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千夫所指,马天阳也是面红耳赤,瞪着一双火眼。
“陈总,你还不知道吧,代理商之所以那么整齐的背叛林氏集团,全都是因为他们在背后煽风点火!”
马天阳被揭穿,也只想着鱼死网破。
十几个代理商都是跟林氏集团合作了十几二十年的伙伴。这突然之间调转风头,王志明也是觉得很奇怪。
他是怀疑李霸天跟其他的一流家族在背后搞鬼,却没想到问题居然出在了林氏集团自己内部。
“这些代理商都是只认钱的主,什么几十年的生意感情都是天上的浮云,随随便便都可以随风散去。
也是这些高层们联起手来,把老骨干们赶走,就是为了更好地掏空公司!”
马天阳指着那些对他泼脏水的人,一个一个是指了过去。
“还不是你开始出的主意!说什么公司已经大势已去,现在就是一块肥肉,等着被人分!
如果不是你,我们才不会把那些老骨干赶走。”
这么一闹,所有人的矛头也通通都对准了马天阳,他们在会议室里,就是像大婶买菜一样讨价还价地争吵起来。
王志明不发一语,就这么看着他们争吵,从他们的对话当中汲取出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在这些高层的言语之中,透露出公司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马天阳窥探出了财务里面的危机。
他不想着挽救,而是想趁机分大蛋糕。
在为了让自己的贪心得到满足,他联合了公司里面的中层骨干。
在会议上,马天阳口口声声说公司变成现在的状况,都是因为这些老骨干的思想老旧,跟不上时代发展的变化。
只有用先进的对策才能挽回公司,只有年轻人才能及跟得上现代的经济发展。
马天阳就以这个理由这么把公司的元老压住了,迫于压力,元老纷纷选择主动辞职,把位置让了出来。
这些元老们一走,他们就鹊巢鸠占坐了,属于原本他们的位置。
但是坐上这个位置之后,他们也没想着去想什么先进的决策,更没有挽救公司的心思。
而是想着怎么样在财务报告上面作价,让每一个人都分到一杯羹。
“最初的一笔款项就是马天阳你打给我们的,那票据跟收入信息我都还留着,绝对跟你的海外账户对得上!”
一人为了自保,是把马天阳逼着他们受贿,贪财的证据给说了出来。
那份资料上已经明确的扒出了马天阳的私人海外账户,只要跟这个人的明账对得上,那就能做实马天阳行贿。
“没错,我的账户也有收到,他给我们打来的钱,具体多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其他人纷纷应和。
马天阳哑口无言。
“够了!”
惊雷般的嗓音在会议室里惊起。
王志明眼中寒芒乍现。
“你们这帮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当初收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有人站出来举报他行贿!”
一句直问,让所有人都是脸色一白。
“你们的海外账户上可不止收了一笔钱,真有这么浓重的正义感。早在收第一笔钱的时候,你们就该跟相关部门举报。”
王志明都懒得说出自己查到那些金额是多么大的一笔天文数字。
“陈总,我们一时糊涂,你大人有大量……”
“闭嘴。”
冷声一语,王志明的话就像是钉子一样打在了那人的嘴上。
“在公司里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你们也在当中揩了不少油水了。你们不会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元老们都不知道吧?”
马天阳等人都是浑身一颤,脸如墙纸。
“元老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结果你那还恩将仇报把他们从这上面赶了下去。”
王志明冷笑。
这种吃里扒外又刻薄寡恩的人,还有脸来求他大人大量。
“别让我把事情做得那么难看,自己去自首吧。”
看在元老们都曾经放他们一马的份上,王志明也给他们一个减轻刑罚的机会。
“陈总!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给公司当牛做马!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马天阳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叩头哭泣。
其余人也都是跪地求饶。
“你们対林氏起歪心思的时候,你们就应该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如果丽莎求你们把那些公款退出来,你们肯不肯?”王志明看着那帮跪在地上的人反问道。
突然之间,那些哀求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眼泪。
“要我说你们根本就不适合从商,随便找个戏班子,学上那么一两年就能够登台演出了,卖个满堂彩不是问题。”
这些人的拙劣演技,根本就骗不了王志明的眼睛。
人在真正悔悟的时候,根本就哭不出来,只会痛心疾首然后默默地红了眼眶,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在商场上多年的男人。
“人事部经理已经跟我说了,你们在公司的业务能力。可以说,你们就是在历练个十年,也不足以担任你们现在所担任的工作。”
作为公司现在的最大股东,王志明有权进行公司的大清扫把,对公司没有任何贡献的人员,通通都清扫出去。
“陈总,如果你要把我们都清除住公司,那就必须要让所有的股东都投票才行,毕竟我们手上的工作都是关于公司的经济命脉!”
马天阳知道求饶没有用,也是站了起来,瞪着眼睛,准备做着最后的抗争。
“股东那些草包们,只知道见风使舵而已。
前次股东会议,他们都没有保住自己手头上的业务项目,你认为他们还有能力保的住你吗?”
那些酒囊饭袋,王志明根本就不需要再跟他们客气。就是当着他们的立面,他也会这么毫无顾忌的骂他们一句草包。
“你这是一言堂,根本就没有站在公司的角度考虑。你只是想着独揽大权而已,我看真正想掏空林氏集团的人是你!”
那些股东们是怎么灰溜溜的离开会议室马天阳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靠那些股东是不行了,只能是反咬一口。
“我就算是一言堂,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