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
莫凡等人已经在鹰嘴梁前停下了脚步。
他们在赛前已经进行了极其细致的资料了解工作。
因此。
此山脉里的妖物分布已经被他们烂熟于心。
鹰嘴梁。
顾名思义,这里是一块形状颇像鹰嘴的高耸山梁,同时这里也是黑雕妖族的栖息地,梁上盘踞着一伙规模不小的黑雕妖族,本身也是一块不容小觑的比赛场地。
可是。
今天他们的要求并不是取下黑雕妖族族长的首级,他们最应该做的,便应该是隐人耳目,悄无声息地快速越过这片山脉。
可山风在此时忽然猛烈的呼啸了起来。
这迫使一行人不得不停下,以免被刮出什么好歹来。
风辰紧张的转头看向莫凡,问道。
“是山里的妖魔发现我们了吗?”
莫凡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
“妖气并没有产生过多的波动,所以很有可能只是自然现象,我们不如就等一阵吧。”
可等了一会儿,山风依旧那么猛烈。
莫凡毫不怀疑,如果他们此时穿越山脉,一定会被这风刮的连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等待期间。
后方飞来了几个气喘吁吁的人影。
看到莫凡一行人没有走远,他们大喜,然后连忙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领头的人,小心翼翼的上来和他们打了招呼。
“久仰各位的大名了,这次共同入选,还拜托各位多多关照了。”
可他明显的几人,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都没再说什么。
毕竟。
出发之前,轩辕长海跟他们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一定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指不定就被李家打个埋伏。
所以,此刻他们颇为听话的遵守着轩辕长海的嘱咐。
当然,秦天机自然是不用听话的,可他本来就性格冷淡,懒得与人进行着无谓的交际,更不想与板上钉钉的手下败将过多交谈。
场面明显的尴尬冷淡了下来。
为首的男人讪讪的笑了笑,脸上显然也有些挂不住。
莫凡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然后问道。
“你这一个队伍里,有没有近一个月刚入选进来的人?”
此言一出。
风辰他们几个当然是极为关注,齐齐抬头盯着那个队长。
队长被这突然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
“没……没有啊,我们这种小俱乐部基本都是自家人,哪里会有新人加入呢?”
莫凡越过队长,扫了他身后的那些队友一眼。
看起来都是敢于露脸的温良之人,应该不会像上次一样出现什么差错。
点了点头。
莫凡对那上前搭话的队长说道。
“嗯,你们在这等一等山风吧,刮的太烈了,你们绝对过不去,之后若是遇到什么险境,就及时返回,不必为了和我们比拼就硬撑,还是自己的生命比较重要。”
队长原本尴尬又沮丧的神色,经过莫凡这一番明显上了心的友善嘱咐之后,立马由阴转晴,开心地笑了起来。
“谢谢,谢谢,我还以为你们这种大俱乐部的队员都很高冷呢,今天能聚在一起也算有缘,我叫杨天宝,您叫什么名字?”
莫凡转过身,淡淡的说道。
“叫我的代号象神就好。”
说话间。
山风竟奇迹般地由大转小了。
莫凡和几个队友对视一眼。
很快。
便踏空而起,速度快的仿佛瞬间消失一样,在另一家俱乐部面前无影无踪了。
那个队长不可置信般的揉了揉眼睛。
“我去……这就是大俱乐部的实力吗?……这还比什么?我们直接收拾收拾铺盖回家算了……”
然后有队员嬉皮笑脸的问道。
“诶,队长,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杨天宝往后白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
“放你的屁!怎么着不得坚持到长虫坡啊?这么一会儿时间就弃权回去,不够你丢人的!”
而这时。
莫凡他们已经来到了鹰嘴梁的梁峰之上。
他们已经极度注意收敛自己的气息。
然而。
下一秒。
身后还是有几道罡风冷剑一般的袭来,在他们的身旁交织成了一个由黑色羽翼组成的大网。
几只黑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包围在了中间。
为首的那一只极力煽动翅膀,愤怒的问道。
“小小人类!来我族附近作甚!怕不是不想活了?!”
莫凡正打算以和平手法交涉一番。
只见秦天机从袖中掏出一道黄符,懒散地往前一扔,然后双指并拢于嘴前,淡淡吐出一字。
“破。”
一道极为猛烈的气流顿时贯穿于黑雕妖组成的大网之间。
“啊!!”
那道密不透风的大网就像漏了一个大窟窿一样。
几只黑雕因为受到气流的殃及,直接直直地惨叫一声,掉下山去。
为首的黑雕愤怒极了。
“该死!竟敢伤我同胞!小的们!给我冲!今天这就把这几个不知死活送上门的家伙给我好好收拾一顿!做成人肉吃食!”
原本只是包围住他们的黑雕大网顿时以旋风之势往前收紧,而那个窟窿也在瞬间被修补好。
莫凡无语的看了一眼秦天机。
这老哥怎么想的?
他就算破出了一个窟窿,他们五个的能力也不可能在一瞬间从那个窟窿冲出去。
冲不出去的话。
这个窟窿除了激怒他们之外又有什么别的用处呢?
算了。
看这样子估计是只能打了。
莫凡叹了一口气。
他决定用最快的速度越过这关,不与这些鸟样们缠斗。
闭上眼睛,心神默默一动。
他的手上在光影变换之间,出现了一把极为沧桑古朴的上古神剑。
下一秒。
莫凡睁开双眼。
眼中金光顿时暴涨,浑身的神象镇狱功法已经开始了极为澎湃的运行。
右手持剑把,左手脱剑鞘。
在一瞬间,莫凡抽出了那把金光四射的宝剑,然后猛猛向前一劈。
一道足以照亮整个山谷的金光,就那样从半空横批而出,那道大网如同被一把无比锋利的剪刀一刀剪断一样,在半空中顿时分为层次鲜明的上下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