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虽然也知道,这混球多半是装的,他手段多敏捷高,和之前一样在借对手的手砸开刘先生的龟壳而已,但架不住他这是实实在在的挨打啊!
这样的机会可是极其罕见的,能让这家伙吃瘪的本就不多,让他心甘情愿挨打的更是从来没有,就连苏铭对上心里都没有多少底。
身本忧一直幽怨可怜的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自然,这......他们不是队友么?怎么你队友被打了你比我们还兴奋?
“哎~”她轻叹一声,将手里生死不知道的耳听怒放下,而后长长的袖子轻轻一挥,下一秒整个人就已经消失在原地,再出现已经到了苏铭的身后。
看似无力的长袖挥舞出来,看起来似乎慢腾腾的,但是转瞬就已经到了苏铭的眼前。
苏铭心中多了几分烦躁,倒不是这攻击真的无法抵挡,只是错失了给王震球录视频的机会。
他虽然心思在那边可是又怎么可能忘了这个隐藏的威胁,能从那一招下将耳听怒提出来就已经说明了不凡,早有准备的他转身,提膝,与袖袍对拼一记。
两人都退开数米,不同的是苏铭的小腿上明明只是被袖袍轻抚了一下,就已经被刮下来不小的一片肉。
身本忧依旧是那一副幽怨的表情,只是现在多了几分嗔怒,“既然官人不听,那奴家也只好动粗了~”。
“多粗?”苏铭挑了挑眉毛,似乎来了兴趣,“掏出来比比?”
身本忧本就有些嗔怒的脸上多了一抹羞红,这幅样子......如果从战斗中拎出来看倒是挺俏的。
放在大燕世界的话,小情的地位可就有些危险了,在这个世界的话......光是这颜值就配当这个世界的小情!
可是思索间身本忧再一次从眼前消失,出现的地方是苏铭的头顶,“登徒子,该死一死了~”
裙摆如风,却是杀人的风!
但苏铭却一点都不恼,反而兴奋地掏出了灵玉鞭,与裙摆对拼竟然发出金铁之声。
“这小表情......这小语气......”苏铭深吸一口气眼里兴趣盎然,“更有味道了!”
这样一对比,那狗王震球有什么好看的?
“来,继续,我喜欢这个剧情!”
说着这一次没有等身本忧有动作,直接欺身而上,手里粉红色的小皮鞭和身本忧略显惊慌的眼神让这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苏铭的鞭子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出手,可是刚要接触到身本忧的身子就发现,她的身子重新回到了之前救耳听怒时候的那种状态。
半透明,半虚幻,他的鞭子从中横抽而过也只是打出一丁点涟漪,没有任何效果。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还欲拒还迎!”苏铭一击不中并没有后退,反而舔了舔嘴唇露出更加兴奋的笑容。
“死变态!”身本忧低骂一声。
现在的她虽然没有后退,但心底已经有了退意。
这家伙一开始就不受自己的情绪控制,刚才自己裙摆和衣袖扇出的风可都是带着自己异能的,再难缠的对手也会受到影响,沉浸在无尽的忧虑和怜花惜玉中,可是这家伙......
反而越打越兴奋是怎么回事?
不信邪的她贝齿紧咬,和苏铭一样并没有选择拉开,而是用淡绿色的炁鼓动起全身的衣袍,眼底都出现了一抹淡绿的光芒,活像一只绿色的精灵公主。
她决定再试一次,实在不行就......
可他这一动作整得苏铭更加兴奋了,“还是异域风情?”
说话的一瞬间身本忧的攻击就已经到了他的眼前,曼妙的身姿在空中轻轻一旋,淡绿的炁和衣袍纷纷化作最锋利的刀刃,直逼苏铭的各处要害。
“懂了,你喜欢主动的!”苏铭轻笑一声。
手上也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直接抓出蜥蜴人那钢铁般的躯体,任由她所有的攻击落在上面苏铭也没有眨一下眼,反而借助这个机会侧身,而后一鞭子抽在了身本忧俏挺到古装都有些遮不住轮廓的屁股上......
啪!
“你!”清脆的声音和火辣辣的痛感让身本忧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羞愤已经完全取代了之前满脸的忧愁。
苏铭控制得很好,炁的量只能刚好破开她的防御,甚至不能让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这火辣辣的痛却一点都不会作假。
她很清楚,苏铭这是在调戏!
可是气归气,打不过也是实实在在的事,强行压下想要上去找这家伙拼命的冲动,没有一句废话直接转身就想逃。
“为什么?”
“为什么我所有能力都被这家伙完全克制?”
“就算和四张狂的窦梅打的那一场我也没有这么憋屈啊......”
从来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她一边跑一边想,越想越委屈,眼泪直接涌了出来。
可是都还没跑出两步,就听到一声巨响,都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个像是从烟囱里爬出来的人贴地飞行过来。
苏铭的目光微微一凝,“龟壳碎了吗?”
距离离他不远,他肯定是意动的,只是......
“先生!”一声有些虚脱的声音响起,王震球即使和刘先生一样被轰飞,但却依旧将刘先生的安危放在第一,可歌可泣。
只有苏铭知道,是这家伙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刘先生的背部在紧紧贴在地上,滑出了一长条的血痕,可是怀里依旧死死地抱着木盒不肯松手,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却也是在第一时间检查木盒的完整性。
紧跟而来的就是王震球,一声声“先生”、“没事吧”让他的心头暖暖的,这一行王震球不管之前什么目的,但是在战场上却是真正的生死与共,就算铁打的心肠也柔和了不少。
比如此刻,两人都是生死一线,他就算爬得再怎么艰难也要过来搀扶自己,眼泪不知何时已经划了出来,忍不住用袖子去抹,可是这一抹藏了一路的刀却不经意间划了出来。
斑驳的锈迹占满了几乎所有刀刃,只露出一小截刀纹,就连刀柄都已经几近腐朽,如果扔在路边,也只有拾荒的老者可能在意。
现在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