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个道理身为军,人的你们不懂吗?”她露出诡异的笑容,抓住其中一位士兵的头发,低下头对他的脸吹了口气。
“喂!我在问你问题耶!”她用力扯着士兵的头,但他仍然一脸严肃,毫无屈服之意。
砰!
金黄色的弹壳掉落在地板上,响起了死亡的前奏,放开他的头发,就这么任由身体躺在焦黑的地板上,右一个头脑被开洞的牺牲者。
“长官!一架不明型号的机体,正快速接近中。”
“速度有多快?”她转过头,立刻跳进驾驶舱内。
“时速五百公里左右,似乎没有减速的意思。”说完之后,四支暗红色只有本体是白底红花纹的机体忽然站了起来,接着几架机体忽然挡在首领面前,前方土地忽然渐起沙尘,沙尘一下左一下右成S型移动,还来不及反应的几架前锋才刚要扣下板机,一阵狂风吹起,每架机体几乎同时间感觉到震动,接着上半身陆续掉落地板上。
暗蓝色机体将双手剑放回剑鞘内,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暗红色机体右手似乎紧握了什么东西,气流不断的集中在它的拳中间,忽然用力一挥,察觉情势不对的T-98立刻跳上天空,接着镰刀似的狂风忽然吹了上来,凡是被扫到的地方都会出现刀痕。
坐在T-98驾驶舱内的成束正咬着笔,从来没见过这种机体,科技已经超越人类所能,居然将空气压缩当作武器,让空气变成剑甚至是飞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但为免也太锐利了些。
“立刻释放雷鸣箭!”按下按钮,输入语音指令。
“拒绝读取,会损失过多能量,因此……”
“妈的!强制读取!我死了管你什么能量!”半空中的T-98背后忽然出现一个洞,发射出无数的雷鸣箭,疯狂似的往敌机扑了过去,敌机脚下似乎装了弹簧,移动彷彿跳跃般,立刻闪开所有的攻击,闪开最后一箭却找不到暗蓝色机体的踪影。
红色机体东张西望了一下,头对着北方身体蹲了下来,脚盘底下型成高气压,忽然间股力量将机体推了出去,立刻腾跃上天,只留下被风吹乱的残骸和树木。
躲在盆地下的T-98忽然爬了上来,确认敌人离去之后,才离开机体解放人质,绳索解开的剎那,一把刀正要架住成束的脖子,但对方的膝盖却早已顶在自己的肚子上,一股让全身无力的冲击力道,忽然将他推下悬崖,怎么死可想而知。
居然把自己人藏在人质内,这么老套的战术也敢搬上舞台。
“请问你是?”被解放的少,尉跟成束握手后忽然开口问。
“林成束,机号T-98,副名-雷鸣器。”少尉盯着这架特殊的机体,以及没听过的机号,似乎不太明白这架机体跟普通有什么不一样。
“刚才那幻象是?”我问。
“是最近出现的恐怖份子,原本前来救援的战机忽然被击落,接着他们挟持我们当人质,一个一个将我们的同胞杀死。”他望了地上满脸鲜血的尸体一眼,赶紧回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位人物。
“动机?”
“不明白。”
拿出无线电发出求救信号,立刻跳上驾驶舱将舱门关上,重新启动系统之后,以极快的速度离开现场。最令人震惊的,是那架机体的能力,在场的就算是最高阶级的少,尉,也看不出其中有何问题,他们只是觉得那架幻象的性能好,但事实上因为空气无形,无法观察出攻击动向。
看样子遇到一个棘手的敌人,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引开敌人注意力,关掉身上能量躲在盆地下的原因。
一架黑色机体用狙击视角,观察范围内的动静,忽然看见一架正在奔驰的暗蓝色机体,无法辨认机号,原本正要开枪狙击目标,但机甲忽然停下来了,舱门打开一个男子从里头走了出来,回头看着被攻陷的渥特兰斯,这个人让狙击手忘记扣下板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呼叫G2,离开固守地点,任务结束。”无线电传来队友的声音。
“G2收到,任务结束。”十分程序化的声音回了队友报告,接着巨大的狙击枪忽然散开,组合成原本的右手右脚,慢慢的走下山去了。
睁开双眼,关掉那吵杂该死的闹钟,好不容易终于离开床,拉开窗帘,丝毫没有任何阳光存在,因为现在是早上四点。换了一架幻象就等于换了新身份,再也不是那英雄组织内的成员,正确来说比较像佣兵,更像虚拟世界中的浪人。
穿好衣服,推开浴室的门,刷完牙洗完脸,精神终于来了。
每天我总是最早起床,但今天不一样,她穿着围裙正在打蛋,不知原本那活泼可爱的女孩到哪去了,唯一没变的,是她那长过腰的水蓝色秀发,以及那对蓝色的瞳孔,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头上那对狗耳朵也算。
“成束,早安!”甜美的笑容,但总有十分之一笑的很勉强,这百分之百是因为我的关系,也许。
“早安。”
蛋饼及色拉陆续端上桌,娜芬坐在对面看着我,似乎是想知道好不好吃,她将头发放了下来,只留下后方那一条不合群的马尾,虽然如此仍美丽动人。
“好吃吗?”她张大眼睛,十分好奇。
“恩。”
刚批好衣服的白世伊正要走回房间,似乎闻到烤面包散发出的诱人香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接着黄金鼠般的啃着面包,我们之中改变最少的人非他莫属,差不多十九岁的他,无论身高长相体型,都象是国小生,毕竟他是到死都不会老的生化人,甚至能冬眠。
“成束,你今天要去哪里?”又是娜芬打破了沉默,不过让我知道该说什么,也算是一件好事。
“一样,渥特兰斯,政,府僱用我和白世伊帮忙扫除敌人。”
“渥特兰斯阿……已经好久没去过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她似乎有些感叹,可想而知,那里是四年前遇到她的地方,当时我还不知道她是人,更不知道她是特哥雅-聆族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