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终于憋不住,说了一句:“不仅仅是你我,连皇帝总统死了,也是一文不值的。”
赵红说:“是啊。所以说,我们都不能死,死了什么都不是,活着才有意义。王妹妹,你有过爱情,这我相信,可是你有过情人吗?有过婚外情吗?如果没有,那你就很遗憾了。情人给你打水洗脚,情人为了讨好你,给你下跪,那是个什么滋味,你能体会吗?"
王秀说:“没看出米,你还是个虐待狂啊!”
赵红说:“我不仅仅是个虐待狂,还是个受虐狂!我喜欢情人虐待我,作践我,我喜欢他们对我施暴。我更欢赤棵裸的男欢女爱,那样的疯狂,会让我销魂······”
“你真恶心!”王秀有些愤怒了。
“你装什么啊!道貌岸然那是伪君子,人生不足百年,不要愧对自己的身子,身子是自己的,我肯任意挥霜你能把我怎么若?“
车子“吭哧吭哧”地开进了深谷,赵红把车停下,说:“我要找点儿吃的,我累了。"说罢下车,打开后备厢翻找起来。
她摸出那支手枪,悄悄地藏在身上,又拿出些食物和饮料放在一片草坪上,说:“王妹妹,不管怎么说,是什么原因让我们产生了交集?这就是缘分啊。来吧,别饿着,先吃点喝点儿吧。”
“你没下毒吧?”
赵红说:“你若不相信,那我先吃给你看。”
二人对坐下来,开始吃喝。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两边大山的山林被夕阳抹了一层淡红色。
王秀在吃东西的同时,不住地观察着赵红的一举一动。
赵红还在胡说八道:“历史总和我们开玩笑,当年我们革命的目标是什么,现在我们又在做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前后是自相矛盾的。我已经把社会看透了,完全是强者生存的丛林法则。”
王秀说:“按你的逻辑,你今天是要杀我灭口了,我知道你的一些秘密,对你很不利,你是不是准备杀了我啊?”这话火药味很浓。
“当然,答案是肯定的,这你不用怀疑。不杀了你,我能好过吗?不杀了你,我还有未来吗?”
“你打算怎么杀我?”
“还没想好,正在酝酿中。"
“你的受虑和虐他,是病态和变态!你的心理已经畸形了,扭曲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王秀说道。
赵红说:“我也不管什么程度,反正我今天是要和你有个了断的。否则,我就完蛋了。”
王秀说:“你也别太自信了,就你那支破枪,是不管用的。”
王秀提到枪,赵红不由一愣,她是怎么看出来我带着枪的呢?
“既然你都看到我的枪了,那你就不要和我说东说西,你一切都得听我的。”
“这你可错了,我也有枪而且比你的好。我早已上好了子弹,我能败在你手下吗?我是全国射击能手,如果用枪,我的枪肯定比你的枪先响。”
赵红大怒,忽然掏出枪对准了王秀。
王秀笑了,说:“你开什么枪啊,你那枪里根本没有子弹,不信你检查一下。”
赵红略微一迟疑,王秀飞起一脚,踢飞了她的手枪,手枪同时响了起来。这时的赵红,有些歇斯底里了,她向王秀扑过去,然后挥起拳头,左勾拳右勾攀,全部向王秀面部砸来。王秀确实小看了赵红,也轻敌了,赵红的拳击功底不浅。两人混战在一起。
拳拳到肉,两人都拿出压箱底的功夫,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赵红的举头重,王秀的拳头快,两个人的面部都有血流出来,很快就鼻青脸肿了。
王秀其实身处两难,不用全力吧,无法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若用了全力,又无法保证赵红的生命安全毕竟,她是想留活口的。
两个女人打着打着,动作都有些放缓。赵红的年龄比王秀大,体力也不如王秀。
赵红看出王秀手下留情,便说:“不打了,不打了,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再说了,人生就这么回事,别太认真了。不都是为了财死吗?”
“那好,你跟我回去!人生也为财活,我会保护好你的。”王秀收了手。
“你看那边,有人跑过来了。“赵红指着王秀的后边。
王秀下意识地一回头,赵红就在她后边狠狠地打了一拳,王秀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赵红没有恋战,而是慌忙跑到车边,拉开车门钻进去,发动车子就走。
王秀缓过抻来,追了几步,却没有追上。
赵红开着“沙漠风暴”拼命往回赶,她要赶回家里处理一些事情,尤其是要准备一些钱,她觉得自己现在必须离开这个国家,逃到异国他乡躲起来才能安全,决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王秀回到县城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这一宿噩梦不断,等睡到早晨八点起来,还感觉头很沉。
她刚想给曹小安打电话,曹小安的电话却打进来了,他说:“出大事了,赵局长自杀身亡了。”
“卧次哦,怎么会这样?不会是他杀吧?”
“也有这个可能,但是我们没法去查验啊,县长也没有报案,他正在准备后事呢。”
“强行检查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一旦检查不出什么,怎么收场?”
“你去吧,我替你收场,一切后果由我负责。”王秀说道。
“那好吧,你的事情,我私事公办!”
“不,这次是公事公办。”
交通局长赵红,也就是那个神秘的蒙面人,自杀身亡,使得整个连环案似乎就要结案了,这不免让人有些遗憾。蒙面人没有当场被曹小安他们戴上手铐揭穿,结果是自杀了,这太令人失望了。
曹小安带着人来到程建好家,程建好非常愤怒,说:“人都死了,我正在悲哀悲痛之中,你们怎么这么过分?”
曹小安只好赔不是,说:“对不起,程县长,我们只是例行公事。”
程建好两手一掩,说:“你们看者办吧。”
曹小安说:“我们想做一下尸检,可以吗?”
程建好闭着眼睛说:“可以。”
曹小安带人刚要动手,程建好忽然说:“她昨天晚上回来时,遭到过暴力伤害,满脸是伤,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什么都不肯对我说。”
“程县长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这个罪魁祸首的。”
“拜托了。"程建好说完又把眼睛闭上了。
赵红的尸体被拉回公安局进行解剖,特事特办,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说她身上有伤痕,但不是致命伤。死因是,吸食了大量的安眠药。但题出来了,这种安眠药是她自己吞服的,还是被他人灌下去的呢?这个根本无法判断。曹小安皱着眉头,让人把赵红的尸体进行手术恢复后,还给了程建好。
县长家开始办丧事,他儿子也从北京回来了。县长儿子在北京有一个很不错的工作,是政府职能部的公务员,已经娶妻生子,日子过得很安逸。
此刻妈妈的不幸,儿子不能理解,很痛苦。是啊,她死前鼻青脸肿的,这是为什么?他有点儿怀凝当县长的爸爸,死因是服用安眠药过量,莫非是爸爸使坏?
安葬完母亲,儿子很消沉,一言不发。
程建好找到儿子谈话,说:“人死不能复生,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
“根本就不一样!你们的感情厚就破裂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不是感情破裂,而是性格不合,没有爱情,但亲情还在。”
“妈妈为什么要自杀?”
“我也不清楚原因,应该非常复杂,死前她还和人打过架。”
“不是和你打架吗?”
“你妈妈是拳击手,我岂是她的对手?你看,我脸上一点儿伤痕都没有,她却满脸开花,怎么会是我跟她打架呢?”
“这倒地是,那么她会和谁打架啊?”
“一个卖玉器的女人。你妈妈死前对我说了,女的叫王秀,在玉器城卖玉。”
儿子说:“他妈的,敢对我妈大打出手,我一定要报复她!“
程建好说:“儿子,你最好别惹那女人。那女人是什么来头,我一直没弄明白,你别打不到孤狸却惹一身臊。她骗了我两百万,我都忍了。”
“嗯。”
“儿子,来看看你妈妈的房间,你妈生前攒了一些珠宝玉器、古玩字画,你清点一下,都带走,带回北京,给我孙子留下来吧。”
“这个不急,还是爸爸你留着,我对这些也外行,又不能出手变现。”
“还是你拿走吧。我那里也有一些,你一并清点后带走,我帮你雇车。”
“爸爸,你这是······”
“我准备出国考察,是上边安排的。我和你妈之所以各攒各的,是眼光不同,欣赏角度不一样。”
儿子点了点头。
自从儿子带着一整车报备走后,家里就剩下程建好一个人,很是冷清。他一连几夜都坐在昏暗的沙发角落里想。王秀,你真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我该把你怎么办?我是杀了你?还是······
程建好从一个小乡镇的副乡长,到乡长,再道乡党委书记,然后是具农业局局长,组织部长、副县长,县长,一步一步地走来,磕磕绊绊的很不容易。到今天的地位,是他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可是现在,他遇到了人生最大的坎,劲敌来袭,他不能有任何闪失。知识,王秀这人太匪夷所思,绝对不是善茬,目前的局面,恐怕只有金蝉脱壳,走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