着魔气,额间一朵黑色的魔花不错,人已经堕魔了,他曾经是神宗最得意的弟子。
如果当初不是徐若萱抢了他的圣子之位,如今的圣子应该就是他了。
“我自问对你不薄,可我没有想到抢我圣子的人会是你,如果没有你,现在站在你那个位置上的应该是我,明天选徒弟的也是我,你凭什么站在我应该站的位置来教训我。”
此时夜黑风高一股强大的魔力早就被神宗察觉,他躲在屋子里没有出来。
当初这个人也是他的得意弟子,就是因为他身上没有身怀天下的志气,反而有一种怨怼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