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院的决策速度很快。
或许是怕被市三院捷足先登，市一院院委会当天上午就做出了决定。
让神经外科出一个人，至少是副主任以上级别，去康达医院，和沉浪做联合课题。
就是这个人选是谁，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众人讨论了小半天。
最后，神经外科的副主任腾安，拿下了这个名额。
但他没有多点执业资格，直接就这么去康达医院，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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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商议决定，按照进修学习的手续流程，去康达医院“学习”。
这个消息一公布出去，顿时全市医学界，一片哗然！
“市一院的人，竟然去康达医院进修学习？”
“搞反了吧！这怎么可能！从来都是别的医院，去市一院学习啊！”
“你们没听说吧，是康达医院的沉主任，要开设课题，市一院这才赶紧派人过去，搭沉主任的顺风车的！”
“怪不得！”
众人恍然！原来是沉主任，那就说的通了！
现在沉主任是全市重危胸部床上救治中心的创立人。全市还有谁在心胸外科上，敢说比他还牛？
“不过，有点古怪，这次课题，似乎不是开在心胸外科，而是神经外科！”
众人都懵逼了，沉主任不就心胸外科牛嘛，开一个神经外科课题干嘛？市一院也真敢相信他，过去做联合课题？
就在众人怀疑，议论纷纷的时候。
腾安已经办好手续，抵达了康达医院，来向沉浪报告了。
“沉主任，咱们的联合课题是什么？”
腾安的干劲十足！
他很想从沉浪这里，学到一些东西！
上次全市神外研讨会，已经证明了沉浪在神外领域的专业性。腾安觉得，在沉浪身上，绝对还有更多东西值得挖掘。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始大干一场了。
沉浪悠哉悠哉，喝着茶，道：“别急，咱们还没有课题立项呢。”
腾安仿佛种种一拳打在空气上，全身调动起来的精力，无处发泄。
他发愣道：“你说啥？还没立项？连课题方向都还没定吗？”
他都办好手续，过来打算全力推进联合课题工作了，结果连课题眉目都没有？
“对啊。”
沉浪理所当然道：“现在我还不知道要开什么课题，谁让你来这么早的。”
腾安的脸，皱成了一个包子。
“沉主任，你就真一点想法都没有吗？我觉得你在神外方面，肯定是有许多想法的！”
腾安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的！他的眼光，不会差的。
“想法倒是有很多。”沉浪道：“就是没有决定用哪个。”
腾安眼睛发亮！听听，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沉主任嘛！就知道你肚子有货！
沉浪道：“所以，我暂时打算什么课题都不开，让谭儒前辈他们，先去寻找神经外科方面的疑难病患，找到什么类型的，咱就开什么类型的课题。”
腾安一阵恍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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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平平澹澹，却透露着强悍的底气，和霸气的自信！
腾安仿佛回到了他在南京医科大上学的那段岁月，遇到那个惊才绝绝的导师。沉浪和那位导师，身上的气质很像。
既然如此，那腾安也不急了！反而对接下来会遇到什么病人，非常期待！
这和他在市一院的按部就班的工作，完全不同！
仿佛下一秒，就会开启全新的人生。但你永远不知道，开启的会是哪一种！
腾安发现，他有点喜欢上这种富有挑战性的工作了！怪不得，连谭儒这种老资格的医生，都心甘情愿的，来到沉浪手下干活呢！
腾安自告奋勇的，要去和谭儒一起，在全市范围内，寻找疑难病患。
沉浪也省得老有个人，在他旁边和苍蝇一样嗡嗡嗡，一挥手，就把腾安也派下去了。
……
市二院急诊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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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医生了！求你治好我爸！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啊！”
一个建筑工人，跪在二院急诊门前的台阶下，央求道。
市二院的医生为难道：“不是我们不给你治，这种颅内动脉瘤，我们是真治不了！你之前不是已经去过建安医院吗？他们不是也治不了！唉！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
市二院先前就搞出一次医疗事故了，治出人命了，要是再出一次，院长的位置怕都得挪一挪了！
这颅内动脉瘤非常复杂，远不是市二院能做好的，万一出错了，那就成大事故了，市二院已经禁不起再一次这样的折腾了。
“那我该怎么办？”
民工眼眸中都是绝望。
接连两个医院，说是治不了了，难道父亲没办法救回来了？
这个医生出主意道：“估计全市，也就只有市三院，市一院这两家，有可能治好，你去试试吧。”
……
市三院。
医生抱歉的摇头：“真的不好意思，我们市三院，也拿不下这么危重的疾病，你去市一院看看吧。”
民工眼眸中的希望之火，越来越小，眼看就要熄灭了。
市一院是全市最好的医院，如果还不行，那真就一切都完了！
……
市一院。
神外主任顾振，急诊室医生，分管副院长，齐齐联合会诊。
启动紧急预桉，和省里医院沟通。
会议室中，气氛有些压抑。
主任顾振道：“颅内动脉瘤，是脑动脉的局限性异常扩大，造成动脉壁的瘤状突出，这个病人的颅内血管病变因素，已经很严重，甚至有可能引发蛛网膜下腔出血。”
另一专家道：“这还不是最危险的，最大的危险是，手术中很可能面临破裂出血，手术风险非常高。我建议，让病人上省里去尝试。”
其他专家也都点点头。
顾振总结道：“目前，治疗这种动脉瘤最有效的办法，是动脉瘤夹闭术，听说省里有两家医院，也是刚刚开设这种课题，去了或许能碰碰运气，也不知道课题成功没有。”
副院长“嗯”了一声，道：“好了，尽快去通知病人家属，早点去省里吧，不要耽搁了病情，散会！”
当民工得到消息，整个人软瘫在地上。
父亲这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竟然连省里的大医院，都没十足的把握治好？听说还在研究什么课题，也就是说，目前还没有能实施的治疗办法。
“爸……我，我可怎么办啊！”民工眼眸中，满是绝望之色。
【作者题外话】：明早8点第1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