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许木点点头道,“你们五人过来见过墨师,墨师乃是苍洛部的嫡系子弟!”
正在一旁看着的若曦等人闻言忙上前道:“见过墨师!”
墨河见状淡淡地摆了摆手,算是受过了五人一礼,旋即无奈地叹口气道:“当年我也有幸路过过离水三部一番,见其声威盛大,心中颇向往之,没想到今日落得如此境地。”
“你们三部之事我已听鸠老说了,眼下盟军中的法婴境上师马上就要到来,届时一定会拿出一个合适的方案。”
若曦几人先是一愣,旋即恭敬低稽首道:“多谢墨师!”
不过看他们的面色,显然没有太多的期待,法婴境的修士来了又能如何?离水三部即便还有幸存者,此刻恐怕也已遭不测。
许木闻言倒是心中一紧,他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若真的遇见了法婴境的上师,还得好好隐藏一番。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就进了许木的帐篷,墨河大手一挥,一道灵力忽然将帐篷包裹起来。
许木见状微微一怔,旋即便意识到墨河多半要与自己商议要事,不方便被外人听到,所放出的灵力只有隔绝声息之效罢了。
果然,墨河很快正色道:“元师此前说想要借星灵木一用,不知眼下可还需要?”
许木闻言点点头道:“自然是需要的,怎么?贵部难道已经决定将此木借给元某?”
墨河尴尬地笑笑道:“我尝试在族中提了一下,由于元师已经立下不少功劳,阻力其实并不算太大,眼下元师若再帮我部一个小忙,此事想必再无阻力。”
“哦?还请墨师明示!”许木好奇地问道。
墨河笑着道:“此事说来倒也不难,离水部被神殿覆灭一事多半为真,盟内需要派人调查一番,若元师愿担此任,便算是再立一功。”
许木闻言一怔道:“如此而已?”
“确是如此而已。”墨河肯定地点点头道,“其实这也就是个名头而已,元师只用去离水部的原址查探一番即可,对于元师而言想必不是什么难事吧?”
许木闻言笑笑道:“若真如此,那还得多谢墨师相助了!”
“哈哈,元师言重了!”墨河笑着摇了摇头,转而说道,“对了,我听说盟内收集了不少灵木,若元师有心的话,不妨在擂台切磋时好好表现一番,只要取得佳绩,要几株灵木绝对不成问题。”
“竟有此事?”许木闻言大喜。
“墨某何曾欺瞒过元师?”墨河笑着说道。
“若真如此,那我便先谢过墨师了!”许木笑着冲墨河施了一礼。
墨河却不受此礼,拉过许木的手笑道:“元师,你我乃是好友,此乃墨某分内之事,如此道谢可就见外了啊!”
半晌之后,墨河与许木叙旧完毕,这才出了许木的帐篷,直奔远处的另一个帐篷去了。
许木站在帐篷门口看着墨河离去的背影,不由无奈地笑了笑。
按照墨河的说法,他之所以如此卖力地帮助许木,其实也是在变相地帮助自己。
苍洛部内部自有一套独特的后辈族人的考核标准,除了自身的神通修为之外,所结交之人的神通修为也是一重要因素。
当然了,让一个通明境的上师去结交祛尘境强者这不现实,所以主要还是看所结交的同境界上师修为神通如何。
许木此前为云桦部寻回树核,已经让墨河在族内受到了嘉奖,若是他能够在誓盟大会的擂台切磋中取得佳绩,墨河的地位就可以进一步提升。
而墨河在族中的地位提升之后,便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倾斜,这些东西他可就可以共享给许木一部分。
因此,许木和墨河之间逐渐形成了一种互利共赢的合作关系。
令许木感慨的是,墨河明明是大族弟子,享受着高人一等的修炼资源,但却无法将所有的心力都倾注于修行之道,实在是令人唏嘘。
收起心思,许木走回帐篷之中,将小青从头上拔了下来,直接塞进了储物镯内。
虽说小青在其中无法修炼,但也不在乎这一两天的功夫。
眼下法婴境的上师马上就要到来,若是放任小青待在外界,说不定就会被对方发现。
若是对方动了贪念,许木可保不住这等宝贝。
将身上的宝贝统统收拾了一遍,许木就听识海内的敖辛说道:“小子,届时若法婴境的上师在你附近,你可千万不要和老夫说话!否则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许木闻言一怔,旋即点点头道:“多谢前辈提醒!晚辈谨记在心!”
处理完了自己的事情,许木稍作犹豫,还是将若曦几人叫了进来,告诉几人誓盟大会结束之后由他去调查离水部覆灭一事。
众人一听盟内安排了人手调查此事,一开始还很兴奋,但等他们得知负责调查者乃是许木时,明显有些失望。
当然,出于礼貌,几人的失望情绪表现的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被许木察觉到了。
盟军只派许木前去调查,摆明了是对这件事情不重视。
许木看到几人的表情倒也没在意什么,拍了拍若曦的肩膀便让他们退了下去。
时间一晃,便到了誓盟大会正式召开之日。这一日清晨,许木正在屋内打坐,就听屋外传来一阵奇怪的鼓声。
伴随着鼓声愈来愈大,他的心脏居然也跟随着跳动起来。
“这是什么声音?”许木被吓了一跳,浑身灵力猛地一震,从鼓声中挣脱出来,有些后怕地看了鼓声传来的方向一眼。
“诸位,请出来一叙吧!”他正想着,就听外边有人高声喊道。
许木闻言站起身来整理了一番有些散乱的衣襟,这才平静地走出了帐篷。
刚一出来,他便看到远处的擂台上正站立着一个虬髯大汉,其身高九尺有余,容貌方正,背后背着一杆巨大的兵器。
不过这兵器被兽皮包裹在了其中,看不清具体的模样。
其左手握着一面鼙鼓,右手举着一杆小锤,显然这就是牵动众人心脏的罪魁祸首。