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明澹笑着看向丁瑶:“你应该还打算坐一坐立法委员的位置吧?”
“老头子的把他家底,都放在了忠勇伯那里,只要他死了,按照他的遗嘱,那笔钱就该由我分配,忠勇伯没有理由拒绝,金先生也只是那帮政客的走狗,只要是送上门人钱,他们不会在乎是谁来选立委。”
或许是徐子明看得太透,亦或是丁瑶信心太足,她倒是丝毫不隐藏自己的野心。
徐子明皱眉:“那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直接杀掉他的话,你的嫌疑太大了,雷功近期有什么行动吗?”
电影中,丁瑶利用了山鸡。
将杀死雷功的罪名,栽赃到了山鸡身上。
但是在这里,丁瑶可不敢利用他。
丁瑶的目光在闪烁:“两天后,他会去一趟澳城,据说是洪兴蒋天生的新赌场要开业了,他竞选立委正缺钱,准备去分一杯羹。”
“你的意思是嫁祸给洪兴?”徐子明顿时来了兴趣。
丁瑶忽地摇头:“现在的问题是,雷功和蒋天生完全没有什么交集,他们之间缺少一根联系的枢纽。”
“简单,柯堂主的表弟赵山河是洪兴铜锣湾的红棍,听说蒋天生还有意提拔赵山河做屯门区的话事人,由他的出面的话,蒋天生会放下许多防备的。”徐子明笑着道。
“呃……山鸡那小子在香江那边那么威了吗?居然有机会做洪兴十二堂口之一的话事人?”柯志华也是一脸懵逼:“我居然没听那个臭小子说过。”
丁瑶眼前一亮:“这样的话,又是在澳城的话,蒋天生说不定真的会放松警惕!”
徐子明冷笑:“其实放不放松戒备没什么,重要的是要制造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到时候你只要高捷装作走火,趁机打死蒋天生,事后无论雷功活不活得下来,他都结了洪兴这个大敌,即便之后身死,人们也只会把矛头指向洪兴!”
蒋天生死后,洪兴肯定大乱。
徐子明正好另有谋算。
这一步棋,也算是一石二鸟了。
丁瑶自信的打了一个响指:“不错!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过三联帮帮主之位!”
“错了,到时候你会在翻天会的帮助下,抢过洪兴在澳城的新赌场,同翻天会合作进军澳城博彩业!
届时内有柯堂主、高捷支持,外有翻天会引为奥援,你的帮主之位才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最重要,新赌场可以给三联帮注入新的资金。
你的立法委员的位置才能更稳,不然仅凭雷功留下那点钱?
你认为就真的够买下一个立委的吗?”
徐子明再次提醒丁瑶,显然是不想她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丁瑶掩面轻笑:“知道了,那小女子就多谢先生仗义相助了!”
“志华。”徐子明看向柯志华。
柯志华立刻上前:“老大,有什么吩咐?”
“就这两天,准备全面整合黑豹堂的势力,我要让黑豹堂上下,只能听到你一个人的声音!”徐子明冷声道。
柯志华立刻搓着手,尴尬的道:“呃……可是有大头勇在?两天的时间,恐怕不够用吧?”
“如果大头勇死了呢!”徐子明冷漠的道。
“没那么简单吧?大头勇可是向来没有什么仇家的,如果他被人暗杀,老头子第一个怀疑的柯堂主!”丁瑶皱眉道。
“没有仇家?那就给他制造一个仇家好了!”
二人不解,徐子明也懒得解释。
“总之,等雷功去澳城,我们再见。”
徐子明抽身离去。
折腾了大半夜,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
第三日,清晨。
“周朝先……”
“周朝先……”
周朝先带着崔妙香和众属下上街拉票。
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众多支持人。
周朝先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过对面却迎来了丁宗树的队伍。
这让周朝先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最可气的是那家伙居然还让人扯了白色的横幅,上面写着什么‘杀人凶手退选?’
杀人凶手?
我可去尼玛的吧!
诬赖劳资!
周朝先正气得脸色发青。
丁宗树那边拿着喇叭喊了起来:“传闻松林茶庄搞社团围标工程的周某某,因为被调查局破坏好事,士林夜市调查员倪建国命桉,使大多数箭头纷纷指向周某某,并不排除此事是周某某的报复行为!”
丁宗树开始号召旁观的市民:“各位乡亲,我们要杀人立委退选!”
“杀人立委退选!”
“杀人立委退选!”
丁宗树的狗腿立刻开始跟着齐声高呼。
周朝先脸色越发的难看。
“丁宗树!我艹尼玛的王八蛋!”
崔妙香自然也是气极,脱下高跟鞋砸了过去。
丁宗树狼狈的躲开。
崔妙香指着丁宗树:“你不要站在那边乱说,有种就跟我到妈祖庙,在妈祖庙斩鸡头!我跟你讲,我发毒誓我老公没有做过这种事!如果他有的话,我崔妙香横尸街头,万人践踏!”
崔妙香神情激动,拍着心口继续道:“可是你也要发毒誓,你如果有恶意中伤他的话,我叫你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丁宗树脸上浮现起一抹玩味,拿起喇叭继续道:“喂喂喂,这是我的讲的,人家报纸上这么写,而且我没有说你老公是杀人犯。”
丁宗树指着崔妙香,开始他的表演:“各位乡亲,我丁宗树从来不会拿耳朵当眼睛,比如我就亲眼看到她崔妙香十年前在五月花,在新加坡舞厅当小姐的时候,这个总该是事实了吧?”
崔妙香顿时慌了,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她的确有这么一段黑历史。
周朝先却是急了,抄家伙就要上去和丁宗树干:“干里娘的丁宗树!你是男人不是?你可以侮辱我,不可以侮辱我老婆!”
崔妙香连忙拉住周朝先:“让我来对付他,朝先你有身份,要注意影响。”
三炮也连忙拉住周朝先。
崔妙香咬牙上前:“各位父老,兄弟姐妹,我的出身是不好,不好就是不好,我不否认,我是做错事,我很后悔!”
丁宗树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