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骑兵们依令出发。
曹宁在城南道上奔了一阵,让车夫停车。
曹宁把驾车的马牵出两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鞍鞭,扔给车夫一锭银子,道:“这两匹马我买了,银子给你,不用找了,劳你把车架到徐州去!”
车夫连连点头,这笔赚大了。
曹宁与婉清上了马,绕道去找刘辩。
车夫依令,架着马车往徐州方向走!
不多时,曹真的骑兵就追上了马车,但是曹宁已经不在。
“车上的人呢?”
车夫道:“你说那两位漂亮的姑娘吗?”
“不错,她们去哪了?”
“已经走了,刚出城就已经下车走了!”车夫道。
“可恶!”
追兵无功而返,曹真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加强防备,这次可能有场硬仗要打了!”
雷薄嘟囔道:“早听我的,就没这事了!”
“住口!”曹真怒道:“再敢多言,我拿你祭旗!”
雷薄忙道:“不敢,不敢!”
陈兰道:“公子息怒,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她们见到了刘辩,刘辩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另一种,她们没见到刘辩,他还不知道我们的计划!”
“等于没说!”曹真道:“计划取消,严守城池!”
“公子,我看未必,可以赌一把!”
曹真冷笑道:“陈皇上,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拿你的命跟刘辩赌,你觉得赢面有多大?”
陈兰冷汗直冒,道:“末将知罪!”
曹真道:“我们没必要赌了,只要把他堵在城外,他没有补给,等我父亲大军一到,他一样是插翅难逃!”
“哦哦哦!”曹宁刚答应一声,又问:“哪里是人中穴啊!”
赵云道:“鼻子下面!”
曹宁忙摸索着掐了刘辩的人中穴,刘辩悠悠转醒,睁开眼,看见曹宁。
刘辩突然坐了起来,十分激动的对曹宁说“你告诉我,你只是来跟我开个玩笑!应遂就是应遂,他不是曹真!老裴和侯渊都好好的!你告诉我!”
曹宁摇摇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老裴和侯渊都已经死了,逝者已矣,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啊!!”刘辩泪如泉涌,一下子站了起来,拔剑在手。
“公子!你这是干什么?”赵云急忙拦住刘辩。
刘辩红着眼,道:“把夏侯惇带上来!”
“带他做什么?”
刘辩嘶吼道:“他们杀了我的兄弟,他们杀了我的兄弟!我要让他们也付出血的代价!”
程昱吓坏了,没想到刘辩这么看重两个偏将的生死,假如自己不是投降,估计还真的会被刘辩给剁了。
同时,他也不禁想起了曹操,主公也曾经深深的哀悼典韦,昔日的主公,此刻的刘辩,程昱居然将两个人重合起来,暗暗心惊!
曹宁听说刘辩要杀夏侯惇,连忙制止道:“少帝,你不能杀他!他是元让叔叔!”
刘辩回头瞪了曹宁一眼,道:“你懂个屁!你可知道他们两个跟我多久了?多少血战恶战都熬过来了!居然死在自己人手里,窝囊!”
曹宁竟被吓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赵云道:“公子,现在杀了夏侯惇也无济于事啊!”
丁奉也劝道:“公子,当务之急不是杀夏侯惇泄愤,而是要找到破局之策!”
“是啊!”王基也道:“现在袁熙兵临高唐,随时有可能进攻我军侧翼,后方文丑等人也未必能斗得过曹操,一旦双方都打过来,我军进退不得,危矣!”
刘辩慢慢冷静下来,收了宝剑,对曹宁道:“抱歉,我吓着你了!”
曹宁那颗心还是扑通扑通直跳,道:“没事,你也是太难过了!”
刘辩道:“辛苦你了,让你在我和你父亲之间做选择,我很高兴,你选择了我!”
曹宁听到这句话,竟流下泪来,一切的委屈都抵不过心上人的关怀谅解,值了。
刘辩问:“你们逃出来,曹真知不知道?”
“他应该是知道的!瞒不过他!”
刘辩点点头,望向程昱“仲德,你有何高见?”
程昱轻咳两声,面带愧色,道:“启禀主公,昱……还没有对策!”
“哦?”刘辩笑道:“既然仲德谦让,那我就不谦让了!子龙!”
“末将在!”赵云站出来。
刘辩道:“今天这个事情,只能这里的人知道!谁泄露军机,杀,无,赦!”
刘辩说出最后那三个字的时候,杀气腾腾直接表露出来,众人皆是一惊。
“诺!”
“承渊!”
“末将在!”丁奉出列。
“派出斥候,到临淄通知应遂,我将于明日回到临淄城,让他做好准备!”
“什么?公子……应遂已经叛乱了,把行踪告诉他,岂不是要坏事?”丁奉问。
刘辩笑而不答,转向程昱,道:“仲德知我意否?”
程昱心里已经是掀起惊涛骇浪,刘辩已经二次试探了,如果他还装傻充楞,说不定刘辩那收起来的宝剑就要再次亮出来了。
程昱忙道:“若我是曹真,一定会在控制临淄城后设下埋伏来打主公一个措手不及!曹夫人逃出来,曹真必然担心她将真相告诉主公。
一旦主公知道真相,他的伏击就没有意义,他会转而守城,假如他紧守城池,我军难以攻克,旷日持久,对我军不利!
如今主公派人告诉他行程,曹真必然以为曹夫人没有见到主公,他会继续实行他的埋伏计划!只是他一个计划撤又布,难免有疏漏,主公已有戒备,必然有机可乘!”
刘辩满意的点点头,道:“仲德深得我心!”
丁奉豁然开朗,道:“末将受教了!”
“伯舆,请沮授先生!”
“额?老师是要放了他吗?”
刘辩微微一笑,道:“你速去请来,我自有道理!”
“诺!”
不多时,王基领来了沮授。
刘辩笑着道:“公与先生,好久不见了,最近军务繁忙,一直没来得及与先生聊聊!”
沮授冷笑道:“沈君只怕是大祸临头,想要与老夫计议吧!”
刘辩哈哈一笑,道:“不错,先生快人快语,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请先生做笔生意!”
“请说!”沮授老神在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