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孙国斌也来了兴致，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知道王凡的本事，能让王凡拿起来的东西，绝对不会太差。
可转头一看，就认出了那个老头的身份，身影当场就僵立住了。
老头顿时瞪了孙国斌一眼，仿佛再说，这可是内部消化会，别给我捣乱。
他也知道行内的一些规矩，无奈只能变相的提醒问道：“王兄弟，看出端倪了？要是看不出来，我带你到里面去，里面的好东西更多。”
可王凡却没有听出更高层次的含义，眼睛全在这个青花瓷上面，反而对旁边的孙国斌点了点头，意思很明显了。
他确实看出了点端倪！
摊位的老板，生怕被孙国斌给搅黄了这单生意，更是在此刻开口。
“小老板，这可是宣德年制的青花瓷，虽然保存不是很完善，可二十几万的市场价，还是有的。”
说实话，这个价格有些贵了，虽然内部消化会，有很多都是奔着套现来的。
却有一部分是浑水摸鱼，就比如眼前这个老板，摊位上有许多东西都是赝品。
真品也有，但比起赝品，简直少的可怜。
这种品质的青花瓷，市场价五六万就不错了，还敢卖二十多万？
眼看王凡要把东西放下，扭头离开，周围的人还以为王凡看出了点什么，认出了对方鬼见愁的身份，以为王凡也是这方面的行家。
想要上前结识结识，毕竟这样的年纪，能拥有和他们相差不多的眼力，往后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可还没等他们走近呢，就听老板急切的开口：“十二万，兄弟价格，我自己砍一半，十二万你拿走。”
十二万同样贵了，比市场价贵了六万左右。
众人还以为王凡会拒绝，可王凡却把青花瓷拿了起来：“收钱。”
老板也是一愣，没想到王凡真买了？
如果王凡再坚持坚持，他还得再少几万。
但既然有人愿意当冤大头，他也不再含糊，立刻拿出了转账的银行卡，双方签订合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而那些想要上前结交王凡的人，全都停下了脚步。
略微感到有些无语，敢在鬼见愁的摊位前买东西，王凡还是近半个月以来的头一个。
鬼见愁的名声在内部消化会都已经烂掉了，谁买谁倒霉，谁买谁知道，也就没人敢上去，跟王凡打招呼了。
“这小伙子眼光是有的，可还是欠缺了几分。”
“是啊，本来还想过去认识认识，现在想来，还是算了吧。”
“旁边那个好像是孙总，也不提醒提醒，唉，真的是……”
众人都有些感慨，要是从市场上买这种品质的青花瓷，便宜点五万就能拿到了。
何必跑到内部消化会当冤大头呢？
来这里的，都是对自己的本事，有着一定自信的人，因为来这里赚的多亏的同样也多。
偶尔也会出现几个跟王凡一样的楞头青，多吃几次亏就好了。
远处，柳秘书同样认出了王凡，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
李总也偏过头来，认出了旁边的孙国斌，问道：“小柳，孙国兵旁边那个年轻人，是谁？”
“李总，就是昨天孙国斌介绍来我们公司的人。”
“昨天来我们公司的？看周围人的评价，好像对他的选择，并不是很认可。”
至于那个被柳秘书请来的鉴定师，则是摇了摇头。
“按照正常来说，青花瓷的品相很重要，不管是从釉面，还是胎胚，以及色泽，都能用来衡量青花瓷的价格。”
他手中的那个，虽然也是正货，但更像是淘汰下来的失败品，一般都是当场砸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却留了下来。
“这样没有丝毫色泽，生动可言的青花瓷，市面上的价格极低，他起码花了将近多一倍的价格，买下那个青花瓷，难免周围的人，会有其他的想法。”
“这么说，昨天陈山把他坑了，还坑对了？”
李总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柳秘书同样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本以为孙国斌介绍的人，还吹捧的那么厉害，至少也能达到孙国斌那个层次的眼光。
现在想想，估计是孙国斌吹牛了。
就当众人都在议论纷纷，王凡却把手中的青花瓷举了起来，随手拿起了旁边一只写字用的水性笔，在青花瓷上面轻轻的勾勒。
很快，青花瓷原本缺失的轮廓，渐渐变得清晰，虽然只是勾勒，之后还能擦掉。
可就是这几笔，立刻让眼前的青花瓷变得生动起来，更是有人从纹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青花瑞果纹投壶式鸟食罐？”
之前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而且纹路缺失了很多，就算他们有眼光，也很难看出，原来的花纹代表了什么。
只是当做普通的青花瓷对待，可当他们看到王凡勾勒的纹路，顿时意识到……
这个青花瓷，居然是宣德年间的青花瑞果纹投壶式鸟食罐，哪怕品相极差，可曾经拍卖的鸟食罐，每一个价格都高达五六百万。
王凡手头上这个，卖便宜点，两三百万还是有人要的。
旁边的孙国斌都傻了，按照之前的纹路，连他都看不出，这是一个青花瑞果纹投壶式鸟食罐，可偏偏王凡一进来，一眼就认出了。
这一来一回，一进一出，十几万又变成了几百万，就这眼光，没谁了。
“老弟，你这赚钱的速度，老哥看的都有些眼馋了。”
谁说不是了？
别说是孙国斌了，就连之前开口的人，现在都露出了一脸羡慕的神情。
好东西谁不喜欢？
谁又会嫌弃自己的钱多呢？
站在李总、柳秘书旁边的鉴定师，刚刚诋毁完王凡，脸就黑了下来。
尼玛。
自己前几秒，还在给李总解说呢，后几秒，王凡就把纹路给勾勒出来了。
他还说这个青花瓷，顶天了就值个五六万，现在一转手却能卖出两三百万的高价。
那不妥妥打他的脸吗？
旁边李总目光斜视，看了鉴定师一眼，显然多了几分不信任。
本来想走到孙国斌的旁边，可一想到昨天的事情，脚步又僵住了。
心中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甘，如果没有发生昨天的事情，或许，有孙国斌和那个青年的帮忙，今天会顺利不少。
“算了，继续往前走。”李总无奈的摆了摆手，带着身材火爆的柳秘书，走向了中央地带。
王凡则是拿着手里的青花瓷，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又向旁边的孙国斌问道：“内部消化会，可以开直播吗？”
孙国斌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可以倒是可以，以前天天鉴宝的董大师，也在这里开过直播，但绝不能提内部消化会的事情，你就当是一个普通的旧货市场介绍就行了。”
“哦？那好说。”
王凡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打开了直播。
直播刚刚开启，就有一大群人涌了进来，短短的十几分钟，就突破了十万。
“我敲，主播又跑到什么地方淘宝贝去了？我好像没见过魔都有这样的展会？”
“楼上只能说你没见识，应该不是经常在古玩区混的，上次天天鉴宝的董大师，就开过一场这样的直播，这种高端的展会，需要有一定知名度才能参加。”
“妈的，上次我就听说了有这样的展会，找了不少关系，人家愣是没让我进去。”
一群人在直播间里议论纷纷，也有人开始刷起了礼物。
第二阶段需要五十万的人气，二十万的打赏，现在王凡顶天了，也就能拥有十三四万的人气，如果花钱买流量的话，还能更上一层楼。
但想要达到五十万，还是有些困难……
就当他感到有些头痛的时候，一条平台内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王先生，我们是抖音平台的工作人员，据我们所知，您目前还没有和任何的平台签约，有没有意向与我们抖音平台，建立独家合作协议，我们会给予相应的引流和推荐，只要您愿意，轻而易举突破百万在线人数，也不是什么难题！”
听到这话，王凡也有些意动，他当然知道想要得到平台引流和推荐，就必须和平台签订合同。
就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斗龙直播平台，同样发来的信息，邀请他入驻斗龙直播平台。
无需签约独家合同，也能获得流量和推荐。
这让王凡更加的心动了，虽然之前和斗龙直播平台闹了点别扭，可对方也把审核主管包括对方的姐夫，都给进行处理了。
以对方给出的优厚条件，哪怕是八二分成，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更多的直播平台，发来的信息，全都是邀请他独家签约的。
这倒是让他没那么急了。
“先搞完这场直播再说，按照斗龙直播平台的意思，能够签驻站，也能同时在多个平台直播，就是不知道抖音和其他平台，愿不愿意？”
一边想着，一边关闭了消息列表，王凡又专心致志，把目光放在了消化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