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富挂了电话,马上派助手去查王秀的底细,谁知王秀却不在玉器古玩批发市场,她的助手佟小梅说她去乡下了。
王秀回来,听佟小梅一说,皱若眉说:“我们姐妹俩这就去会会金国富,听说他很霸道!我们做点儿小买卖不容易,可不能被人欺负,得给当地人立点儿规矩。”
二人旋即出了玉器城,打车直奔金国官的办公大楼。
金国富的功公楼弄得像政府机关一样威严,外边设有两个保安,进去必须先登记,然后电话预约,阵势吓人得很。左一屋,右一屋,一道门,又一道门,九曲十八弯,二人终于被领到了金国富的办公室。
金国富见两位美女不卑不亢,觉得很有意思,心想,难怪程县长要了解这个人物。想罢多时,金国富摆出一种土匪老大的派头,大声道:“哈哈······看茶!”
两个彪形大汉上来给两位纤弱女子彻茶倒水。
金国富说:“你们先退下吧。”
两个大汉礼貌地退了出去。
“两位,今天来找我,这是有何贵干哪?”金国富先发制人。
“昨天,你不是派人找我吗?我一回到城里就赶过来了,不知是哪里得罪了金总,赶紧先来赔个不是。"王秀说得很谦卑,但语气也不善。
“嗯,懂规矩就好。这个小县城地方不大,可五脏俱全啊。这儿不比省里,有些事情,你们还是要学着点儿。”
王秀说:“那是自然,那就请金总多多指点,我们也好奔个前程。”
“有件事,王女士做得太过分了,所以我作为朋友,想讨个说法。”
“金总话里有话,我不懂。”
“别装蒜了!今天就要你一句话,要想在这儿混,就乖乖地把那笔钱退回去,我给你留个方便,否则,你也听说过我的为人。”
“我们来这儿一年了,当然听说过您的外号叫‘金恶霸‘,不是什么好名声。”佟小梅话语很冲,火药味十足。
“哈哈······好,好啊。我就是金恶霸!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恶霸的风采。”金国富双手一拍,方才那两个彪形大汉立刻冲了进来
佟小梅说:“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
金国富哈哈大笑,说:“我要教训一下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们是要文明的,还是要邪恶的?”
佟小梅赶紧挡在王秀面前,说:“你们敢!”
两个大汉展开架势猛扑过去,佟小梅飞起一脚,其中一人即刻弯腰蹲了下去,他的档部被踢了。王秀甩开臂膀,只听“啪啪啪”一顿脆响,打得另一大汉左右摇头,双脸很快肿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看得金国富眼花缭乱。
王秀用纤细白嫩的手将面前大汉的手腕翻过去,说:“不关你们的事,滚出去!”
金国富见势不对,赶紧用对讲机说:“你们通通给我上来!”
眨眼间的工夫,十几个年轻力壮的保安就冲进来了。
王秀一个箭步跳过大班台,用右臂弯锁住金国富的咽喉,说:“都别动!我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但我俩既然敢来,就不怕你们报复。金老板,今天的事情,你告诉他们,不要往外传播,我会给你面子的,让他们都退下。”
“我不怕死。”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舍得扔下你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巨额财富吗?
“你!好,你们赶紧给我退出去!”
保安们听话地出去了,王秀这才松开了金国富。
金国富涨红若脸说:“我算是服了二位,你们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金老板,实话告诉你,我们的老板也有上百亿资金的实力,你可不要目中无人。”
“我愿意交二位做朋友,以后有机会,我会送点儿好东西给你们的。”
“那我先谢谢了。”王秀说,“我最喜欢的是名贵字画。”
“名贵字画我没有,我是个大老粗,不懂什么文化,我有的是珠宝玉器这些玩意儿。名贵字画,俺们县长家里多的是,但是他不出手,多少钱他也不会卖。”
“喔?这样啊!要是给钱给到位,我想他也会卖的。“
“要不我给你问一问,县长可是个大学问家。”
“不用了,谢谢金老板。”
金国富与王秀握手言和,晚间,他们去一家酒店吃饭。
金国富这边一有动静,程建好那边马上就知道了,他早就在金国富身边安有内线。程建好给金国富打电话,说想过来会会两位美女,金国富连说那敢情好。
吃饭时,程建好说:“王秀啊,你来我县做生意,我们很欢迎。真没想到,你还是个狠角色,厉害啊,厉害。”
“程县长过奖了。”王秀抱起双拳道。
程建好又说:“王秀,王总,你和金总今后就是朋友,不是敌人,要化干戈为玉帛,大家和气生财嘛。”
王秀看看程建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但愿如此,你们是地头蛇,而我不是强龙,我只是一条毛毛虫,希望你们高怡贵手,多多关照。”
程建好和金国富异口同声道:“好的,一定一定。”
金国富看好王秀,甚至有点儿迷恋她,而王秀似乎也乐于和金国富交往。
这天,王秀坐岩金国富的路虎揽胜在乡间河道边游览风光,金国富亲自给王秀开车。
金国富说:“你看看这河套,就是那些烂石头,满河沿的白沙都能卖钱,我之所以不离开这里,就是觉得这里养人,我一旦离开了,就什么都不是!”
“难怪人家叫你‘金恶霸’,你把这河套都霸占了啊,会赚很多钱啊。”王秀似乎有些嫉妒地说。
“我赚钱,这也怪不得我啊!那些局长们,他们愿意让我赚钱,我赚了钱,大家就都有得吃,有得喝,有得拿!我赚大钱,他们跟着赚小线,这就叫皆大欢喜嘛。”
王秀不露声色地说:“嗯,是这么个道理。”
“干妹妹,你就过来跟我干吧,我亏待不了你。”
“嗯,大树底下好乘凉,多好的事情啊!可我知道,凡是好事就得掂量一下,天上不会掉馆饼,我怕是鱼饵,一口被钩上了,怕是死活逃脱不了你的魔掌了。”
“嘿嘿······我金大胖子是个仗义之人”
“要不我给你当个保票?”
“那太好了,我给你每月开三万,不,五万也可以。”
“嘻嘻,逗你玩的呢,保谭这碗饭我可不敢吃,我还是做我的玉器生意吧。”
他们一路有说有笑,来到金国富的家。
金国富的家坐落在城北的小山脚下,主楼有三层,建得很别致,小楼两边各有一栋二层小楼,他的家像个博物馆,里面堆满了各类精品玉器,件件精致美观,看了后让人垂诞欲滴。
金国富对王秀说:“我家中的东西,你只要看中了,都可以带走的。”
王秀摇摇头说:“金总太大方了,君子不夺人所爱。再说了,我看到了,欣赏到了,就等于是我的了。”
“好好,有气度。”金国富伸出大拇指,接若又神秘兮兮地说,“王妹妹,你是真了不起,能从程老抠那里挖出钱来,那家伙从来都是一毛不拔的,只从别人兜里往外掏钱。这人从来不吃亏,他吃了你的亏,早晚是要找回来的。”
“啊,那我该怎么办?”
“你可以做他的相好啊。”
“那怎么成,我有家有室,可不能胡来。”
“嗨!你和解矿长不是也不清不白吗?”
“那是两回事。”
“你诈骗程县长的钱,这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我不明白,程县长为什么会替解矿长出钱?”
“不瞒你说程县长、我,还有解矿长,我们仨是最好的朋友,铁哥们。解矿长出事了,他当县长的自然要出手搭救你知道吗,那钱也不是程县长出的,而是我出的。”
“哦······这么说,你们三个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哈哈······从某种角度上也可以这样说。”
两人分手后,金国富给程建好打电话,说王秀这个女人很不寻常,城府深得很。
程建好只在听,没发表意见,听完后,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一家小酒馆的包房里,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坐在饭桌前等人。这人戴着一顶前进帽,双眼被大大的墨镜罩若,大口罩几乎遮盖了他的整个脸腮。不一会儿,金国富的助手走了进来,坐在蒙面人对面。
只听蒙面人说:“兄弟,我要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事成之后,我给你两百万,然后你就离开县城,随便你上全国各地,随便哪儿都行,如果愿意出国,我再给你加五十万。当然这个企业,也可以有你很大一部分股份。”
蒙面人憋着个公鸭嗓,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像女人,或者是他故意勒出来的嗓音也未可知。
金助理承低声音说:“我可以帮你,但两百万太少了,我这可是要冒着天大的风险的。”
蒙面人对着金助理耳语了一番,金助理听后眉开眼笑,不住地点头。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过分?”金助理似乎还有点儿犹像。
蒙面人说:“此言差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无毒不丈夫嘛。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不是儒夫的世界!”
“好,我听你的,干!”金助埋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