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挨了一巴掌的张怀民彻底傻眼了,你到底是不是盗圣啊?
给个痛快话行不行,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你给老子听好了,我俩就是大名鼎鼎的扬州盗圣,我是雄圣,他是雌圣,听明白没有?”朱犇凶神恶煞道。
张怀民闻言,瞅了瞅他,又抽了抽身材魁梧,好似一尊铁塔般的贾太岁,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地道:“可是这位盗圣,好像也是男的呀!”
“嗯?你还敢顶嘴?”朱犇怒了,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再次对着张怀民拳打脚踢起来。
好一阵过后,灰头土脸,浑身酸痛的张怀民险些直不起腰来,哭喊着道:“知道了,知道了,雌圣,他就是雌圣!”
“不对,俺是雄圣!”贾太岁不乐意了,他这体格子,他这满满的杀机,怎么可能是雌圣?
朱犇闻言,刚想辩驳,却想起这厮之前一戟就把自己挑飞数米开外,顿时偃旗息鼓,妥协下来,道:“行行行,雄圣给你当,我来当雌圣。”
说完之后,又踹了张怀民一脚:“听明白没有?告诉我,谁是雄圣,谁是雌圣?”
“您...您是雄圣,哦不,您是雌圣。”张怀民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他不清楚,什么时候大乾民风这么开放了,性别说换就换。
要不还得是人家扬州盗圣呢,当真是...不拘小节啊!
“嗯,好说,只要你好生帮我们做事,等事情做完之后,我们就放你离开。”
“放我离开?”张怀民一听,浑身疼痛都消减了许多,顿时直起身子来,连连点头:“二位大圣放心,需要小的做什么事只管开口便是,小的一定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推诿。”
啪!
回应他的却是朱犇的又一个大嘴巴子:“你小子还是没记清楚啊,说了我是雌圣,他是雄圣,我们老大才是大圣,听明白没有?”
张怀民哭了,甚至很想一死了之。
这两个人已经比那阎罗还要可怕了,怎么还有个大圣。
“明白了,小的听明白了,下次绝不会再错了,两位大爷行行好,莫要再打了,小的要被打死了。”
张怀民还想求饶,忽地就听见朱犇大喝一声:“恭迎大圣!”
张怀民一听,哪里还敢说话,直接就是跪地磕头,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标准得如同捣蒜。
李长空一走进来,就看见正不断磕头磕得有些头破血流的张怀民,顿感诧异,望着朱犇和贾太岁道:“你们打他了?”
“没有!”贾太岁瓮声瓮气道。
“绝对没有,老大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不是那样的人。我一向践行我们扬州盗圣优待俘虏的优良传统,便是连碰,都没有碰他一下。”
“不信你问问他。”
“他当真没有打你?”李长空不相信朱犇,毕竟这小子心黑手脏得很,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怀民这时候才敢抬起头来,左右看了看那位蒙着面的大圣,又看了看雌雄双圣,一时间支支吾吾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你聋了?我老大问你话呢!”张怀民本来还在迟疑,这下子却被朱犇一声大吼吓得魂不附体,又跪了下去,惊恐道:“没有没有,雌雄双圣大人绝没有打小的。”
他是想明白了,这要是说实话,事后还得被算账啊!
雌雄双圣?什么玩意?李长空看向朱犇和贾太岁,心说这两孙子挺会玩呐。
“那你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自己磕的!都是我自己磕伤的,与二位大人,毫无瓜葛呀!”
“行吧,既然如此,那我便姑且相信一回。我们请你来干什么,你都知道了吧。”
“啊?”张怀民这回事彻底懵了,再次小心翼翼探头看了看朱犇和贾太岁的脸色,哭丧问道:“二位大人,我究竟该不该知道啊?”
李长空闻言,顿时嘴角一抽,好家伙,合着这两家伙打人打了半天,愣是把正事儿给忘了。
“我们请你来,是要你帮我们做一种食物,做出来了,五万两白银奉上,且保管你安然无恙地回去。”
“若是做不出来……”李长空语气一顿,还没等他再度开口,就听见张怀民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做得出来!一定做得出来!”
“大圣老爷,万万不要杀小的灭口啊!小的是御厨,在宫里头留了案的,要是死了,宫里头的御林军要查的。”张怀民觉得自己生死就在这位大圣一念之间了。
李长空闻言,嘴角有些抽搐,望向朱犇和贾太岁两人,颇为诧异。
心想这俩混蛋玩意究竟对人干了什么?
效果竟然...出奇地好!
“咳咳咳,那你且听好了!我要做一种面!”
“一种平日里坚硬,可储存在布袋之中,一旦遇到热水,便会软化下来,进行食用的面条!”
“我称之为,方便面!”
“还有一种可以长时间储存的肉类食物,种类不忌,鸡鸭鱼都可,用铁质容器盛放。”
“做好之后,铁质容器中不得存在气体。”
“我称之为罐头,你可能做到?”
张怀民听完,顿时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本以为这些人绑他来,是要做什么赫赫有名的大菜。
譬如百鸟朝凤、九龙夺珠。
这些他虽然把握不是很大,但毕竟是御厨,天底下厨艺最高的一小撮人,试一试,多错几次,总归是能试出来的。
可结果...事情出乎意料,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方便面……
罐头……
这些食物,他就是听都没听说过,如何做的出来。
“大人,这个……”
“怎么?有困难?”李长空语气一沉,带上几分怒意。
朱犇和贾太岁见状,立刻上前,嘴上带着狞笑。
尤其是朱犇,明明贾太岁更加高大,犹如铁塔一般。
但张怀民看到朱犇,就跟看到阎罗王一样,吓得直哆嗦。
若是一般的亡命之徒,还没那么可怕。
可这位,不仅是亡命之徒,而且反复无常,好像...好像脑子不大好,这就很可怕了!
万一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宰了,那可真是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小的,尽...尽量。”张怀民最终屈服于朱犇的淫威之下,说出了昧良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