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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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员同志,事情就是这样。”

此时,我的双手被带上了手铐抗日时给战俘带的东西身上的军装被扒了下来,换上了无袖的橙色外套。在刺眼的灯光下,我看不清铁栅栏外审问员同志的面貌,只能勉强看出一个黑色的轮廓,旁边站着一位低着头的小同志。眼镜和老夏被关在了另一个房间,我则正被单独审问。

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审问我的男审问员朝旁边的小同志动了动手指,那位小同志便端了一小杯水进来。我一饮而尽,就听那警察问道:“华卓然,对吧?”

我点头答道:“正是在下。”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有没有身份证或者户口本。”审问员道,“你看得清你身后的墙上写着什么吗?”说着他把审讯室的灯光逐渐调暗。

“警察同志,我不识字。”我答道。审问员一拍桌子,大叫道:“警察局可不是儿戏!坦白从宽,你以为用不识字的理由就可以躲过审讯吗?“

“审问员同志,我不是这个……”

未等我说完,男审问员恶狠狠地道:“行,没有证件,那咱们换一个问题,你的步枪到底是哪来的?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条违反枪支管理规定,非法持有、私藏枪支、弹药的,可是要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的。要是老老实实坦白,做个三四年牢,回到社会还是好汉!而要是企图蒙混过关,被我抓到了证据,哼哼,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无奈道:“我都说了,部队里发的。”

“连身份证都没有,那么请问华同志,你是如何参得军?”审问员接着问道。

“抗日那时候哪有什么身份证?你要证件,我包里有党员证,你要不要看?”

“还党员证,呵呵,行,你行,”他喝了口水,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咱警局有的是能让你开口的东西!”话音未落,一直站在旁边的小同志打开了审讯室的铁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板子,长按着上面的一个红色按钮,墙角处的摄像机缓缓将摄像头转向地面。

就在这时,一位身材纤细的女警官从门口进来,手上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夹,道:“老李,三把步枪的对比结果出来了。其中有两把经过核实却是是在抗战时期共军广泛使用的枪型,还有一把没有找到……”

“还有一把是从日军手里缴获的。”我接道。

女警官诧异地看着我,打开手机一阵乱点,然后又让人眼花缭乱地划来划去,最终惊讶地说道:“老李,文物局那边表明情况属实!最后那把确实是上世纪三十年代日军步兵流行的配枪。”

审问员同志轻蔑地哼了一声,对我说道:“就算是这样,那我问你,怎么就只有你们三个人穿越过来了,那个年代的其他人都没事?还是说就你们特别?”

我叹了口气道:“我也捉摸不出答案,但把我们当俘虏对待,未免太过激了吧。”

“还俘虏呢!我告诉你,老老实实交代枪是哪来的,不然就让你当一辈子阶下囚!”审问员怒道。

女警官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别这样吓别人,你今年都被举报三次了,再举报一次,又要被通报批评了。”

女警官的话好像非常受用,审问员清了清嗓子,对小同志说道:“去翻翻他的包,找看看那所谓的党员证,若是找到张自己画的,华同志,那可就要从严了。”

小同志小跑到储藏室,把我厚重的军服拖到了审问员同志旁,双手在里面乱翻一通,终于找出了一本陈旧的党员证。因为经过战火的洗礼,有些字迹估计已经看不清楚了,不过小同志仍然将其拍了下来,把照片又传送给了另一位同事,随后给女警官看了一看。女警官看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递给了审问员。

审问员看了看党员证上的照片,又打量打量我的脸,而我尽管扬起下巴给他打量。许久,他似乎也放弃了“找不同”,架起右腿,吸了口气说道:“一张黑白照片,现在拍一张再贴上去,谁都做得到。光凭这一点就想糊弄警察,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突然,小同志的手机响了两声,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报告!党员证不是伪造的!华卓然这个人确实存在,抗日时期担任第四游击队排长一职,但是在一次任务中与其他两位战士失踪了。”小同志一口气将所有东西读完,脸涨得通红。

听见我的名字,我露出来胜利的微笑,缓缓对审问员说道:“正是在下。”

审问员皱着眉头,又用手指敲打着桌子,自言自语道:“莫不是捡到的?这世上哪有穿越这么扯的事,还偏偏被我遇到了?肯定就是这样!”说着,他站了起来,大声质问道:“老实交代,在哪捡的?”

“李叔?”小同志小声插道。

“别吵!我问你,在哪捡的,老实交代!”

“李叔?“小同志用手指戳了戳审问员的肩膀。

“又有什么事?“他不耐烦道。

“他们仨,刚刚被保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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