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探起身子,拧亮了床头的壁灯。一缕暖黄色的光束,泻在他身旁那个熟睡的女人的身上。
这是一个外表俏丽,而富有魅力的女人。
男人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时,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她显示出一种文雅的美,她的额头清新如水,她的秋波纯净无邪。
虽然女人早已嫁为人妇,但依然亭亭玉立,一颦一笑,无不洋溢出姑娘家的天真与可爱。男人感到一种从未有过地满足,十分愉快地和女人一起度过了两个小时的甜蜜时光。
男人已经不再是青春年少了,人到中年的他,早就有同床共枕的美娇妻。但当自己和这个美少妇在一起时,他才真正感到了一个男人获得的欢悦,这是一种男女之间无法言喻的欢悦。
男人的目光落到枕旁的那只手表上,指针正指着九点整,他不由轻轻一叹。
女人就在这时睁开了眼睛,伸开双手抱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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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发现她的脸上显出一种少妇的真情,真情中又蕴含着一种热情的火焰。他被熔化了,动情地抱住女人,凑近她耳畔说:“倩倩,我是爱你的。你不信,我赌咒……”
女人用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说:“你别说,我明白。”她抬起头,用亲昵的眼神望着他。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个热烈的长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一下,两下,三下……
男人和女人,惊恐地分开了。女人的眸子里流露出惶惶不安的神色。
男人则是一跃而起,边穿衬衣边低声问:“是你老公回来了?”
“他每天都要十点钟回家,也许不是他。”女人的语气是犹豫的,一边着急慌忙穿衬衣一边说。
三分钟以后,已经穿好了外衣的两人已没有了刚才的惶恐之色。女人把室内的大吊灯打开,然后去开门。
她走到房门口,却又返身到他身边,轻声叮嘱:“如果是他,你就说是我的老同学,来托我办事。你不要慌,我有办法对付他。”
说完,女人勇敢地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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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竟然没有一个人。女人伸出头,四下打量,黑洞洞的走廊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一场虚惊。”她关上门,像一只小鸟一样扑到男人的怀里。
男人此时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有人敲错了门。”女人站起来,“咖啡凉了,我去热一下。”
男人拉住了她的手,问:“会不会是你的朋友来访?”
“管他呢!”女人脸上一扫惊恐的神情,用满不在乎的口吻说:“现在再有人来敲门,就无所谓了。”
男人点燃了一根香烟,默默地打量着她。他很欣赏女人的这种美,不然象他吴克心这样自制力颇强的男人,是决不会被她迷住的。
“克心,你在想什么呀?”女人倚在他肩头问。
“我在想,”吴克心笑着说:“倘若刚才真是你的丈夫白毛破门而入,你又如何收场?”
“白毛?我才不怕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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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要是不和你离婚,还拿这件事敲诈我们呢?”
“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里莫非有一个秘密。”他没有多想,见许倩倩把一盒磁带放还到沙发底下,又提出另一个问题:“这么说,刚才敲门的不是姓白的,而是另一个男人,一个与你……”
许倩倩微微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顺着她颜如桃花的脸颊淌了下来。
吴克心一时感到手足无措,搂住她的肩头说:“倩倩,你怎么了?”
女人不言不语,棒住脸抽泣着,半晌才抬起头来说:“真的,我只爱你一个人,虽然我们不能朝夕相处,但我会想你,时时刻刻想你,连做梦想的也是你。我知道,我们今天这样,是见不得人的,但别人不会了解我的痛苦,你不要怪我,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乞求得到男人爱抚的普通女人。”
吴克心紧紧地楼抱着她。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动情,即使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为之动情的。他们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
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九时三十分了,吴克心站了起来,把杯中的咖啡饮而尽。许倩倩为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又给他扣上胸前的扣子。然后自己换上一双皮鞋,送到门口时,她竖起一个手指伸到嘴边,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把门打开。
许倩倩送吴克心走到左边楼梯口,两个人在漆黑的走廊里作了深深的吻别。她完全陶醉在一种男欢女爱的依恋之中。许倩倩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她这样静静地站在左边楼梯口送别情人的时候,右边楼梯口突然闪出一条黑影,走进了她没有关闭的房间里。
当她把房门关上时,她惊怪地发现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男人,一个令她不寒而栗的男人。
她不由叫了一声:“啊······”
深秋的街头,扑面而来的风有点凉人。吴克心忍不住回头去看那幢楼房,他很快找到三楼个熟悉的窗口,吊灯还亮着。他悻悻地向前走着,在一个车站前停了下来,车来了,他跳上了车。
车厢里很空,吴克心选了靠窗的一个空位子坐下。他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一种内疚的感情涌上了心头。他们毕竟都是有家室的中年入,今天却都做了对不起自己妻子和丈夫的事。
他的妻子王小宁,是一个能干的女人,他和王小宁结婚时,她已是市团委的一个副处长了,当时她才二十八岁。十年以后,她担任了市经办的副主任。而吴克心,比她虚长两岁,是一家医院的主治医生。在他的印象中,王小宁是个长相并不难看的女人,略长的脸,在很细很黑的眉毛下,有一双会说话的眼晴,鼻子尖尖,嘴唇薄薄,一副伶俐的模样,扎了两个小辫子,很讨人喜爱。
吴克心当时就看上她的能干才和她结婚的,而王小宁的能干也确实给他婚后的生活带来许多方便。所有的一切和外界打交道的事,全由她包下了。而他这个性格内向的丈夫,对此可以说是坐享其成。
如果说到吴克心的不满足,那就是他觉得自己这个八面珍珑的妻子太精明,几乎精明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她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颦,都是她思想有规律的表现。她对不同人说不同的话,她为不同的人干不同的事,即使是她的微笑,对与自己同样级别人的笑,对下属的笑,对她有求于人的笑,对有求于她的人的笑,可谓泾渭分明。
正当当他痛苦地埋下头去,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哎······同志,车子到站了。”
吴克心看了看表,还不到十点钟,也许妻了还没回家,他想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以免回家后让她看出破绽。穿过马路,走进了一家咖啡馆。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店主很殷勤地过来招呼他:“这位老板,您要点什么?”
“来杯蓝山咖啡吧。”
吴克心一边拿起咖啡杯,一边隔着着玻璃窗看着窗外。这家小加啡馆的对面是沂河最大的宾馆--沂河宾馆,宾馆前的停车场上停满了杂七杂八的名牌轿车,一辆一辆,排得整整齐。
吴克心喝了一口咖啡,又想到刚才惊心动魄的那一幕,不知不觉地,他将咖啡喝完了。付了款,走到咖啡馆门口,正当推门而出的吴克心,突然惊奇地停住了脚步。
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站在秋江宾馆的门口。
错不了,是王小宁,是他的妻子!令他大吃一惊的是,站在王小宁身旁的那个小个男人,正是需倩倩的丈夫白毛。他们两个怎么会碰在一块,莫不是自己与许倩倩的频繁接触让各自的丈夫与妻子发现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吴克心看了一下表,现在不过10:15分,那么他们的会面是正带的工作关系。她是市经办的副主任,而他,是一家大企业的厂长。王小宁与白毛认识和会面,完全是光明正大的。
可现在已经过了十点,谈工作总不至于谈到这么晚吧?看样子,他们是一起从沂河宾馆出来的,那谈话的时间虽然很短,可神态却很亲密······
吴克心走出咖啡馆,只觉得脚步轻捷,他搭上回家的公共汽车,心中暗道:“如果王小宁真的与白毛有那层关系,自己的良心就不会受到谴责了。我明天一定要约许倩倩出来问问。顺便把自己今晚偶然的发现告诉她。”
可吴克心打死也不会想到,许倩倩水远也不可能和他再一次约会了。
就在吴克心踏进家门的同时,沂河市公安局值班室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五分钟以后,刑侦队长曹小安带上他的三名助手张岩、周强和女法医陈富婆三个人匆勿上了吉普车。张岩麻利地拨动着方向盘,车子如飞,沿着沂河路直奔许倩倩家。
人到中年的曹小安外貌看起来象个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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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从沙发上很快站起来,与曹小安握了一下手。
曹小安点点头,走到床边,打量着死。死者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穿一身格了套裙,裙子上的钮扣没扣好,脚上的鞋子只有一只,另一只在离床头五、六步远的地板上。看得出,她死前有过挣扎,凶手是扼住她颈部致使她窒息而死去的。她脸部表情痛苦,头发散乱。但尽管如此,看起来仍然不失为一个漂亮的少妇。
在沙发的茶几上,放着两杯喝剩的咖啡。
”屋子里少了什么东西?”曹小安问白毛。
“刚才民警已让我检查过,没有发现少了什么。”白毛脸色阴沉,他用很呆板的语调回答道。
”白毛同志,你的妻子突然被害,你能提供我们一点线索吗?”
“我不知道。”白毛痛苦地摇晃着脑袋。
“从被害的现场来香,凶手不像是抢劫。那么,他杀死许倩倩一定另有企图。我想问问,有关你妻子的社交情况,她有设有与她比较熟悉的朋友或者闺蜜······“曹小安尽可能把话说得婉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